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听到此话，心中更是多加一分烦躁。
“果然乔誉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系统说它暂时放两个系统回去了。
但给那两个系统做了记忆修改，两个系统都不记得自己被窥探记忆的事。
“宝子，还有一个事，嗯……虽然我觉得无关痛痒，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出来，那就是……在系统世界，一直暗恋你的那个男人，也来了。”
“哈？！”
乔依很懵。
“那是谁来着？”
系统尴尬的笑笑。
“你还真是对他完全没印象了呢。也是，你都找到了自己的爱人，当然不在care他。
但通过乔誉和乔赞的系统记忆来看，它们俩亲自说过，‘那家伙怎么也跟着过来了’，这样的话。”
乔依忍不住抓抓头。
“先不管那家伙，先看眼前事，统统，既然你现在又没事了，帮我分析一下这个假花染。”
“哦~那宝子你凑近他，亲昵一下，让我提取物质。”
“还亲昵一下？！花染回来闻到这家伙的味儿，不得杀了我！？”
“哎呀，假亲昵啦假亲昵！”
现实中，乔依仍是看不到鬼怪。
不过花染表示现在不用担心。
因为那端菜进来的人一直被乔依符纸贴着，没有动。
乔依咳嗽一声，再次壁咚花染。
这个花染哪里见过这种事？
他是头颅的纸分身，知道乔依，认识乔依，都是通过头颅的记忆。
但……头颅的记忆里，哪有这个啊！
心跳好快，好紧张，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脸好烫。
“妻主……你、你要干什么？”
“别动。”
乔依越靠越近，花染就越心动。
甚至乔依还没碰上花染的小脸，花染已经感觉脸颊有点痒。
殊不知乔依脑内声音也丰富多彩。
“统统，行了吗？我我我，我不想跟他有任何肌肤之贴。”
“好了好了，采集完毕。”
就在花染已经闭眼，想接受乔依的吻时，乔依立即别过头，呼出一口气。
“你发丝上沾了线头，给你拿下来了。”
“啊……哦……”
花染有点失望。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处，问：“妻主，现在要怎么办？”
乔依让花染别吵，她在思考问题。
其实是在听系统解说。
“宝子，这家伙不是精怪，系统取样检查，发现它是纸，但是……也不光是纸，有与真正的花染，相似的东西。”
“哦？”
乔依抿了下嘴，她不想打草惊蛇，何况真正的花染还没有找来，就说明他被什么东西绊住脚了。
最有可能的就是……白头发的女人，影怪！
突听“咔”地一声。
乔依回过神，看花染愣在面前，茶杯碎裂直接落到地上。
乔依赶紧拉了一把那花染。
“小心！”
“别让……别让碎片割伤你的身体！”
其实乔依已经明白他为何怕水了，让他小心是别让他被水溶化掉。
到时候连找真的花染的办法都没有。
花染歪在床上，小心地揉着自己的大尾巴，小声问：“妻主……你救我？”
“当然，你受伤我会心疼。”
！！！
花染将下唇咬得泛白。
妻主是那么的关心花染。
他的脑海中突然有了声音。
“离去……换我！你本来就是我捏的一个小小术法，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
一瞬间，纸花染的身子仿佛被抽走了什么，又一震，他再睁眼看地面，双眼是猩红的。
缓了一下，眼珠彻底变为黑色。
他抬头，轻唤了一声乔依。
“妻主……”
“怎么？我来收拾碎片，你不要动了。”
乔依说着下床，身子却一紧，因为她被花染抱住了。
就是从身后环住她腰的那种。
系统赶紧给乔依洗脑。
“忍住忍住忍住！不要暴躁不要动粗，没了他，你连真花染在哪都不知道。”
“我我我，我想忍住，他这是干什么，一个纸人给我使美人计吗！”
诶？
乔依顿了一下。
之前的花染，自己壁咚也好，拽到床上也好，胳膊都是凉的，但这个有温度。
这么快就……
乔依忍着不冲出去的冲动，道：“我得收拾碎片，万一一会儿你走路，碎片扎到你的脚怎么办？”
搂着乔依的花染一颤，但还没有松手。
因为他终于触碰到这期待已久的体温了。
好温暖，好熟悉，是他心心念念的味道，也是他非常恨的味道。
“妻主……我不怕……你知道的，那些碎片不会伤到我。”
“啊这，那我也得把这个鬼弄走……现在我什么鬼怪都看不到……”
乔依刚说完这句话，她一回头，花染正好向她吐出一口带着莲香的气。
一下子，乔依便能看到这屋中央，贴着符纸的魂了。
是店小二。
整个身体都已经变得血迹斑斑。
啊……她的灵魂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了。
怕是下一次再躺进棺材中，魂飞魄散的就是她。
乔依吞了口唾沫，指尖一挑，符纸粉碎，那家伙也慢慢恢复正常模样，估计是要毁灭之前的一点预兆。
“乔姑娘，我怎么在这，啊对，给您送饭，我现在该走了，您吃好喝好啊。”
乔依想这么干戳着不是事儿。
于是她装作困顿的样子，打了个哈欠。
道：“我困了，维持青楼的术法还是很耗费阳气，我决定小睡一会儿，睡醒再做定夺。”
花染则说：“我陪着你，睡吧，我保护你。”
乔依闭上眼，心想，你？
你不杀我就不错了！
可是乔依不知道，身后的花染，双眼又变得猩红。
他眉宇间带着哀愁，眼里似乎有泪。
没多久，他感觉乔依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熟，便伸手摸乔依的脸蛋，指尖来回摩挲，流连不舍。
“妻主……我好恨你，恨你在第一世杀了我……
“我又好爱你……爱你的一切……所有……”
“你找我……是不是只是为了利用我？让我帮你回到太阳大神的位子？”
花染凑近乔依，亲了一口她的脸蛋。
然后从袖中拔出匕首，双手握住，直接对着乔依。
杀了乔依的话，自己就不会一直承受着看这座城来回死人之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