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只能用无语来回答。
但手也没闲着。
还是给乔依不停地截图，截各种染的图。
也是这个时候，面前的电子屏幕又出现雪花。
但这次是分屏。
屏幕一左一右出现两个系统。
“嗨，小统~”
“嗨~小垃圾~”
乔依的系统直接切断了自己与乔依的连接。
“哎统统！”
“宝子，我处理点私事，你先聊你的。”
这次，妹妹头系统旁边站着个波波头的系统。
同样都是没有性别的中性体型和样貌。
乔依的系统冷声道：“滚，我的宿主不希望看到关于乔赞和乔誉的任何，这自然包括他们的系统！”
妹妹头的系统笑了一声。
“小统~别这么认真嘛~不是都跟你解释了原因，你怎么还那么生气~”
乔依的系统挑眉。
解释？那要让你们的宿主也挨上一刀才行啊！
波波头的系统调笑道：“哎呀赞赞统，它生气的原因有很多，但我觉得肯定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件事啦~毕竟它很自卑很社恐~你忘了它是什么系统？它是没人要的系统！”
乔赞的系统轻呵了一声。
表示啊对对对~
还捂着嘴笑。
“系统都是通过胎儿还未出生的时候，直接嵌入灵魂，适配的话就从宿主出生跟着宿主。”
“嘻嘻~只有小统，试了万千个灵魂，没有一个适配成功，直到依依妹妹四岁，小统要被销毁时，我的宿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小统适配，这才免除小统被销毁的命运~”
乔誉的系统，也就是波波头系统特别瞧不上地来了一句。
“所以它自卑社恐呀~好可惜好可惜~本以为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别的系统就没有比较了~没想到我们来了~”
乔依的系统冷着脸，双手不停地在键盘上挥舞。
脑子里过着自己和乔依刚见面的样子。
女童的意识体刚刚形成，他们刚刚匹配成功，它从要被销毁的恐惧中回过神儿来，就看到女童的意识体摔倒在它面前。
“呜哇哇哇……好、好黑……好恐怖……”
统统立即冲出去，拉起女童。
“不黑不黑，不恐怖！”
很快，意识空间变为暖色调。
女童也不再哭泣。
她抬头看相系统，嘀咕了一句，“好好看哦~你长得好好看~他们说你被退货很多次，脾气很臭，我开始还很怕，但是你声音好温柔~”
系统一愣。
这是第一个人夸赞它。
此前科学家对它说的话是……
“世界怎么诞生你这样的系统，什么都匹配不了，你的存在有什么用？你怎么服务那些抓鬼师？”
“是呀，它服务不了抓鬼师，抓鬼师没法带着它抓鬼救人，也就是说，它根本没法服务于大众！”
“销毁吧，这种系统没有存在的必要。”
“它太垃圾了。”
所以当系统听到女童的话时，它觉得它的存在是有意义的，是乔依，赋予了它意义！
此刻，乔依的系统按下回车。
妹妹头和波波头两个系统还不知道为什么。
“喂~你说句话啊~”
“可能又在自卑emo了吧~一会儿说不定会躲起来呢~”
乔依的系统冷笑一声。
“呵呵，谁会emo啊！吃屎吧！”
语毕，两个外来的统的上方，开始落屎。
系统即是数据本身。
乔赞和乔誉的两个系统能过来出现在屏幕上与乔依的系统说话，说明本身数据联通后过了来。
那么……
“啊啊啊啊！怎么回不去？我擦，中病毒了，回不去，只能躲在这个小屏幕里吃屎……”
“赞赞统，你想想办法！啊啊啊啊啊，我有洁癖啊，我我我我……哦上帝，我要晕了……”
这么说着，波波头系统就直接倒了下去。
上头还有灵魂的东西飘出。
再说乔依这。
奴隶染终于不再掉眼泪，但是眼眶还是红的。
他跪在乔依面前。
乔依让他起来说话，他摇摇头。
说自己只配跪着。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重新回到过去，向第一世的乔依跪着。
最好那个乔依打他一顿，狠狠地打！
“对不起……妻主，我对不起你，如果没有我，你不会让一城的人都枉死……”
奴隶染说，那座城原本是一座很普通的城。
同其他城没有任何区别，男子地位一如既往的低下。
大户人家才能婚配，穷苦人家的男子只能买卖。
于是那时候的花染就和道姑乔依扮演了小姐和她的奴隶，进了城，找异象。
“进城前，妻主在外围徘徊，做梦会梦到里面的魂儿说自己出不去。”
“夜里会感觉有冷风，起来看到桌上有流下的血字。”
“我们就这么进去了……在此之前我们没接触过影怪，不知道影怪真的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样子，挑拨离间！然后……然后……”
奴隶染说着说着便哽咽更甚。
他身子开始颤抖。
“我以为的妻主其实已经不是妻主……我被影怪诱骗，以为妻主出事，妻主又被那影怪诱骗，以为我出事……最后妻主无暇顾及城主作恶，等到发现时，大水已经吞天……”
奴隶染哭得泣不成声。
拿着自己的毛茸大尾巴抹眼泪。
“呜呜……如果不让大水淹城，向下游的话，会淹死更多无辜的人！可是淹城又要害这城中的无辜的人……无奈……呜呜呜！”
乔依明白了。
那肯定是舍小保大，城中人数少，只能先淹城。
奴隶染说完这个，其余五个花染幻象都沉默了。
白莲花染直接抽泣起来。
奴隶染直接趴在地上哭泣。
乔依沉默片刻道：“别哭啊，都别哭啊！我这不是又回来了嘛，再说，那种事谁也不想发生。”
乔依其实没什么被暗算的感觉。
有的只是看着六个花染掉泪的心疼。
奴隶染更是道：“后来……后来你就掐算出自己因过错必须下地狱受苦，可你午夜梦回，说自己绝对不能下地狱，为此，你做了第二件必须做的错事……”
乔依疑惑，“什么？”
奴隶染说着，泪水滚滚而下。
“那就是……杀我……”
乔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