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要的导航数据。”
一座地下停车场里，法拉第把一枚芯片拿给坐在装甲车里的军用科技员工。
“很好，这次你干的不错。”
军用科技员工接过芯片，在确认芯片没问题后，语气也缓和许多。
“接下来的行动等我们的消息，你可以走了。”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法拉第看他们拿了东西就想赶自己走，脸直接冷了下来。
“芯片给你们了，我要的报酬呢？”
装甲车里传出冷冷的声音：“任务还没有完全结束，在我们弄清楚荒坂的意图之前，我们的合作还在继续。”
“什么意思？给我画大饼？”
“公司还需要你的协助，今后的行动我们也会给你提供更多的便利。”军用科技的员工压根不鸟法拉第的不满，直接开车离去
法拉第注视着军用科技的人离开，眼中闪过强烈的不满和愤怒。
他可不是什么只会傻乎乎听命令去送死的雇佣兵，他只在乎如何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利益。
在夜之城公司永远是最大的赢家，不论是摩根·黑手，苏珊·福利斯特还是什么什么夜之城的传奇。甚至是亚当·重锤都只能是公司玩物，看门的保安，更别说他一个小小的中间人，就算是他哪天消失也会有无数人可以代替的位置。
只有成为人上人才能摆脱这个臭泥潭，而攀上公司的高枝就能摆脱这个困境，为此法拉第可以不择手段。
“军用科技...你们最好守信用。夜之城可不止一家公司。”
......
“第一次干活，表现得还不错。”
“我过关了吗？”
“我们会照顾你的。”
涡轮增压酒吧
曼恩和他的一众小队正在这里聚会庆祝，皮拉正跟着众人炫耀自己手指灵活的技术，曼恩和大卫坐在车上喝酒。
曼恩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痛快的哈了一口气，“但是别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完全信任，除了你自己。”
大卫注视着曼恩的眼睛，后者却是微微一笑，金属手掌拍在大卫的脑袋上，“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成长起来!”
“我懂了。”
大卫看着眼前的曼恩小队，多莉欧和法尔科看着皮拉表演着只有成年人才懂的杂技；V和瑞贝卡一边喝酒一边激烈的讨论着什么；露西和琦薇各自坐在角落里抽着烟...
也许黑客都喜欢抽烟？
一个老奶奶走了过来，递给曼恩一个油皮纸的口袋，曼恩道了声谢后掂量了一下，放在大卫面前。
“这是免疫抑制剂，够你撑一个月的。”
想了一下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只注射器放在一旁：“这是V自己做的复而康，我用过了，效果还不错。受伤了也可以用。还有...你的那份钱。”
[+3500欧]
（pS：这里斟酌了一下，大卫虽然主要负责拿钥匙，但有了V的介入，功劳肯定少了很多，但也不用太过在意，只是过渡一下剧情）
大卫看着眼前出现转账记录，脸上的神情更加放松。
毕竟他从始至终都只是启动了一下[斯安威斯坦]，偷了一枚芯片而已，跟露西一起在地铁上偷芯片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要更简单。
“干多少活就拿多少钱，我的原则一向如此...”曼恩又喝了一口酒，啤酒瓶在他手中就像杯子一样，他突然想到什么，扭头打量着大卫。
“你大部分还是原生的吗？攒点钱就去买点东西吧，不然你的身体承受不住[斯安威斯坦]的消耗。”
“确实。”大卫看着自己的身体，跟其他人比起来的确太孱弱了。
但很快他又叹了口气：“不过哪儿那么容易啊...我还欠着V不少钱的说。”
曼恩听着突然来了兴趣：“噢？细说欠钱的事。”
“也没什么...我和我妈，葛洛莉亚，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被V救了一命。”
曼恩恍然：“原来如此，即使还清了钱，也是一个很大的人情啊。”
“是啊，救命之恩哪儿是能用钱就能还清的呢。”大卫叹了口气，想到那笔不菲的医药费就感到一阵头疼。
“那就先提升自己吧，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曼恩握了握拳，狂野充满力量的大猩猩手臂发出巨大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给自己装上植入体，到时你就跟我一样，既能冲锋陷阵，也能保护自己。简直是秦始皇照镜子——双赢啊，哈哈哈！”
“V，你作弊！哪有炫瓶子用子弹杯炫的？”
V摆了摆手，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哪有，威士忌不都是用子弹杯装的吗？”
“靠！你玩不起你个小辣鸡！”瑞贝卡啪的一声把手按在桌子上，龇着牙就把啤酒往V的嘴里灌。
“喝！今天喝死你个王八蛋！(o#゜ 曲゜)o”
V：我不——咕噜咕噜咕噜...(；° ロ°) ヽ
两人的动静甚至超过了皮拉的杂技表演，一时间不少人看着一个暴躁萝莉踩在一个男人的胸口上吗，拿着酒瓶子就往嘴里按。与其说是灌酒，不如说是喂他吃酒瓶子，众人看的哈哈大笑。
曼恩起身加入众人，对着身后的大卫挥手，“好好享受吧大卫，欢迎加入曼恩小队。”
大卫顺手拿起一旁的酒水。嗯，没有碳酸的味道，还不错。
......
