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秦汝、陈舟两人，来到一处刚建好的技能练习室。
这是考虑到，未来研究和学习异界技能的需求，专门设计建设的，
内部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安保等级也相当之高，足以承受坦克大炮的轰击。
目前在里面练习技能，一般人基本不会影响到外面，除非是陈舟这种超高属性的挂壁，才有可能。
“你等等，我先脱件衣服。”
说着，刚关上门的秦汝立即开始脱掉外套。
陈舟被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嘛？”
要干那啥事情，也不至于选这种地方啊……这么空旷的地方，没床没椅子的，不是很容易擦伤？姿势选择有限啊。
但秦汝不管不顾，很快上半身脱得只剩下背心，一身锻炼过的曼妙凹凸身材展露无疑，很是养眼。
见陈舟毫不避讳的盯着自己，动也不动，秦汝微微皱眉：
“你也先脱吧，待会会有点热，提前脱掉衣服会好受点。”
“……”
陈舟沉默了一会。
算啦，美女相邀，自己一点也不配合也不是事，便也开始脱起衣服。
可就在他快要将裤子连同内裤也脱掉时，秦汝及时打住：
“这不用脱。可以了，我们进入正事吧。”
不用脱？关键部位不用脱？这……这怎么进入正事？
陈舟都有些懵了。
“你看这个。”
秦汝接着右手张开，一点星星之火在她手掌上燃起，随后星火迅速壮大，变成一团饭碗大小的火球。
见状，陈舟微微一愣，原来是这种正事吗……
话说来这里之前，就说过是为了技能进化的问题来着，
可陈舟看到秦汝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时，就将这事给抛到脑后，差点忘了。
结果……嗨，又是一场误会。
陈舟默默紧了紧裤腰带，让差点进入临战状态的小兄弟冷静一点后，
才抬头问向秦汝：
“你这是……学了火球术卷轴？还是觉醒了火系天赋？”
生成火球的能力，目前陈舟知道的，只有这两种途径可以实现。
但秦汝却微微摇头：“都不是。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这能自己琢磨出来？”陈舟有些讶异。
秦汝点头解释道：
“我让夏兴升配合，将火球术的全部过程，拆分成具体详细，其他人也可能学习的十来个步骤。
然后我进行一一复现。半个晚上的成果，就是这个。”
说着，秦汝尝试着将火球射击出去。
但火球只飞出了一米不到的距离，就落到了地上，连爆炸都没有，触地便迅速消散。
最终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是周围的温度上升了一点点。
“我目前只能做到具现火球这一步，无法高速发射出去，和指引其爆炸。”
秦汝张了张手，又具现出一个火球：“不过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不断练习掌控的话，我是有自信能学成火球术。”
“可你没有火系天赋，是怎么做到的？”陈舟好奇道。
“天赋只是让你得以在某些方面学成更快，并没有限制你一点也不能学习。”
秦汝再将手中火球射出去，还是同样的结果。
只不过这次距离稍稍远了一点，温度也跟着再上升了一点。
她接着解释道：“只要知道原理，加上不断练习的话，蠢才也是有机会不用卷轴学成火球术的。
只不过对于大部分没有相关天赋的人来说，如果精神力不足，硬着头皮学习练习火球术，花费的时间精力太高，得不偿失。
而且精神力不高的话，学成后火球术威力也不大，所以也没有必要。
我是因为有【思维跃升】天赋，加上完善的现代科学知识储备，很容易就能理解这类技能的原理运作，所以才能学得这么快。”
接着，秦汝再度张开手，这次是在手心上生成了一个水球。
“水球术？这你也会？”陈舟连连惊讶。
“只是聚集空气中的水分子而已，算不上真正的水球术。”
秦汝微微放松，手上的水球便维持不住形态，崩掉下来。
看向陈舟，她提议道：
“你也可以尝试一下，你有相关天赋，就算没有水球术技能，应该也比我更容易学习掌控。”
陈舟点点头，准备试一试。
之前的战斗，他生成水团是使用了【唤潮】这个技能。
这是他第一次不适用技能，光凭天赋和理解具现一个水球。
