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诈死
薛晓冰点着头和王新成岳知音刚要出去，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谭功寿皱着眉头拿起电话：“我是谭功寿！”
“哦，是你，你怎么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谭功寿说着站了起来，然后冲王新成三人摆摆手，王新成三人便退了出去。
最后退出来的岳知音轻轻将房门关上，薛晓冰看着她问了句：“是谁给站长打电话？我看站长还站起来了，看来这电话的来头不小啊！”
岳知音摇摇头：“那谁能知道是谁呢？站长明显是不想让我们听到嘛！”
王新成看着她们二人一笑：“女人天生就是好奇心强啊！”
薛晓冰把手上的那张小纸条塞到王新成手上说：“这个还给你，等你明天把那出戏演完之后再说吧。”
岳知音看着他问：“新成，你都想好了吗？你真的要去扮这个刘西梦吗？”
王新成点点头：“现在只有这办法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还能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再说了，我答应站长了就要做到，否则，我成什么了？”
薛晓冰点了一下头：“我就是喜欢王科长这点，说到做到，而且还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为站长分忧。”
王新成笑了：“谁让我和站长是兄弟呢，我不站出来谁站出来呀？”
薛晓冰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王新成，岳知音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说：“行啦，你就是不禁夸，一夸你你就得意忘形。”
“我回去也再琢磨琢磨这首诗到底什么意思，王科长和岳主任也再想想，然后我们再碰一下。”薛晓冰说。
王新成点点头：“没问题，我们也回去研究研究。”
岳知音跟着王新成来到他的办公室，进门王新成便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埋伏了谭功寿干掉了刘西梦？”
岳知音也用诧异的眼神看着王新成：“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一直跟着我的，你见我出去过吗？打过电话吗？”王新成反问道。
“看来有人走在了我们前面，这个人帮我们解决眼前的麻烦。”岳知音说。
“我当然知道了有人先我们一步出手了，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人是谁？”王新成说，
岳知音想了想说：“余佩璇带着叶少华、程翔飞、庄子义以及苏晓四人出去，谭功寿身边只有一个司机，现在回来四个人，加上刘西梦死了四个人，那么活着的人自然嫌疑最大了。”
王新成听岳知音说完之后看了看她：“除去谭功寿和余佩璇，那就只剩下苏晓和司机了，你觉得这两个人中谁最有可能呢？”
“苏晓说是余佩璇杀了叶少华，她说他是共党，但是刚刚你也听到薛晓冰的话了吧？她说叶少华不可能是共党，她了解叶少华，那么如果不是叶少华，会是谁呢？”岳知音问道。
王新成摇了摇头：“现在的确想不出会是谁，但是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而且每次他都能先一步于我们，每次都在帮我们摆脱困境，可是他为什么不出来和我们相见呢？”
“没到时候，也可能他认为时机尚不成熟，或者他没有得到上级组织的允许不便于我们直接面对面。”岳知音说。
王新成点点头：“也许你说的对，但是我真的希望这位朋友或者也可能是我们的同志能早日现身出来，别再让我们猜来猜去的，一旦哪天再造成点误会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王新成正说着，突然停下来了，岳知音看着他问：“新成，你说呀，怎么不说了？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们一起......”
“嘘！”王新成打断她的话话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岳知音低声问道：“你听什么呢？”
“这脚步声，脚步声是任婉莹的脚步声，她怎么突然来了？难不成刚刚谭功寿的接的那个电话是任婉莹打过来的？”王新成说着不等岳知音说话，手上用力推开了房门。
站在门前的王新成看着任婉莹挺着大肚子从走廊那头走过来。王新成急忙迎上去：“哎呦！嫂子你怎么来了？你现在身子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出门呢？这万一.......啊，呸呸呸，你看我这嘴，说什么呢？”王新成说着搀住任婉莹。
“我得来看看啊，你大哥和你都没事吧？我听说......”任婉莹突然把下面的话咽回去了。
王新成笑着扶着她喊着：“站长，站长，嫂夫人来了，来看你了！”王新成嘴上喊着，心里却在犯嘀咕：“她怎么会知道出事了呢？事情刚刚发生不久，呆在家里的任婉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呢？这的确有些令人费解。”
闻声出来的谭功寿看着突然到来的任婉莹埋怨道：“你，你怎么跑来了？你现在应该在家里好好歇着，你跑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和新成，担心你们！”任婉莹说。
谭功寿搀过任婉莹冲王新成说：“行了你去忙吧，我扶你嫂子先进去歇歇。”
谭功寿的话让王新成立刻就明白了，他是不想让自己跟着一齐进去，于是王新成点点头对任婉莹说：“嫂子那你先去大哥办公室歇会儿，有事你叫我，要是回家时告诉我一声，我送你回去。”
任婉莹则拉着王新成说：“新成你自己可要一定要小心啊，别让嫂子担心。”
王新成笑笑说：“嫂子放心吧，我没事，你快进去歇着吧。”
看着任婉莹被谭功寿搀进屋去，王新成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余佩璇带着苏晓来到了叶少华和程翔飞以及庄子义三人所在的办公室。
余佩璇打量着房间里的情况，最终她把眼神定格在桌上的电话机上。余佩璇走过去拿起电话听了听然后拨了一个号问道：“帮我查一下这个电话最后一次通话是打到哪里的？”
当余佩璇听完话务员的回复后，她扭头看着苏晓，苏晓也看着她问道：“有发现吗？”
“你知道这个号码吗？”余佩璇问。
苏晓摇了摇头，余佩璇接着说道：“这是这部电话最后打出的号码？就在我们离开之前的五分钟打出去的。按着时间来算，如果是叶少华打电话通知了对方，那么对方就完全有时间在我们必经之路拦住我们，然后撞翻我们的车，这样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余佩璇说完摁下电话机，然后拨通了刚刚她说的那个号码，但是却没有人接听。余佩璇再次拨通话务小姐让她帮忙查刚刚这个号码。
放下电话后，余佩璇的眼睛四处看着对苏晓说：“你去检查一下叶少华的办公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苏晓答应着开始去查叶少华的办公桌，余佩璇则站在桌旁等着话务小姐的回话。
时间不久，电话响起，余佩璇接起电话，听完后余佩璇放下电话对苏晓说：“这个电话是一个临时被启用的号码，现在这个号码已经无人接听了，位置就在我们出事不远处的一家杂货铺子，我们现在就走，去这家杂货铺子看看。”
苏晓翻看了叶少华的抽屉也没发现什么，听余佩璇说要出去，于是便问道：“副站长，你真的认为少华是......”
