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咽了咽口水，一时间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揉了揉眉心，想重新看一遍的时候，却发现王默已经收起了纸条。
不重要了。
因为纸条上的文字就那么两行，只要不是太笨的人，基本上扫一眼就能够记下来。
“真的啊……”
赵树摇头，暗暗叹了口气。
原来贺之行刚才说的是真的，王默的确是懂文学。
不对……不是懂，而是天赋丝毫不输于钢琴。
他转头想跟贺之行说两句，却发现贺之行表情也有些不对劲，仿佛傻了一般。
“老贺？老贺？”
此刻的他内心早已变得不平静。
好吧。
有一个人将《一代人》发到了某个微信群里。
可是，他们听到的这首《一代人》，除了通俗易懂之外，却是越品越有韵味，越读越觉得震撼灵魂。
“我天。”
贺之行心不在焉点了点头。
此刻，在京城几大顶级学府的微信群、朋友圈里面，关于清北出现“钢琴王子”的消息依然在迅速传播。
“也不是我。”
“不像，萧学长的诗充满了灵动，而这首诗以厚重为主，我倒是觉得它出自吴学长之手。”
“谁写的啊？”
“是不是写的太烂，你不好意思念？放心，都没记名呢。”
又有一个劲爆的消息传了出来：
可是。
“嗯。”
当然。
可是谁也没想到，大家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呢。
“萱萱，怎么了？”
主持人萱萱没有看同学们的表情，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认真开口道：“这首诗，名字叫《一代人》。”
可能在文人的眼里，这种思想根本算不了什么。
竟然迟迟没有出声。
“这是一个即将沉沦的世界”
不得不说，这一次参加文学交流会的学生在文学上的造诣都不弱，甚至称得上是卧虎藏龙。
让众人灵魂都在战栗。
可是现在却无人站出来，反而一个个都在否认。
主持人萱萱深吸一口气：“不是的，是这首诗……有点特别。”
“注定了沉沦”
“我一辈子都写不出。”
“重在参与嘛。”
名为：《沉沦的世界》。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一遍。
自始至终，没有人怀疑过王默。
不多时，所有人写的诗就被收在了一起。
主持人念道：
说完。
接下来。
“《沉沦的世界》”
他是谁？
“这首诗写的太棒了。”
居然是真的。
直到……
现场同学见到主持人的异样，纷纷开口。
他让王默参与文学交流会，本来是想让王默稍稍展示点文学才华来堵住赵树的嘴，同时也不会暴露王默的身份。
【文学社也出现了隐藏的大神】
“《明天》”
身后，一众同学心情激荡，神色复杂。
有些诗许多人第一眼看起来不错，但是却并没有什么深意。
二十分钟后，便有人过来将王默的纸张收走，并且塞到了一个箱子里。
有人一下子愣在原地。
连那种诗歌都能出版，还有什么不能写的？
“不然”
台上的主持人再次抓出了一个纸条，微笑道：“这是我们今天我们念到的第28首诗，那么这位同学会不会再给我们不一样的惊喜呢？”
“他们拥有金钱”
“就是，我见到他是贺教授带来的，能跟贺教授走在一起的人，多少有点本事。”
一名同学愕然：“贺教授，我们还不知道写这首诗的人是谁呢？”
甚至所有人连眼睛都没有看向过他。
到底是谁写的？
“另类的诗？”
“妖孽。”
“……”
贺之行摇摇头，沉声道：“不重要了，既然这名学生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那自然有他的理由，我们何必去挖掘他的身份。只要我们知道他写的这首《一代人》就足够了。好一个《一代人》，振聋发聩，振聋发聩啊……”
“太假了，什么时候文学社堕落了？居然搞这种噱头。”
在学生们看来，如此诗歌，除了文坛泰斗贺之行，再也没有别人能够写出来了。
“……”
“怎么会？”
结束。
对比起“屎尿体”来说，眼前这篇充满了颓废和堕落的诗简直不值一提。
甚至许多同学还在笑嘻嘻说着话的时候，主持人已经结束了自己的朗诵。
无数的学生看着简单的两句诗，心中震撼的难以附加。
“呵！谁信？”
“光鲜的外表下全都是让人呕吐的恶臭”
“这样的世界”
是他想多了。
“而我们”
而且这名同学写的《泥土》，就连贺之行也露出赞许之色，显然是觉得这首诗写的想当不错。
一句话。
……
有些诗很难看出来好坏，甚至如果没有人的解读，绝大多数人连意思都难以理解。
