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涛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罗瑶见江涛这般说，她便立马就着急了。
江涛对她有多重要，她很清楚。
可以说，若不是因为有江涛，她的直播也不会做的有声有色的。
虽说现如今她每天的直播收入中只有200多块钱不是江涛贡献的，但如果江涛撤出，她直播间的热度一低，她每天直播的收入恐怕不要说200了，有没有100都是问题。
话刚发出去，罗瑶立刻就意识到她的话说的有问题。
人家江涛自己掏钱支持她，那是人家喜欢。现在人家不肯掏钱了，那也轮不到她用这种口气质问人家。
毕竟人家没义务给她刷礼物。
不过话说出去便撤不回去了，尤其江涛还是第一时间看微信。
见到罗瑶发来的信息，他便立刻发来了语音，口气中带着为难。
“宝儿，我也想支持你啊，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你让我怎么支持？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也不图你啥，这点忙你都不肯帮，这不让我寒心吗？”
罗瑶见了，思忖了片刻后，便突然问着江涛。
“你……是不是艾尔朵公司的人？”
艾尔朵就是艾尔朵美丽公司，是云尚宫品牌的母公司。
之前罗瑶接受完培训后，有段时间其实还是很想加入云尚宫的。
尤其看到岳佳彤在云尚宫那大获成功后，她真的心动了。
当然，后来也正是因为岳佳彤暴露了真相，这才打消了她一早的计划。
现如今江涛突然让她代言云尚宫，这让她怀疑当初江涛接近她的真实目的。
事实上，江涛当初力捧她的时候，罗瑶曾经怀疑过。
尤其他加了她的微信，她一直认为他会不会和胡鹏程那样变态。
一直到现在她也不愿意线下见他。
现在看来，她当初的怀疑根本就是错误的，人家不是慈善家，人家接近她的目的不是图她的色，而是让她给云尚宫直播。
“我和梁美女之前的确吃过几顿饭，私交还算是不错吧。”
江涛也不否认，一口承认了下来。
这么一来，罗瑶便更加确定无疑了。
梁美女便是梁美丽老师，也是艾尔朵美丽的掌门人。
江涛既那么说，就证明他即便不是艾尔朵公司的，也和艾尔朵公司关系极好。
“所以你接触我，就是想要利用我？”
罗瑶问着。
江涛摇头。
“宝儿你说的这哪里话啊？这怎么叫利用？我就是觉得你挺适合给艾尔朵代言，想帮他们挖你过来的，这应该没问题吧？”
这人虽然是一口否认，但听他说话的内容和口气，其实他就是承认了，只是用不那么难听的言语描述罢了。
“涛哥，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嘛！”
罗瑶一脸为难。
“什么不义啊宝儿，你想的太多了。我这段时间都听人说了，那个侯玉芬接近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利用你的关系搭上沈卫国那条线嘛，你看她现在和沈卫国打的火热，她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还没来云尚宫呢，我给了你多少你自己可以算算。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不想多挣点过年费回家嘛？”
罗瑶不语。
不知不觉她在芬姐的身边工作两个月了，其实芬姐给她的待遇也不低。
每个月的工资虽然不足一万，但各种补贴加一起，每月也有一万五了。
关键工作也挺轻松，没有什么KpI指标。
如果只是因为待遇的问题跳槽，罗瑶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不管如何，若无她在鑫芬养生馆那么长时间的工作经验，她对护肤品之类的事也是浑然不知的。
“那……要不我再想想吧。”
罗瑶犹豫之下，这好这样回应。
因为让她就这么告诉芬姐她要给她的死对头宣传好像不大妥当，而若让她放弃江涛这个摇钱树，她也有些舍不得。
“好吧，那我也不为难你宝儿，不过你得尽快给哥一个好消息。等你一天，不行的话我就找别人了。”
江涛最后这般回应着。
结束了和江涛的谈话，罗瑶的心很复杂。
这种复杂的心情，一直纠缠着她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总算鼓起勇气。
办公室里芬姐正在忙活着，罗瑶犹豫片刻后，便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芬姐，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
她一脸难为情。
侯玉芬此刻正在做一些公司未来远景规划的，见罗瑶说话，她便抬头认真看着罗瑶。
“什么事？”
罗瑶便将之前江涛说的话说给了芬姐听。
“芬姐，我还没答应他，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我给云尚宫直播。”
侯玉芬镇定地看了罗瑶一会儿，突然莞尔一笑，然后目光重新落回她的笔记本电脑上。
“既然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你觉得有必要和我汇报这件事吗？你说的那个榜一大哥，我劝你还是断了吧。”
什么，断了？
罗瑶一阵肉疼。
她可舍不得啊……
她能感觉到，如果她若攀上了江涛，那么她之后靠着直播带货，每个月只怕都能赚不少的佣金，这笔佣金甚至可能远超过她的工资收入。
而现在，芬姐竟直接让她断了。
芬姐见罗瑶犹豫，便又不动声色补充。
“当然你不断的话也可以，直接打离职报告我会签字的，毕竟浅水难养蛟龙。当然，就算你离职了私交上我也不会对你有意见的，这你绝对放心。”
啊……
罗瑶再次怔住了。
芬姐的态度其实很明确：有她就没有云尚宫，有云尚宫就没有她，她们俩是绝对不可能并存的。
罗瑶其实和芬姐汇报这事，其实并不是想要离职。
她只是想让芬姐谅解她，同意她在鑫芬上班的同时，给云尚宫做直播。
不过现在看来，她面对的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境况。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该做如何选择？
继续帮芬姐做事，那么她好不容易逮到那么好的运气弄起来的账号，恐怕就这样给废了。
但如果听从了江涛的话，那她以后工作上的生杀大权岂不是就要被他彻底掌握了？
万一有一天江涛翻脸，她还能再回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