“现在先不说这事，我们先去那家杂货铺看看再说。”余佩璇说。
“那我去备车。”苏晓说完走出去。
苏晓走出去之后，余佩璇又看了看叶少华的办公桌，然后在抽屉了翻了翻便走出办公室。
苏晓把车开到余佩璇面前，余佩璇上车后抬头看看楼上问道：“我听说谭站长的夫人刚才来了？”
苏晓笑了笑没说话。
当她们二人开车来到事发地点不远处的那家所谓的杂货铺子，看到是却是一间早已破败的门市。门上一把早已经生锈的铁锁，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门梁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了五个字：董记杂货店。匾上不满灰尘挂满了蜘蛛网，仅有的一扇窗户上玻璃碎了一大半。余佩璇探头往里看了看说：“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了，那么这部电话为什么会把地址注册在这里呢？苏晓，回去之后马上查，查这个地方，查这个董记杂货铺，找到人，明白吗？”
苏晓点着头回道：“我知道了，回去我就查。”
看着余佩璇无限失望的样子，苏晓也失落地说：“看来这线索又要断了，那么叶少华打出去的这个电话到底是打给谁的呢？”
余佩璇看了看她说：“那间办公室一直是叶少华和庄子义还有程翔飞他们三人，现在我还真不敢确定这电话到底是不是叶少华打出去的呢？如果不是叶少华打的，那么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苏晓听她说完后点点头：“我倒是觉得少华不可能是......也许副站长你真的冤枉他了呢？反而程翔飞倒是让我一直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头。蔡处长出事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王玺一直在杨受成身边没离开过，那么他们抓的那个王玺又是谁呢？或者说他们到底有没有抓到王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陈栋死了，蔡处长死了，唯独程翔飞没事，我们也只能听他说什么是什么了。”
余佩璇看了看苏晓说：“你和少华还有陈栋是我精心挑选出的人，我要是对你们不相信，我怎么会把你们三个挑出来呢？”
苏晓听余佩璇这么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她问道：“副站长，这么说你从没怀疑少华是共党了？”
余佩璇笑了笑：“我了解叶少华，谁都可能是共党，但是唯独他不会是共党。”
余佩璇的话让苏晓心中一阵寒颤，她惊问道：“副站长，那你为啥还要打死他呢？”
余佩璇冷笑一声没有回答苏晓的问题反而说：“行了，我们回去吧。”
苏晓点点头，这一刻，叶少华临死之前的那一幕再次在苏晓眼前出现，苏晓的心狂跳着，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余佩璇苏晓此时已经难以猜测出这个余佩璇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了，自己此刻有些摸不透看不清她了。
警察署的停尸房里，雨化霖让身边人全都退了出去，自己一个人站在一排尸体前看着。
待所有人离去之后，雨化霖慢慢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回身关上房门说：“行了，你可以起来了，你还打算一直在这躺着装死吗？”
面前的停尸床上白色布单被人一把扯去，一个人呼的一下坐起来从床上跳下径直来到雨化霖面前举手敬礼道：“卑职听候您的命令。”
雨化霖看看他一笑说：“这个余佩璇就知道给我添麻烦。你叫叶少华？”
“是，卑职名叫叶少华！”
雨化霖点点头：“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少华点点头：“我知道，您是我的前辈，是原军统的六兽之一人称狻猊的雨化霖。”
雨化霖笑了笑说：“我现在是上海警察厅的厅长，这里没有什么狻猊，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起叶少华已经死了，这个世上不再有叶少华了，而你只是个影子，你的代号就叫影子，明白吗？你只听命于我和余佩璇！”
叶少华点着头说：“我明白！”
雨化霖把手上烟盒递过去说：“一会我会让人把你从这里推出去，你所需之物我都已经给你备好了，出去之后，你知道你要做什么，怎么和我联系你都很清楚了，找到深海在上海的落脚点，查到他安插的人，你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到那时你才能恢复身份，明白吗？”
叶少华点头道：“卑职明白！”
看着雨化霖转身出去，叶少华再次回到床上躺下去，扯过白色布单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