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权力的滋味
一觉醒来，林牧感觉神清气爽。
穿好衣服后，起床下地，他看到自己放在桌案上的计划说，准确地来说应该算是备忘录，林林总总竟然写了上百条之多。
看着这一幕，他突然有了一种前世熬夜写策划案的即视感。
昨晚熬夜写的这些东西最多只是一个想法，要想真正具备可行性，还需要添加很多的细节来支撑。
不过先记下来总是没错的，人的思绪想法很多时候都是一闪而逝，若是不及时记下来以后要再想起就难了。
洗漱过后，林牧实在不想吃林福做的饭，于是穿着一身便装，带着两名亲兵出了门上了街，准备找个地方吃个早餐。
虽然已经是寒冬时节，但是街道上还是有着几分热闹景象的。
街道两侧卖早餐的摊子热气腾腾，摊贩们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行人。
很多人睡眼惺忪，拿着一个大食盒在给主家或者家人出来买早点。
大部分人穿的衣服都比较厚重，但是也有不少衣衫单薄，冻得缩手缩脚的人。
林牧发现，这个世界还没有棉花这种作物，冬季的时候人们御寒只能是靠着一层层往身上多套几件衣服来御寒。
至于缺衣少食的穷人，只能尽量减少出门的次数。要么就是出门的时候将全家人的衣服都套在身上才勉强御寒。
而富贵人家在家有温暖的地龙住着，出门有马车，身上还有厚厚的皮裘御寒，实在不行，手中还可以抱一个小手炉来取暖。
富贵人家要御寒，办法有的是。
所以无论古今，冬天都是有钱人的季节。
林牧对那些衣衫单薄的人虽然同情，但是目前却也做不了太多。毕竟这样的人太多了。
要想真正改变他们的境遇，就得想办法把棉花弄出来。这样的话，穷人们的冬天就好过多了。
但是棉花在这个世界，也不知道有没有。如果有的话，也不知道生长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
所以他现在真是有心无力。
找了一家卖羊杂汤的摊子，林牧吃了一碗羊杂汤和两个羊肉饼，这才感觉腹中暖和了许多。
两个亲兵也跟着他一起吃。
在老板紧张忐忑的眼神中，林牧扔下一块碎银子离开了，身后传来了老板千恩万谢的声音。
回到别院里换上官服，戴上貂皮帽子，披上熊皮大氅，林牧骑着小白马在一群亲兵的护卫下向着县衙而去。
林福现在临时充当他的长随，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大喊：“县尉大人出行，行人回避。”
沿途的行人闻言纷纷躲避，站在街道两侧躬身行礼。
林牧也不想这么高调扰民，但是没办法，他需要声望值，所以必须高调，这样才能更快地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名字。
但是他也是有底线的人，高调可以，但是不会随便祸害百姓。
他一边骑在马上前行，一边顺手打开了系统面板查看声望值的增长情况。
没想到这一看让他很有些惊喜。
一夜时间，声望值竟然增加了近千点。
看来是昨日他雷厉风行整顿县衙的事情被那些衙役胥吏们回去之后传播了开来，现在已经有不少的人知道了自己这个飞扬跋扈，手腕铁血的新县尉的名字和事迹了。
到了县衙之后，看到他的所有衙役胥吏都急忙停下来恭恭敬敬地行礼，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毕竟昨天那些人的下场还历历在目，谁都不想因为一点小过失就丢了公家饭碗。
虽然一个个平时各种牢骚诉苦，但是你让他们真的辞职，真没几个干的。
林牧今日则是一脸和气，面对着恭恭敬敬的众人，也是颔首示意，让众人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来。
他依然没有回自己那个县尉小院，而是径直又去了知县的院子，堂而皇之地打开书房走了进去。
这一次却没有人再反对了，反倒是人们都觉得理所应当。
段暄昨日已经返回真定府城，走的时候行色匆匆，好像屁股后面有老虎追着似得。
林牧将他送出县衙之外，本想多送一段路，段暄连连摆手示意不用。
林牧心中好笑，知道这位段主事是被自己昨日的做派给吓到了，生怕自己又搞出什么飞扬跋扈的事情来，所以不想再跟自己搅和在一起了，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他让人叫来昨日刚刚被自己提拔的捕头陈胜，指着一旁的林福道：“陈捕头，这位热心群众向本官举报，说是贾家在城中的几个店铺有私藏违禁品的嫌疑，你现在立刻带人出发去查证此事。”
陈胜一看旁边的林福，心道这位热心群众为什么跟林县尉的书童长的一模一样呢？
但是他到底是个聪明人，立刻大声道：“小人明白，一定将此案查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让一个嫌犯走脱的。只是，小人想问一下这位热心群众，那贾家店铺里到底有什么违禁物品？”
说是问热心群众，但是眼睛却是看着林牧。
林牧端起林福刚刚给自己沏的一杯清茶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问道：“陈胜，你为本官做事，就不怕得罪贾主簿吗？”
陈胜一咬牙道：“回禀三老爷，小人是三老爷提拔的人，自然只听三老爷的话，至于会不会得罪别人，小人不怕，也顾不上怕。”
林牧看着他哈哈一笑道：“你倒是个会说话的人。放心办事就行，别的事情不用你担心。我林牧做事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敢做，那就有敢做的底气。”
陈胜心中一松，急忙道：“小人明白，一定用心做事。”
林牧点点头道：“你刚才问贾家商铺里有什么违禁品，那我提醒你一句，县衙的物证库房里有什么，他们的铺子里就可以有什么。”
陈胜一个激灵，一下子挺直身子大声道：“小人明白，这就去捉拿私藏违禁品的贾家嫌犯。”
看着陈胜的背影，林牧靠在了椅背上，轻轻地呷了一口茶。
这茶水本来味道清淡，但是若是以权力佐之，一下子就沁人心脾，让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