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阮玉走后许久,那股子沉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压才逐渐消散,暗卫们狼狈的爬起身来,去扶公孙亦花。
“滚开!”公孙亦花勃然大怒,完全不顾自己精心维持多年的善女人设了:“一群废物!这么多人敌不过那一个!”
害得她颜面尽失!
“呸呸呸!”公孙亦花一边擦嘴一边吐口水,真是要被那口痰恶心坏了。
只是,她趴在地上太久了,简单的擦拭根本擦不掉那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公孙亦花要疯了!她真的不想活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臭掉了!
“该死的贱民,我一定要杀了你!去查!他到底是谁!”
身边带着一个戴面纱,手还被绳索捆住的女人,如此明显的特征,只要人还没有走远,不出片刻,便能找到!
等公孙亦花走后,魂兽阁里的客人们才敢出声:“刚刚那面目狰狞的小姐,真的是公孙家的吗?”
“传闻不是说,公孙家的姑娘,最是温柔可人了,可她怎么……”
“再温柔,遇到这档子事,也会生气的吧?”
“可她愤怒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公孙亦花的事,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
而她派出去的暗卫,再也没有回来过。
“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如今公孙亦花的身边,只剩下一个暗卫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找了!”孟梵,也就是魂兽阁内,与阮玉对着干的那名男子。
他颐指气使的对暗卫道:“真是搞不懂,公孙家怎么养了你们这几个废物!其他几个都没回来,你去找他们啊!”
“孟梵。”公孙亦花头疼不已,“我公孙家的暗卫,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再者,这个孟梵是没有脑子吗?派出去的暗卫既没有回来,也没有传信,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死了。
这个时候不跑还等什么?自投罗网去送死吗?
真有够蠢的!
也不知道祖母为何偏要她与这孟梵来往!
“亦花。”孟梵是喜欢公孙亦花的,被喜欢的人这样说,他顿时委屈了起来,“我这还不是替你教训这些个废物吗?”
公孙亦花无语。
暗卫是废物了点,可你孟梵就好到哪里去了吗?
“走,回青庸城。”外面不能待了。
天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来追杀自己。
“好吧。”
孟梵还没报仇,肯定不愿意回去。可他此次出来是和家中闹了别扭,一个暗卫也没带,只能作罢。
“还以为这公孙家族多么富有呢,几个暗卫的空间戒指,搜刮出来的魂石居然不超过一万上品魂石。”另一边,阮玉正在清点战利品。
分身伸手:“来点,见者有份。”
“……真狗。”阮玉愣了一下,递给分身两个空间戒指。里面有不少魂石,还有一些法器符咒。
“和你学的。”分身美滋滋的把空间戒指戴在手上,还放在眼前比了比:“该说不说,我这手指细细长长的,真是好看。”
此话一出,阮玉的表情跟见鬼了似的。
“我没有这么自恋吧?”分身为什么会这样说话?
她觉得匪夷所思。
分身淡淡道:“有的,只是你不愿承认罢了。”
“……不可能。”
“真的,分身和本体是很像的,我现在的言行举止,可都是学你的。”
阮玉翻白眼了。
“话说,那个公孙亦花应该是逃了吧,我们沿途留下记号的,要找来早就到了。”分身笑了笑,转移话题道。
阮玉颇为失望:“逃了就算了。”
暗卫穷,不代表公孙亦花穷啊!公孙亦花身上的衣服件件都是神器级别的,一看就富得流油。
要不是担心在闹市里会留下目击证人,阮玉当街就动手了。
“蓝鸟已经到手,先去暗阁吧。”正事要紧。
阮玉将蓝鸟从空间里唤出,和分身乘了上去。要不是见识循回鸟的厉害,阮玉或许真的会感叹一下蓝鸟的速度。
可惜。
约莫两日,阮玉终于赶到青庸城了。
之前是瞬移离开的,眨眼间的功夫就出现在其他城里了。如今乘着飞行魂兽,又是从后门走,阮玉意外的发现,青庸城后面有座山林。
“主人,是重宝的气息。”阮玉正要往青庸城内飞去,兔桑忽然惊诧一声,“在外面那片林子里!”
尽管有阵法隔绝,可重宝的气息还是被兔桑给捕捉到了。
阮玉眉头微挑,她知道兔桑口里的重宝指的是什么:“丁昊?”
“对,和他身上的重宝气息一样!”
阮玉心中明了。
想来丁昊应该是路过的时候,沾染到了一丝重宝的气息。
“晚上再来探。”阮玉眼尖的看到,兽林的结界外,把守着不少青庸兵。
于是打算等月黑风高时,再动手。
“真是冤家路窄。”分身扯了一下阮玉的衣角,扬起下巴。
顺着她下巴指的方向看过去,阮玉看到了公孙亦花,孟梵,还有一个暗卫。
三个人苦哈哈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突然!
孟梵看到了阮玉,立马拉着公孙亦花的袖子指着阮玉,想要说话,但却因为太过激动而发不出声音。
“……”阮玉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都能碰上。
分身偷笑:“她朝着我们的方向过来了。”
阮玉:“我不瞎。”
对方气鼓鼓的,一看就是奔着自己来的。好烦,就不能等进城了再相遇吗?城外打起来,一点掩体没有,很容易被注意到的好吗?
“你要是早听我的,在青庸城内买蓝鸟多好?非得舍近求远,跑其他城去买。”
“暗阁就在青庸城内,我在青庸城里买,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是假的暗十五吗?”
“不被发现不就好了。”分身耸了耸肩。
“暗箭难防。”阮玉又没见过暗阁的其他人,谁知道会不会在买蓝鸟的时候碰到?
公孙亦花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的就冲到阮玉脚下了。
等到走近了,才冷静了些,报仇的话到了嘴边,变为:“你敢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阮玉有什么不敢的?
“敢啊,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丁昊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