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莳清缩了缩脑袋，偷偷摸摸瞄顾妄一眼后，又开始叽叽咕咕。
“你知道的，人寂寞的时候，就会想找一个男人来玩一玩……”
“敢情我只是阮大小姐你无情生活的一个消遣?”
他并不气恼，只是眼睑含笑，因为他知道阮莳清，不过也是说说胡话而已。
嘴炮玩家阮莳清，又怂又想要掌握这段关系的主动权。
他对此了如指掌，倒不如遂了阮莳清的意。
“所以呢，我这个男人你玩儿着怎么样?还满意吗?”
阮莳清睁着那对天真无邪的圆杏眼，趴在抱枕上立着脑袋，似乎还有点高高在上的轻蔑气。
“一般，试过，脾气不好，也不行，不过反正是白嫖的。”也没什么损失。
白送上门的人，自然不能太讲究质量。
阮莳清又怕顾妄闹脾气，急忙找补：“你之前不是说我可以随时找你吗?”
“呵。”顾妄着实是没憋住。
“不行?你现在脚沾不了地算我不行?”
阮莳清撇撇嘴，眼波流转到看不见顾妄的地方，说话时放低音量嘀咕，总有一种做贼但又机灵可爱的劲儿。
“都是因为你不行才让我疼的!”
顾妄拍了一把阮莳清的屁股，还带起了臀浪。
手感堪称一绝。
阮莳清扭了一下身子，都快从沙发上跳起来了：“别打呀，疼。”
忿忿不平的恶视着顾妄：“你这算是家暴!”
顾妄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沙发上，自带矜贵闲适的倨傲气质，为打理的耷拉软毛，让他相比平日，骤减了好多攻击性。
顾妄绝不为自己的恶劣行径辩解，他只会更恶劣。
“那我下次让你更肿，打起来更疼，你就知道什么算是名副其实的家暴了。”
阮莳清瘪嘴，她小时候都没被爸妈打过，更何况是打屁股。
屈辱。
顾妄声色磁性，还带着蛊惑的尾钩：“白嫖?”
且不说阮莳清之前给他交了住院费。
“我俩到底谁在嫖谁，你不清楚吗?”
阮莳清被顾妄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换句话说，你觉得是我在满足你，还是你在满足我?”
“阮莳清，你还真是……睿智啊。”
想说‘弱智’来着，但想来阮莳清定然觉得自己是在侮辱她，索性说反话，让阮莳清自己领会这其中的深意。
顾妄不急不躁的诓骗着阮莳清。
“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说法，叫做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叫耍流氓。”
他自然知道跟阮莳清真正认识不过三个月，说结婚确实有点早了，而且阮莳清还这么小。
他也不想给阮莳清过多的压力，平时说话也不敢太重，只敢以调侃的口吻打趣儿，哄着人开心。
“现在也算是你耍了我的流氓，所以等以后，我再亲你摸你的时候，你不能拒绝。”
阮莳清浅灰色的秀眉微皱，不敢置信顾妄这说的又是什么无耻至极的人话。
她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顾妄的套路。
顾妄的坑一个接着一个，她直接旱在了顾妄的坑里。
一朝泥足深陷，从此再也逃不掉。
阮莳清学聪明了，知道终结话题了：“你爸的病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顾妄：“动过手术已经出院了，这会儿应该在楼下。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可以一起吃顿饭。”
暧昧的目光落在阮莳清身上那遍布的吻痕上，有些红得过于艳糜，就跟绽放过度的娇花一样。
“你现在这样子，确实见不了人。”
阮莳清还没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现在这样见不了人。
他昨晚上吸得可带劲儿了，指定是没少在她身上培育水果。
阮莳清本就对顾妄和顾家的事儿已经很震惊了，哪知道顾妄又往外蹦话。
“我妈是古沐睢，我是古家的外孙。”
阮莳清嘴里的东西吃到一半险些噎在气管里。
脑袋又从靠垫上爬起来：“嗯，古家?”
顾妄扯着纸巾擦去阮莳清水润饱满唇部上的米糊：“嗯，古家。”
“就昨晚上我们参加生日宴的那个古家?”
“所以，古老太太是你……?”
阮莳清怀疑了一下，帝都除了昨晚上见面的古家，还有什么别的古家没有。
却被顾妄亲口确认：“外婆。”
女人懵懵的瞄了一眼顾妄，若有所思：“哦。”
“那他们知道我们俩……?”
顾妄：“知道，昨天知道的。”
“你竟然是古家和顾家的孩子?”阮莳清难以置信。
她此前从未听说古家和顾家有什么关系，两家竟然有一个儿子。
那为什么古家当初没把顾妄领回家养，平白让顾妄在外被顾郯祯欺负了这么多年?
不对呀，古家和顾家这关系，顾家与自己家也算是这么多年的死敌，顾妄会不会到时候出尔反尔，不帮自己家了?
可顾妄与顾家关系也并不太好，他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应该出不了错吧?
“愣着干嘛?张嘴。”
阮莳清胃口小，吃得不多，这会儿吞了几口就饱了。
“我饱了，不想吃了。”
躺在沙发上有人伺候，她一动不动，别提多恣意了。
阮莳清很瘦，跟青春期的小女孩一样儿，可她身上该长的肉却一点不少。
身娇体弱不见得好，顾妄哄着人：“再吃两口。”
“不!”
阮莳清不理人，眼睛一闭，轻柔的声音跟一样，有气无力道：“困。”
昨晚上折腾的时间，再加上刚才顾妄那劲儿，阮莳清现在的状态，可谓是重伤不起，说句话都得扯到嘶哑的声带。
完全没有想要动一动手指的想法，只想着休养生息。
顾妄也不太好逼着阮莳清，妥协了。
顾妄抱着人进了卧室，途中，又盯上了阮莳清本来就浮肿得厉害的唇瓣。
阮莳清的唇嫩，顾妄总是不自觉就用润唇来磨他的利齿。
他看向阮莳清的眼中，满是热涨的兽.欲，一时间，喉口又干涩得想要将体内的火气喷射而出。
“刚刚太乖了，奖励你一下。”
阮莳清本以为刚刚顾妄只是下意识的亲吻她，哪知道人又存着坏心思。
“不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