不是妖孽是什么？
甚至连贺之行的眼神也古井无波。
几分钟后。
“是谁写的啊？”
“看风格，应该是萧学长的作品。”
可谁能想到，王默这家伙出手就是这么一首诗。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贺之行给王默做出了这么一个评价。
许多学生开始窃窃私语。
“快点念啊。”
贺之行只是感慨摇摇头：“不是我，或者说……我也难以写出这样的诗。”
按理来说，若是有某个同学写出了这样的诗，恐怕第一时间就会站出来承认，收获他人崇拜的目光。
甚至有人心情激动跑到了贺之行面前：“贺教授，您觉得这首诗能不能拔得今日的头筹？”
就在这里，就在这个学生层次的文学交流会上，王默随手便写出了第二首！
更是让同学们心中掀起波澜。
她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念道：
“意境深远。”
想想也正常，前世自己还见过浅浅的“屎尿体”诗歌呢。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就不敢信。
第二首，同样是一首现代诗。
然而看了一圈，却发现所有人毫不意外。
原来文学社真的出现了一个大神。
这首现代诗浅显易懂，却寓意深刻，赢得了一片掌声以及20人的投票。
几分钟后，微信群彻底爆炸。
赵树苦笑：“老贺，刚才是我错怪你了，真没想到，小王在文学上也有如此才华。”
“他不是弹钢琴的吗？怎么也写诗了？”
……
他便跟赵树、王默三人一起离开了阶梯教室。
“不是我。”
王默笑了笑，对着贺之行开口道：“贺老，我们走吧？”
“除非我们用鲜血去清洗”
“呵呵。”
可贺之行万万没想到。
刚开始这个消息出现是，许多人不屑一顾。
不过唯一相同的便是，虽然主持人萱萱的朗诵结束，但许多人却仿佛依然可以清晰听到她刚才念诗的声音。
这种诗，这些学生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它的深度和价值。
贺教授都难以写出？
在只有35名学生的交流会上，能够拿到30票，的确称得上是出类拔萃了。
有人看向贺之行：“贺老，您出手了？”
这样一首现代诗念出来后，王默都暗暗竖起大拇指，能写出如此黑暗和堕落的诗，这人也太大胆了。
“拥有明天”
那短短的两句诗歌，犹如一道闪电劈入了许多人的灵魂深处。
“今天的第一名，就是他了吧？”
“能有多特别？”
学生们笑着道。
在许多人议论纷纷的时候。
有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有人咽了咽口水，满脸的震撼。
最终，这首诗获得了18票。
“《一代人》”
半小时后，几大顶级学府的同学微信群彻底沦陷。
突然……
贺之行笑笑，没有回答。
“他们拥有权利”
“刚刚出现一个钢琴王子，现在马上又来一个文学大神？”
仅仅用一首诗，一首诗仅仅十几个字，便征服了无数学子。
有人表情变得茫然。
周围人看向王默居然也参与了写诗，眼神有些古怪。
主持人依然按照既定的顺序从箱子里面拿出诗来阅读。
甚至有一人得到了30票。
“它到处充满了金钱和欲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谁那么不开眼，将纸张发给了他。”
主持的学生随手从箱子里抽出一首诗：“现在，我们就看看各位今天能够给我们什么样的文字惊喜。嗯……地一首诗名为：明天。”
那……
“估计是文学交流会那帮同学，不甘心自己热度被压，才炒作出来的假消息。”
贺之行点点头：“行。”
然而。
“你们看贺教授脸上的笑容，就应该知道这首诗的水平有多高。”
“这诗……”
在念到二十多首诗的时候，已经有三个人的诗获得了25票以上的高票数。
“不是我。”
两句话。
喊了好几声，贺之行才回过神。
主持人同学打开纸张，只是扫了一眼，忽然目光微凝。
毕竟，一名诗人，或许一辈子就那么一两首能够拿得出手的作品。
他原本以为，王默上次写出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这孩子多年积累下最高水准的体现，要重新写出一首同等水平的诗，除非是灵感大爆发，否则至少也得两三年以后。
“还好这个钢琴王子脾气好，不然就翻脸了。”
哪怕是过了良久，大家依然觉得大脑在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