2027年的春节过的属实是让马凡闹心，前几天啥事没有，到了初三，全国就出现了罕见的雨雪冰冻天气，所有的飞机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机场的除雪机一趟一趟的来回来去，经常是这一趟刚走完，雪就又盖上了。根本来不及除。那几天几乎全国的航班、火车、高速公路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这大过年的你说说不是要命么。”马凡在Aoc里面感叹。
“马总没赶上08年那次大灾吧。”
“没，那时候还上初中呢。”
“那时候，不比现在好到哪去。整个南方全都停摆了。飞机根本飞不起来。有的飞机那轮子都被冻在地上了，想飞就得换轮胎。”
“有这么严重？”
“而且那时候通信也不发达，不像现在，你延误了。手机App啊，短信啊各种都开始通知你，那个时候一个个打电话，没有电话的还得找单位什么的。可麻烦了。”
“行吧。先把手头的这些事儿都解决了，然后后面再看做签转或者是别的吧。”
好不容易到了上班的日子，天也晴了，温度也上来了，冰雪也开始融化了。所有的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他奶奶的，最赚钱的日子弄得漫天风雪，上班了天好了，这不闹着玩么。春雪，你们市场部门抓紧时间统计一下春运期间的销售情况，虽然是有冰雪天气，看一下其他的地方的情况，然后做一下今年新的一些销售想法什么的吧。下次开会汇报一下。”
“好的马凡总。”
“工程？把所有的飞机做一下检查，尤其是那些什么空速管什么的，别有冰雪混进去。以后飞机飞起来再出事儿。”
“我妈妈们已经开始做这个事情了，目前还有10架飞机正在检查，有问题的都已经排除了。”
“信息，有没有收到局方的什么通知？”
“有，就很不明所以，给了我们一个地址，别的也不说，就说是协作系统。就让我们直接把网络接入到这里。”
“照做就行了，局方应该不会害咱们的。”
“好的， 我们回去就接入。”
开完了过完年的第一次会，马凡刚回到办公室就收到了邮件。
“洋航集团警示教育通报
集团各高级管理干部：
在集团2026年中例行审计中发现，航空集团前副总裁白波，违规收受他人财物为他人安排职位，对举报人采取打击报复等措施。同时经警方调查，白波私自泄露国家及地方领导人行程信息，给国家安全造成极大隐患，经洋航集团审计发现，给予解除劳动合同处分，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将于近日提起公诉。
前人力资源部（党委组织部）部长李彦，违规收受他人财物，同时与多名员工保持不正当关系，同时借洋航航空名义在对外招聘工作中宣称可安排工作，违规收取钱财或与他人发生关系以满足一己私欲，事情败露后仍然不思悔改，不主动交代问题，对抗组织审查。经多方查证，证据确凿。给予解除劳动合同处分，列入黑名单永不录用。”
马凡看完了这个刚想关了，发现下面还有内容。
“兹定于2027年3月8日，集团全体mA8及以上管理级别的干部全部至南海中级人民法院现场听取庭审。”
马凡看了这句话一脑袋问号。怎么就卡的这么准，非得是mA8呢。你mA10以上去不好么。再说……你让我们听庭审能有啥用……屁股不干净的照样不干净……干净的比如我咋也不怕查啊。脱裤子放屁么。
既然让去那就去呗……也看看这哥们到底弄了多少钱。
“郭嘉，给我报个出差，3月8号我要去南海。”
“好的凡哥。”
“然后通知下去，公司内部开展自查自纠运动，主要几个点，第一个，信息泄露，第二个，贪污腐败。欢迎大家积极踊跃举报，哦对，把我手机号公布上去，举报的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
“您这是……”
“要抓一抓了，不抓不行了。”
“好的，凡哥您今天下午预定要见航油集团的董事长，还有华旅集团的总经理。明天还有航信集团的董事长。”
“好的，见航油的时候叫上工程和财务的正职和我一起，华旅的叫周春雪和陈德过来。航信的把信息部和市场部相关人叫过来。”
“收到凡哥，那我去安排一下。”
所谓的商谈实际上更多就像是商业互吹了，我恩公司最近怎么样，你们公司最近怎么样了，然后我们要多加强合作啊，要多走动啊。马凡其实向来对这种东西不是那么感冒，都是些口惠而实不至的片汤话，扯这些淡的功夫还不如说我去下一线或者干点什么更有用的东西呢。