结果一个没收住，超高的精神属性，让他直接在两人头顶，具现出一个超大的水球，
完美覆盖住他俩，逃都没法逃。
秦汝眼角微微抽搐：“……你能将水球射出去吗？”
“我尽量试一试……”
陈舟面色有些尴尬，想以发射火球术的经验，发射水球。
但两个技能在这方面并不互通，
发射火球术，远离是发射一团高浓缩的气体，而发射水球术，则是发射一团需要维持形态的液体。
火球术的经验，并不能用在火球上。
结果嘛……
“抱歉，估计是不行了。”
陈舟话落。
哗啦啦……超大水球便直接落下，将两人打成落汤鸡，浇了个透心凉。
秦汝浑身湿透，头发打湿，看起来别有味道。养眼的背心紧贴着皮肤，也变得更加养眼。
随即她丢给陈舟“你是故意的吧”的埋怨眼神，
陈舟只能讪讪一笑，从空间拿出毛巾，递给她。
擦拭一番后，秦汝接着继续解释道：
“用小学的数学知识，对学习火球术的过程做个简单类比。
像我刚刚那样简单的生成火球，学习难度可以比作‘一加一等于二’。
生成大小不一，温度有高有低的火球，难度则相当于学习‘九九加成法’。
而将生成的火球发射出去，难度则类似于开始接触“乘法领域”。
接着，掌控火球发射出去的速度、角度、距离和精准程度，这些则相当于学一整个‘九九乘法表’。
只要你学到‘九乘九等于八十一’，并成功加以运用，就能不用技能卷轴，学会完整的火球术。
要是你学的不错，将乘法表背的滚瓜烂熟，还能将火球术玩出花来，任意调整火球大小、速度、温度、爆炸等细微属性。”
顿了顿，秦汝再度在手上生成火球：
“目前的我，对火球术的研究学习，只进展到‘加法表’，对于乘法，只处于摸索学习的状态。
不过陈舟你，应该早已在‘乘法表’上毕业了吧。”
陈舟点点头。
这套理论，跟他当时练习火球术的感觉类似。
先是学“加减法”，学会调整火球大小和威力后，他才学习的“乘法”，练习火球的发射速度、角度和爆炸时机等等。
当时他也是用了不少时间，才熟练了火球术的“乘法表”。
“那学习技能卷轴，又相当于什么？”陈舟适时提问。
秦汝笑笑：“还是用刚才的例子说明。
学习火球术的技能卷轴，是跳过前面的‘加法表’‘乘法表’，直接告诉你‘九乘九等于八十一’，并毫不讲理的将这段知识灌入你的脑袋。
这个过程，如果你有火系天赋，你就能轻易做到翻译学习并接纳这段信息，成功学习‘九九八十一’，也就是学成火球术。
如果你没有火系天赋，但知道‘一加一等于二’甚至整一套‘加法表’的话，
那你也有机会，自己推演出整个‘乘法表’，从而学习记下这个‘九九八十一’，学成火球术。”
秦汝盯着手中的火球，无奈一笑：
“当然了，想要从‘加法表’理解推演学习到整个‘乘法表’，是相当难的一件事。
这也是为什么，没有火系天赋的人学习火球术技能卷轴，成功率不到1%，但还是有天才能成功的原因。”
陈舟默默思考：“也就是说，用技能卷轴，其实相当于一种死记硬背的学习办法？”
“这么说也没错。”
秦汝微微颔首：
“使用技能卷轴，优点是速成，只要能记下就能学习成功，对你这个人聪不聪明没什么大要求。
缺点是后续发展可能会受到限制。
要是你只记住了‘九九八十一’，却又无法理解为什么‘九乘九等于八十一’，那很有可能永远只能止步与此。
而技能进化的关键，就在这里！
只有熟练掌控整个‘九九乘法表’而不是只会‘九九八十一’，
你才有机会学习跨入火球术的‘除法领域’‘多位数乘法计算’等，继续升级进化技能。”
终于说到关键处，陈舟振作起精神：“你接着说。”
“你的【认知干扰】技能，我猜也是如此。”
秦汝思索道：“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你对他人的干扰，只能改变目标对外部环境的认知，
那么这个技能上的其中一个进化方向，应该是让你得以改变他人，对自己身体内部的认知。
这条路的终极尽头，或许真的存在我之前的第五阶段猜想，能直接让人认定自己已经死亡，从而开启肉体的死亡自毁程序……”
听言，陈舟隐隐有些兴奋起来。
一个念头，就能杀人于无形。
这简直是神的领域！
有机会，陈舟必然要给自己争取一下。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陈舟连忙道。
“学习人体相关知识，并进行大量的练习……”