爱情他妈什么鬼？
把你芯片搅成糊的舌头...
在你肠胃中点燃蝴蝶的手...
愿做你甲与盾的胳膊...
将你皮肤与大脑染上绯红的眼睛...
能为你做任何事的拳头...
任——何——事。
“呵呵，想死你了宝贝儿，差点忘了我们这位客人。”
戴维松开抱住喀莉的手，转头打量着螺丝：“在我看来，这哥们可以坐下聊聊，你懂我意思吧？”
“那我们聊聊吧，朋友，你为啥要拯救...喀莉？”
“为了切达奶酪。” 螺丝身后站着刚刚门口的宙斯和艾尔芭，他自己则是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中间，一只手捂着肚子上的大洞，粘稠的鲜血浸染了大片的沙发，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着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他的表情看起来依旧淡漠，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死死握成拳头，金属义肢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在我看来，你本可以杀了她，抢走芯片，然后想吃多少奶酪就吃多少。”
戴维一言道出了重点，他需要搞清楚，这个漩涡帮的杂碎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救下喀莉。
“他说她有联络人。”
螺丝说了个非常合理的理由。
戴诺回过头，凑近喀莉的脸，两人的距离十分贴近，喀莉似乎看到戴诺墨镜下的眼睛带着深情，熟悉且温柔的嗓音传进自己的耳朵：
“你告诉他你有搭子是么，小宝贝儿？”
“还是说这家伙当面蒙我呢？”
喀莉微闭着眼睛，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他救了我的命...”
“我也只是说...我认识的人能帮忙销赃，之类的。”
戴维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眉头也跟着抖了抖。
他拉着喀莉坐在螺丝对面，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好吧，你毁了原本的计划，哥们，喀莉本来就是要搞死她的女友们，然后暗戳戳的顺走芯片，可你带着你的人，还有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佣兵在弗格森街发了疯。”
“没错，这儿全夜之城都传开了，听着说是那个佣兵并没有把你赶尽杀绝，也没有拿走芯片——呵呵，这可真奇怪，不是吗？”
戴维一直盯着螺丝，但可惜的是螺丝的改造脸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就连嘴唇都没动一下。
戴维停顿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看不出什么，只能继续说道：
“现在这样找买家可不容易，懂我意思吧？而且漩涡帮的愤怒显而易见，他们到处都在打听那个佣兵的信息，但芯片仍然在我们手里，那群家伙就把我们当成一伙儿的了。”
“懂我意思吧？你俩的情报他们也在攒钱买。”
“不过呢，你确实把我的甜心活着救了出来，算是我欠你的。”
“那么，给你芯片卖价的一成，再加帮忙填上你肚子上的大洞如何？这样就扯平了吧，你说呢？”
“可以。”螺丝说道。
戴维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夜之城头一个不讨价还价的混球，我喜欢！”
“我不需要很多。”螺丝看着戴维和喀莉，看着她的表情变得僵硬，眉心似乎含着淡淡的忧伤，看着那个男人把头埋进喀莉的脖颈，贪婪的嗅着她的发丝，眯眼享受起来。
“嗯，没错~...不需要很多，因为其实已经很多了。”
“所以，别再搞事了啊...懂我意思吧？”
戴维说着挥了挥手，一旁的宙斯上前一步：“来吧伙计，我带你去填洞。”
操你妈......
螺丝看着喀莉，两人四目相对，但喀莉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热烈的回应着戴维。
螺丝被宙斯拉了一把，身体却踉跄了一下，像是失血过多，被宙斯架着胳膊离开了。
心脏依然跳动，鲜血顺着伤口向下流淌，染红了衣服，裤腿，滴落在黑白相间的地板上。
真希望，心脏停止跳动。
......