但是实际上这个玩意吧，你在这个行当里面就得遵守这个规则，不然的话……都没办法生存啊。
到了3月7号，马凡到了南海，照例该打招呼的都得打一圈招呼，陶正啊，方润啊，顺带还得去趟南海基地把今年的一线调研工作做了。冯董今天也出去调研了，晚上的时候方润、陶正几个人坐在一起吃饭了。
“那个白波，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啊。”
“那也算是老人了，不过一直以来比较低调，你没听说过也正常。”
“低调……低调能干出这一堆事儿来啊。还泄露行程。这玩意够毙了吧。”
“谁知道呢，明儿开庭看呗。”
“老方你现在咋样？”
“能咋样……你没看我都瘦了。”
“倒也真是，比你在非洲的时候瘦了不少啊。”
“忙着要孩子呢。你呢？”
“我也忙活着呢。没看咱今儿晚上都没喝酒么，烟我也不抽了。调理身体呢。”
“你们俩小孩，多努力啊。”
“说我俩，老陶你二胎咋样了？”
“我没告诉你么？怀上了啊。都快生了。”
“我去老陶，你可以啊，50岁的人愣是中了。不过你老大怎么想？”
“老大没问题啊，高兴得很呢。”
“你牛逼。”
到了第二天，集团这些高层干部都聚在洋航集团大厦门口准备坐车去法院听审，冯董从楼里出来说：“人齐了么？”
“齐了，冯董。”
“那走吧。”
到了法院，马凡这还是第一次进到法庭里面，还要把手机什么的都上交，在里面还不能用手机，包括钥匙什么的都要上交。然后经过安检进到里面。
“南海中级人民法院，现在开庭！被告人白波，被检方指控犯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参与、组织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泄露国家机密罪等罪行。检方现在可以陈述了。”
“被告人白波，在担任洋航航空集团副总裁期间，非法收受他人贿赂1348万元，另有房产、高档酒水、购物卡等折算共计841万元，金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恶劣。
同时对举报人进行非法打击报复，采用非法拘禁、恐吓、殴打等手段迫使举报人撤回举报信息。多次打击报复致使举报人重伤，目前仍在治疗。
此外，白波受境外情报机构雇佣，利用职务便利对外泄露国家及地方领导人出行信息，给国家安全造成极大隐患。同时对外提供国家航路航线图，经过保密机关鉴定，其中三份属于机密级，其余为秘密级。多次从境外情报机构获取收益达1300万元。
基于此，综上所述，检方提请法院审议。判处被告人白波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被告人有什么要陈述的么？”
“我被境外情报机构利用了，这点我在口供里面有说到。他们利用我在国外……在国外……嫖娼……然后逼迫我为他们做事情。”
“但是你上实际上收取了对方提供的钱财是不是！”
“是……”
“那你还有什么说的？”
“没有了……”
“辩方律师，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么？”
“我的当事人已经在事发之后完成了退赔退赃，并在接受到传唤之后主动向公安机关坦白，具有自首情节，且在一定程度上协助公安机关破获了境外情报机构在国内的组织。这是立功的表现，请法庭考虑。别的没有了。”
“如果双方没有其他要补充的，本庭宣布，择日宣判，现在休庭。”
一群人从法庭出来。
“小马，有什么感觉？”
“老爷子，就觉得好傻啊……”
“这就是理想信念缺失啊。我们还是要加强这方面的教育啊。你们津门航有没有这样的？”
“老爷子，我接到这个邮件之后就安排了自查自纠的工作，然后把我的手机号公布了出去，欢迎大家积极踊跃的举报。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收到举报的内容。”
“集团回头也会开展飞行检查，互查互纠，比如说你去奇航检查，彭航去你那里检查类似于这样的。”
“行，那我等着。”
“对自己这么有自信？”
“我要是对自己的屁股干不干净在没自信，那就不是我自己的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