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兄妹
“力量.....”周川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没错。”
问话者似是又琢磨出不对，周川比起一个纯粹的力量追逐者，又随意、感性了一些。
当他还想问，你会以什么方式去变强时，眼中的紫色漩涡却不可控地开始变淡，问话者知道这次问话的时限已到。
三秒后，周川手中的杯子放下。
莫阁主露出一丝“我们不是同路人”的失望说道：
“既然你也并不想知道新规的由来，那么请回吧，绑定我们会通知检测中心在明日内完成。”
周川满头问号，所以把他叫过来是为啥。
离开的路上，只有冉飞在开车，他不开口，记住了兽阁地址的周川索性闭目养神，心中觉得这一趟很是奇怪。
这时，老红传音提醒道：
“臭小子，中招了都不知道。”
“什么？”周川心中大惊。
.....
甲级训练馆。
不知是什么大人物来了，偌大的训练馆被包场。门口处除了场馆保安，还站了不少黑衣保镖。
陈世运与妹妹陈世欣一起陪程亦栀训练。陈世欣被程亦栀允许携九岁幼子陈霄辰一同观看。
他们观看程亦栀练剑已有两个多小时。
知道要观摩程亦栀练剑，陈世欣头一天就与儿子说今晚休息好，明天一个闪神都不能有。
一来程二不好相与的名声在外，二来她也听说程亦栀是在嫡系也堪称天资卓绝的原灵者，希望儿子能好好观看，看能不能学到什么。
他们是多么希望能生出一个原灵者啊。
剑影龙形，火之灵力，倒映在男孩的眼眸中，男孩眼中透露出无比的渴望与向往，他才九岁，第一次见到原灵者真实的能力，在孩子的眼中，这接近于神迹。
我有一天也可以这样吗？
陈霄辰攥紧拳头。他是小孩，却又不够小。
所以他明白。
有些东西，你出生时没有，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赤龙剑回鞘。
陈世欣赶忙递上新毛巾给程亦栀擦汗使用。
“谢谢。”程亦栀接过毛巾道。
程二小姐，也没有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虽然冷淡了些，但还算客气。
陈世欣暗暗松了口气。
当初在与陈世运竞争中，陈世欣也曾离汉城陈家家主之位仅一步之遥，但是最终父母还是选择了兄长陈世运。她便也死了心，在陈家做了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平平淡淡、日复一日地工作着。
好在放下权力斗争后，她找了一个不知陈家真正背景的老公，最后晚婚晚育的陈世欣，家庭也算和睦。
陈世运见她这十几年来安分守己，也没有再为难她什么。
但是因为斗争，因为父母的偏心，还因为不认可陈世运的多偶多子，两人也不再认为彼此是亲人。
这次陈世运通知程二小姐要来，她也要作陪，她十分惊讶。
自己早就远离陈家的权力中心多年，除开工作就是相夫教子，而汉城陈家只是程氏不成气候的一支小支系罢了，程二小姐为什么也要见自己呢。
.....
训练场休息室。
“坐。”程亦栀示意站着的两人坐下，陈霄辰已经被送回小学继续上课去了。
陈世运瞟了陈世欣一眼，先坐下。陈世欣才敢跟着坐下。
这么多年，她基本只叫他“家主”，没叫过哥哥。她本该称侄子、侄女的陈言、陈芝芝，她也跟管家一样叫少爷、小姐。
两人也是随父亲那样，称姑姑为欣经理。
与其说是至亲兄妹，更像是等级森严的上下级。
这么多年，陈世欣也习惯了。
成王败寇。
“汇报一下陈家目前的情况。”程亦栀开口道。
陈世运点头，将陈家明面上开的宠兽寄卖公司，跟暗里的赌场、斗兽场及风月场所的规模、年收入及近三年的计划汇报了一遍。
程亦栀点点头。
“接下来你说一遍陈家目前的情况。”
“我.....？”陈世欣惊讶道，“可是.....”
程亦栀正欲开口，陈世运急切道：
“程二小姐让你说，你就说，犹犹豫豫什么！”
陈世欣本就有点紧张，被陈世运催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
“好吧.....”
她尝试介绍了她工作中接触到的陈家产业目前发展的情况，并且不是一味重复陈世运介绍的内容。
不仅如此，她还精准报出了一些数据，作为佐证。整个汇报虽然语气中带着紧张，但是汇报内容条理清晰、层次分明，深入简出。
程亦栀夸赞道：“说的很清楚，继续，可以再详细一点。”
陈世欣很久没有这样被肯定过，更何况这是程氏嫡系，眼中放光，开始说的更加详细，甚至有了她自己主观判断的部分。
在她说到她认为新规必然会冲击陈家明里暗里的生意时，陈世运忍不住打断了。
“我作为家主，认为我们陈家在汉城已经经营几十年，而新规刚出台几天，影响并不会像她说的那样夸张。”
陈世运打断后又怕给程亦栀留下不好的印象，补充道，“况且我们可以先观察半年，再看哪些板块需要调整。”
“家主说的对。”自觉失语的陈世欣喏喏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公开说一些跟陈世运的言论不一致的话，不是当众打他脸么。
“是我个人的一些胡想罢了，程二小姐，见怪。”
汉城陈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图什么....唉....
“无碍，你讲的很好。”程亦栀摆手道。
陈世运心中不忿，什么意思？
程二意思是我讲的不合她意？
她到底是来干嘛的，程氏那边只是说她因一些原因过来借读到高考结束而已。
“用饭吧。”
众人簇拥着程亦栀出了训练场门，因为包场甲级训练场的动静不小，有路人偷偷把消息传给狗仔。
狗仔蹲守，看是不是什么明星。
陈世运心中暗骂这群狗仔，跟苍蝇闻了血似的，他跟程亦栀如果被一起拍到，那汉城陈家与程氏有关不就是显而易见的么。
陈世运想到程氏家主程丰明，春天的中午打了个寒战，到时候说不定家主一个不满直接让汉城陈家消失。
程氏，从来不缺旁系、支系子弟。
想及此，他对程亦栀的笑又多了一分讨好。
伺候好程亦栀，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