早晨的阳光照进公寓里，巨大的落地窗外，夜之城外的景色从高处俯视还是非常繁华的。
毕竟从远处看，就看不到小巷子里的交易，看不到街边的流浪汉，扭扭街的霓虹灯也不像晚上显得那么引人注目。
V睁开眼睛，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宿醉的感觉不是很好，于是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复而康直接扎进身体里。
顿时一阵酸爽，大脑一下子都清醒了不少，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半。于是不慌不忙的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吃饭。
谷地区的公寓靠近市政厅，环境还算不错。只是市政厅不远的地方，情况开始变得更糟了。街边的建筑又丑又寒酸，那里是瓦伦蒂诺帮和第六街帮统治的区域。
“嗯，今天就去“香料与辣椒”吃吧，听说那里的香菜饺子不错。”
V正盘算着，突然一则通讯打了过来。
[通讯来电——大卫]
大卫：[V，你有空吗？曼恩说今天该你带我训练了。]
V愣了一下，随后一拍脑门，昨天曼恩好像跟自己提过，只是最近都宅在家里把这事给忘记了。
V：[当然，今天跟我走一趟。吃过饭就来维克多的诊所找我。]
大卫：[我知道了。]
[通讯挂断]
V挠了挠头，“说起来，我的石中剑还在恶土没拿到手呢，正好这次就找达科塔接个活儿吧。”
正念叨着，一通电话又打了进来。
[通讯来电——后视镜]
“嗯？”
V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辆天穹赫拉还在后视镜手上，想来是通知自己车已经修好了的。
又想到恶土那恶劣的环境，歹徒明显不合适那种荒野的地方，严格来说霆威系列的载具更加合适。
但...天穹赫拉也能更讲究，总比开歹徒去坑坑洼洼的地方要好得多。
后视镜：[嘿，是我，记得吗？]
V：[当然，我的御用工程师。]
后视镜：[你的车好了，找时间过来一趟。]
V：[没问题，我待会儿就过来。]
[通讯挂断]
V吐出一口气，倒在床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给自己接了杯温水，洗漱，穿上衣服动身前往后视镜的修车铺。
......
市政中心，戴维的酒吧。
“好了老兄，躺上去，我从圣多明戈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可不是来伺候大爷的，来吧，像个成年人一样，自己躺上去。”
呃~啊?——
嗯 嗯 嗯 啊~~~
“呵呵，你听到没？他俩隔着一层楼呢，可我们还是听得到他们啪啪啪，哈哈哈！”
一间手术室内，没错，戴维的酒吧里有一间手术室。
戴着光学眼镜，一头蓬乱白发的神机医活动着手指，熟悉着刚刚换上的专门用来手术的手臂义体，转过身看向螺丝。
“啊~我感觉我已经导出来了，哈！不知道过了今晚我的裤子还干不干净。”
“还有你，古怪的伙计，你的丁丁不会爆吧？”
神机医念念叨叨的说着话，见这个漩涡帮的家伙半点反应都没有，跟宕机一样躺在手术椅上，突然就把头伸到螺丝脸上。
“啊——终于，我看到了真实！漩涡帮的赛博脑袋里没有感觉，没有情感是吗？我应该待你如机器人一样。”
似乎是终于受不了神机医的念叨，又或者是同样听到了楼上喀莉那高亢的呻吟，螺丝终于是吐出了一句话。
“快做你的活吧。”
似是无奈，又像是祈求。
神机医戴着光学眼镜贴近螺丝的面孔，猥琐的笑容似乎带着嘲弄，他像是抚摸自己爱人一样，指尖在螺丝的伤口周围游走，说道：
“不要害羞，伙计，告诉我吧，我可好奇了。”
“你是我下刀的第一个漩涡帮成员，但你的伤口可不会说话，呵呵呵...”
“所以呢？没有痛感，没有信任，丁丁也没有感觉？那你心里怎么样？”
神机医刚刚问出的问题，隐约间又传出喀莉的娇嗔和戴维的声音。
“你爱我吗，宝贝？”
“呃嗯~耶！呃啊 呃......”
“妈的说啊！”
“...我 爱你，戴诺！哦喔~！”
“再来！”
“嗯 嗯 嗯呃~~我他妈爱你，戴维！呃——”
“干你的活，不用麻醉。”
“你要就着他们的啪啪声手术？呵呵呵~好吧，乐意效劳。”
神机医笑了起来，嘴角咧开一个弧度，露出里面歪歪扭扭的牙齿。
手腕一翻，一把手术刀出现在神机医手里，对着伤口就是一刀，在皮肤上用力一划。
饱含愤怒的嘶吼和高亢的呻吟声同时响起，虚空中夹杂着神机医的奸笑，皮肤一寸寸被割裂，内脏和血肉夹着子弹被一块块取出来，如同最原始的伊甸园，只存在着最纯粹，最野性的欲望。
......
摩天大楼，h4。
大卫穿上葛洛莉亚的外套，走到门口，转身看了看安静的屋子。
空旷的房间静悄悄的，哪怕里面布置的再怎么温馨，大卫还是觉得这个地方如此冰冷。
大卫眼睛失神了一下，连忙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别多想别多想，老妈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像是逃避什么一样，大卫关掉灯转身离开，身后的感应门自动关闭，将清冷的房间隔绝其中。
大卫很快跳下了楼，一路小跑着来到轻轨上，看着地铁上一个个公司员工的身影，尤其是他们脖子上的神经插槽，大卫顿时感到蠢蠢欲动，左脚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滴的一声，一则通讯信息发到大卫的终端上，大卫愣了一下，发现是V发来的一个地址。
好在轻轨没坐过站，大卫在下一站下了车，转坐了另一班方向的轻轨。
来到V发来的地址，刚一下车，大卫就看到了靠在一辆崭新的天穹赫拉边上的V。
“嗨，V，这是你偷的？”
“偷你妈个头，这是我花钱买下来的，就像你妈妈的命一样。”V翻了个白眼，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