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吴舒看了眼手机。
扫视房间里神态各异的女人们。
她们或是惊恐，或是畏缩，或是麻木。
也有好奇。
“吴先生。”
走廊一侧房间内，梅米从其中走出来，甩着手，将上面的水甩在地上。
“带上这个女人，我们走。”
吴舒当着女人们的面检查冲锋枪，无视她们的目光：“我们去看看她还活着没有。”
“好。”
“那...这些人？”
“那些房间里也有，唯一的出口就是对着走廊的门。”
梅米解释道。
这样算来，估计得有二三十位特服女郎。
“你们当中，有个管事的吗？是谁，站出来。”
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全杀掉。
但是太可惜了。
红门搜刮来的这些特服女郎，放在外面起码也是能镇店的宝贝。
这要是能安排在所属的酒馆里...
起码能起到增收的作用吧？
布莱克嚷嚷许久的“营销方案”、“酒托计划”、“直播打赏”...等一系列“骗钱”手段就都可以实施了。
先把人弄回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
吴舒的目光在众女之中搜寻。
嗯？
没人站出来？
“没有人吗？”
“那，我送诸位去天...”
吴舒作势将枪口对准她们。
“不，先生，我，我是团长...”
“团长？”
吴舒的目光被举起手怯怯又勇敢望着他的女人吸引。
身材高挑，估计身高最少一米八。
而且那个腰臀比例也很牛，感觉像是专业的健美人士。
“我们都是红门歌舞团的成员，我是歌舞团第一分团的团长，萨曼莎·弗雷尔卓德。”
红门歌舞团...
好像听说过。
“如果我让你带着你这些姐妹跟我走，你愿意吗？”
“...”
萨曼莎望着吴舒平静的面孔。
不由得哆嗦下：“当然，我们都愿意。”
“很好。”
吴舒耸耸肩：“很好，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这些帮派人员死在这里，对你们可是件糟糕透顶的事情。
如果我们离开了而你们都活着，红门的人看到会怎么想？
我想你们都不是傻子，应该明白只有离开这里才能活下去。”
“难不成你要向红门的人解释，有一伙人杀掉了守卫却对这么多女孩无动于衷？”
三言两语。
便瓦解了这些女人的心理防线。
在这个混乱的都市，长得漂亮是优势还是劣势，真的无法解释。
更多时候，会使得自身沦为“珍贵的货品”，供人随意使用、交易，甚至是舍弃。
呵护美，是一种享受。
摧毁美，同样能带来病态的快感。
...
“就这样把她们丢在这？”
吴舒并没有嘱咐什么。
出了门，无论是厄尔还是梅米，都很不解。
“她们如果跑掉了那该怎么办？”
吴舒笑了笑：“手无寸铁的人，对于手持武器的人而言不就是任意宰割的猎物吗？”
“布莱克在这里，还有黑水的那个萌新，还有小梦，看住她们足够了——确定这是唯一的出口？”
“是的，无论是天台还是什么地方，都没办法出去，只有这一个出入口。”
下了楼梯，吴舒回首看了眼：“就这样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怪不得这些女人不反抗。”
“完全麻木了。”
厄尔赞同的回应。
“走吧，我们去仓库，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
“那个仓库有多少守卫，你知道吗？”
厄尔负责开车。
副驾驶是梅米。
吴舒在后排。
身旁就是知道多罗保镖下落的女人。
是一个混血，看上去更像是黑人。
不过颜值身材同样出众。
这些女郎里就没有丑的。
“我没有数过，有，大概呃，二三十人的样子...”
“你去过仓库？”
“是的，我和几个姐妹作为第一批...”
“在那里待了一个白天。”
吴舒话语毫不留情：“那你应该知道人数，难道你连多少人和你做过都没有印象了吗？”
女人身体哆嗦了下，下意识靠近车门——
“现在车速有八十迈，如果想死得痛苦一点，你可以打开车门跳出去。”
“不，我没打算逃，是...”
“回答我的问题。”
吴舒注视她：“越是痛苦的记忆，越是记忆深刻，不是吗？”
吴舒猜测这些女人不是专业从事特服工作的女人。
多半是红门的人通过种种手段拐过来的。
那些女人当中，有几人明显受到过一定礼仪教育，兴许被拐之前家境不错。
“我...”
“一共三十七，或者，四十...”
详细的数字出来，还挺惊人的。
“从我身上下去的有十七人，其他三位姐妹，也差不多...”
女人低垂着眼帘，声音颤抖而充满挣扎。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指的是被红门的人弄过来之前。”
“您怎么知道...我是被拐过来的？”
“直觉。”
“...我...之前是洛圣都文化学院的大二学生。”
“市区的那个，还是南郊的分院？”
“市区...后来市区的院长告诉我们，去南郊可以享受更好的教育以及优厚的奖学金，还能更好地就业，甚至前往自由国也能提供便利...”
“你们？”
“那些...”
“除了少数几个姐妹，剩下的人都是文华学院的学生，有大三大四的学姐，也有大一刚入学没多久的新生。”
“...”
“不可思议。”
副驾驶一直倾听的梅米忍不住说道：“我记得文化学院的学生毕业后大部分都能顺利进入电视台工作，或者成为记者，还有不少人能拍摄电影...”
“那是之前。”
女孩黯然回答：“我想，现在的文华学院，已经成为了学院院长用来赚钱的工具。”
“我听那些学姐们说，像我们这样的女孩，售价在三十万到五十万美刀不等...”
“变态！”
这次是厄尔忍不住了。
“淡定，别打方向盘。”
吴舒提醒厄尔，并顺势来一句：“所以，无论是红门还是学院，都是你的仇人。
而我们，将要摧毁这一切。
所以对你们而言，是恩人，这个逻辑没错吧？”
‘怪不得刚才没有人反抗啊，我还以为是麻木了，原来是因为本来就有深仇大恨...’
‘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