秦汝猜测道：“你的【认知干扰】原理，是从脑袋意识层面，直接改变目标对外部的认知。
而人体对外部的认知和对身体内部的感知，虽然具体有所不同，但主要都是依赖于神经系统。
所以修改内部感知，你可以从最简单的事情开始练习，
比如修改目标的嗅觉系统，絮乱他鼻腔内的嗅觉感受细胞，你可以让他闻到香的变臭，闻到臭的变香。
或者修改目标的触觉系统，你可以让他的皮肤失去正常感知压力、振动、温度和疼痛的能力。让他感觉热，不自觉的脱衣服，或者让他觉得痒，挠遍全身都止不住。
其他的诸如味觉、平衡感觉、温度感知、痛觉等等，你也可以尝试着去控制修改。
这个过程，我估计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让你有所收获……”
陈舟郑重点头，默默记下。
“有什么办法能加快这个学习过程吗？”
秦汝想了想：“有！
通过学习类似的技能卷轴，触类旁通。
或者学习更高级的精神类技能，反推推演整一道知识逻辑。这两个办法应该都有帮助。”
秦汝再次举例：
“比如说，你有【火球术】，也有【烈焰之触】技能，
【火球术】算‘乘法表’的话，【烈焰之触】则可以比作‘混合运算’，那么中间应该有一份‘除法领域’的空白。
你可以通过不断练习【烈焰之触】和【火球术】，比较两个技能的共同和区别，反推推演出这个‘除法’是怎么回事。
或许你有机会学习生成新技能，又或者你可以尝试将两个技能融合成新技能……”
“技能还能融合？”
陈舟眨眨眼，从没有想到过这种玩法。
“这也是我的一个猜想，没有验证过，毕竟现在我们没有其他人像你一样，拥有复数的技能。
你现在就可以试一试，让我看看可不可行。”
秦汝笑笑道：“比如，在‘烈焰之触’末端绑定一个火球，魔改成火球流星锤。
或者用‘烈焰之触’生成一条扭曲的轨道，让火球发射后也能随时改变反向，用刁钻的角度攻击掩体后面的敌人。
再或者，用‘烈焰之触’当加热器，煮沸大量的水团，为敌人降下沸腾之雨……等等等等。
只要思想不滑坡，拥有大量天赋和技能的你，排列组合下来，能使用的技能几乎是无限的。”
“……”
陈舟半信半疑。
但之后，他跟着秦汝在练习室实验了一番，
惊讶的发现秦汝大部分的设想，居然是可行的！
虽然这些“新技能”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有一定的实战价值，但现在无疑是让陈舟看到了极大极远的发展方向。
陈舟自从获得了那么多天赋，到现在都没用过几个。
将来或许真的有让他发挥全部天赋作用的一天。
未来可期！
……
一段时间后。
随着陈舟和秦汝的各种实验结束，练习室内确实如秦汝所说，很是闷热起来。
就在两人穿上衣服准备离开时，
夏兴升开门进来，刚好撞见这一幕。
“我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
说着，他连忙捂住眼睛，就要关上门离开。
“什么继续？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来干嘛？”陈舟没好气道。
秦汝瞄了陈舟一眼，有听出他话里的歧义，但也懒得解释什么。
“结束了？”
夏兴升一脸奇怪。
但当他看到整个练习室，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水蒸气，显得很是闷热，便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识趣的没有拆穿，他只是靠近陈舟偷偷伸出拇指，小声道：
“厉害了我的哥！秦姐你都能拿下……我以后就叫你陈哥了，能不能收下小弟我，教几招？”
陈舟踹过去一脚：
“别废话，快说你是来做什么的？你也不像是来练习技能的，难道是来找我的？村子发生什么事了？”
“哦，我确实是来找陈哥你的。”夏兴升笑笑：“不过不是异界这边的事情，是地球那边的。”
“地球的？”陈舟疑惑：“地球那边还能发生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
夏兴升摸了摸后脑勺：“就是联合国那边，针对陈哥你的指控大会，已经开启了，现在正在全球直播。”
陈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