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几米的距离，李文仲端正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手中的折叠手机放大成电脑屏幕大小，捧在手上看的入迷，翟云徽还看见他不断的打字。
听到总统的声音吓得李文仲一下子关掉了声音。
“您不是让属下处理一下那个算命的吗？总要看几眼才能判断。”
“那你看出什么了？”翟云徽推了推眼镜，明显看见了李特助眼里的入迷和笑意，想忽悠他？
“我……”我在发弹屏。
李特助左手还在屏幕上打字操作，边仰头严肃地说。
“属下需要一点时间。”
李文仲怕错过点名，悄悄开了一点声音，正好听见他刚刚改的账号名被抽中了。
常年混迹官场的老练让他脸色都没变过，一直很严肃，翟云徽没看出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就没看他了。
李文仲发了一条弹屏：「不看事业，看桃花可以吗？」
“可以，这位先生的名字需要保密，我就不说了。”
等屏幕中少女抽第二张牌出来后，就听她好听的声音娓娓道来。
“李先生的事业如日中天，正桃花却要五年后才有，眼下努力工作，以后必有惊喜。”
因为李文仲开了声音，办公室安静，即使小声也被翟云徽听到了，“李先生？连上你了？”
李文仲眼睛没离开屏幕，眼里终于流露出些许惊讶：“是的，她好像真的有点本事。”
李文仲身为总统的秘书兼助手，身份保密入档案的，不是随便就能查到的，可她随口就说出来，还说要保密，还用了一个如日中天，显然连他的职业都猜到了。
非常不可思议。
翟云徽退出手上找视频的画面，吩咐一句，“把直播链接发邮箱。”
“好的，已经发了。”李文仲发完后继续发弹屏回答问题。
翟云徽打开直播，入目的是满屏的黑色背景，黑色的西装，黑色的眼镜，除了那个少女的肤色是纯洁的白，其余都是黑色的主题，感官上的刺激，第一时间就和别的主播区分开来了。
他看了第一眼，觉得是嘘头，第二眼，觉得哪里见过，第三眼，开始留意她手上的卡牌，自动升起来的卡？
什么特效？
审视的眸光瞟了眼少女手上拿着的卡牌，至于容貌粗略扫了眼便移开了。
再好看也不如他的小狐狸。
出于社会层面的考虑，他多停留了一会儿。
只见屏幕上那个一眼低智的账号名正在发弹屏。
爱吃醋坛子的酸菜鱼：「五年后才有桃花？这么久，天天都有合适的异性结识，怎么也不会五年后吧？」
“桃花分正缘和孽缘，孽缘多会劳心劳力，损失钱财，重则还会有性命之忧。”
少女一句话堵住了李文仲满怀的自信。
「那我遇到渣男是孽缘了，把我钱骗光了，把我救命药换了，可后悔了，还好他现在在监狱里蹲着，不然我真的会气死。」
「真有这么神奇能看的准？我也想看啥时候有桃花！」
「桃花算什么？我要事业啊！仙女姐姐下一个抽我吧！」
「……」
那边林慕清直播了三小时后，发现直播间涌进来许多人，观看人数已经达到六百多万了。
仙力增长迅速，解开了第二层技能，［桃花缘］，帮助人躲过孽缘，于是随机抽中李文仲，对方问她的时候就说了，此时弹屏很多人都求抽中问桃花和事业。
办公室里，翟云徽抬头看向李特助，“李特助也信这些？”
李特助一点都没有尴尬，反而义正言辞说：“总统，这叫亲身试验，您也看见了，她好像真的能通过一个Id，看出我的身份，为我的名字保密了。”
“自己注意分辨。”翟云徽不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爱吃醋坛子的酸菜鱼：「五年那么久那我孽缘要经历多少个？」
“半个月后有一个，多的不说了。”
少女的声音轻快，微扬的语调和每个字的停顿都透露一丝熟悉感。
随着翟云徽越看屏幕里的人越觉得心头泛过涟漪与熟悉，不论是声音还是面貌，但是不知道哪里熟悉。
脑海忽然闪过一些画面。
是那天令他羞愧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