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天出了点问题，所以直播就晚了一点。”
乔时遇摆好手机，翻开今天新到的练习册，“这是上次那位粉丝说的练习题册，来吧。”
忽略直播间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粉丝，乔时遇把那个人拉成管理员。
他早知道主播转型不会一帆风顺，但是用做题来证明水平，那不正好撞他枪口上了。
不说随机生成的这个身份就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乔时遇自己也是从千军万马里奋斗出来的。
他还特地翻了几天课本，确认知识没落下。
“来，开始吧。”
顶着管理员头衔的那个人叫【就爱看穿小裙子】。
没错，这人之前是乔时遇这个随机身份下的忠实粉丝——在他来之前，还是个女装博主。
出于某种心思的考虑，乔时遇打算减少这方面的直播，这个人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
【就爱看穿小裙子】：主播，我说真的，你就放弃吧。你看隔壁区的教学直播间都卷成什么样子了，你就安安心心做个女装博主多好啊！
卷？
这个字触动了乔时遇的神经，他顺手转了两下笔，梦回那段做梦也在写卷子的日子。
他的眼神里几乎蹦出了火花子，“来。”
——芜湖，这个眼神要是对着我就好了。
——呜呜呜，说真的，怎么能有人对练习题露出这么火热的眼神啊！
——展现手速的时候到了，我有截图，嘿嘿嘿。
——啊，什么，你们都不知道我一直在录屏吗？
【就爱看穿小裙子】被设置成管理员后高冷了不少，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半天才回了话。
弹幕飘在正中央，加大加粗，还带着特效，管理员的好处之一就是和主播对话更方便。
已经有不少人跳出来说【就爱看穿小裙子】就是故意挑衅主播的，就是为了管理员的权限。
乔时遇没管，真心假意他还是能分出来的，这也算是给粉丝们一个交代。
“第三十五页不太可以。”
【就爱看穿小裙子】：主播你不会做是吧，我就说……
“这一页是知识点总结，换一页吧。”乔时遇没想到这个人手速这么快，忍着笑回答。
【就爱看穿小裙子】：……那就第一百零三页。
——哈哈哈哈哈哈出师不利，笑死我了
——你们别笑，我还想看他和乔乔抗争到底呢
乔时遇翻到他指定的页数，拿出一些早就准备好的空白纸页演算。
他看题的速度很快，和他一起看题的粉丝还没看完一半，他就已经开始在纸上算数了。
纸上写的算数很工整，也没有一些学霸喜欢跳步骤的习惯，有一些粉丝还真就看懂了他的步骤是怎么来的，什么意思。
乔时遇写完第一道题，看了下时间，六分钟一道基础题，他并不满意，和他巅峰时期差太远了。
肉眼可见的，他做题的速度提高了不少。
一张纸用完，他一页练习册也写完了。
三道基础，两道提高，一共也才用了半个多小时。
有人把这里的直播号传了出去，大粉和主播掰头的局面还是很少见的，吸引了不少人来。
其中有不少点开直播缓解学习压力的学生。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真的很厉害，他做了一页我才做了两道题，还错了一半(*?????)
——谁知道我本来是想搞笑区缓解压力的，呜呜呜，为什么一定要打击我啊！
有夸奖的，自然就有怀疑的，乔时遇答题的速度太快，就有很怀疑他答案的真实性。
乔时遇没抬头看直播，做完一页后就自行检查，全对。
笔尖点着练习册，他眼皮子往上一撩，“继续。”
——我去我去我去，谁能懂，他好像不是在做题，像是在考核我一样！
——说真的，主播是有种威严在的，我看他好像是在看我主管，腿好软啊姐妹们……
——我也……
乔时遇和秦臻待久了，把他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学了十成十。
他自己没意识到，漫不经心翻着练习册，兴致来了就讲上两句，说的话不多，但是句句是重点。
到了后面，【就爱看穿小裙子】也闭了麦，整个直播间只有乔时遇写字的沙沙声。
这个世界里有很多他没见过的题型，手痒到停不下来。
还有许多题出在很多出人意料的地方，乐的乔时遇时不时笑出声来。
“这道题。”乔时遇竖起练习册，眉眼弯弯，“同学们都记一下，蒙娜丽莎嘴角的微笑弧度约是44.721°，题目要求四舍五入，所以要选45°的选项。”
已经有粉丝把他做题的场面剪成了视频，传播度很广。
——【你那是做题吗，你那是俘虏我的心】
——【我也不想想的，可是他不仅教我数学题，还对我笑哎】
——【什么什么，你说我是你要选择的对象？！】
第一个视频直接被顶到最高推荐位，直播间的热度达到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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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俨以技术和最毒出名，也当得上这个直播平台的元老。
他的粉丝粘度一向很高，赚的钱已经够多了，现在都是出于自身兴趣，随时都有可能开直播。
要说前几次，即使没提前告知时间，直播间的热度也能慢慢爬上去。
顾俨带飞一局游戏，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直播间的热度，差了之前的三分之一。
他就随口问了一句：“呦，今天又去看哪个小哥哥了？”
顾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粉丝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别管年龄大小，统一自称他的妹妹。
刚开播的时候，观看的人数少，她们还安慰他不要担心，妹妹只是把心分成了八瓣，每天一个小哥哥，迟早都会轮到他。
顾俨：“……那我谢谢你们啊。”
到了现在，他也习惯了和她们一起这么说，时不时还调侃自己。
弹幕本来滚动的就挺快，不过因为就是些游戏和讨论他毒舌的，还能看清一点。
但是从他问出这一句以后，弹幕喷井式增长。
顾俨眯着眼睛凑过去看，也亏他长得好，不然换个人都能搞成直播事故。
他隐约看到了几个出现次数最高的字眼，女装大佬，做题，笑，撩人。
新的一局游戏开启，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顾哥，你怎么看女装大佬的？
有一条vip弹幕滑过眼前，顾俨随口回道：“女装大佬是什么啊？”
底下有人给顾俨科普。
——就是喜欢穿女装的男生。
“就……有些奇怪吧。”顾俨想象不出来那个样子，“嗯，不太好说，他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