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观察着整个资质测试楼的布局。
可欣却在旁边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师父，你说我们以后是不是还可以在外面吃东西，然后直接挂在应天河的账上？”
对于可欣来说，能白嫖，为什么还要花钱？
“师父，你说这资质测试，我们会是什么水平？斗之气三段？”
这时，走在前面的风云会弟子跟我们解释说。
“我们风云会的资质测试楼一共分为七层，每一层都有一块淬金石。如果一击之下能够让淬金石出现裂纹，就意味通过测试。最底层是最低标准！”
说话间，我们已经跟着两个内门弟子，来到了一块足足能后成年人合抱大小，泛着幽幽绿光的巨大岩石面前。
“这就是我们最底层的淬金石，试试？”
可欣挠挠后脑勺，看着面前的这块淬金石，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然后捏了捏自己的拳头问：“就这么直接一拳砸下去？”
“嗯，如果能……”
其中一个内门弟子话还没说完，可欣一拳落下。
眼前的淬金石绿色光芒忽的一闪。
下一秒，淬金石上遍布蛛网般的裂纹，“咔嚓”一声碎成无数碎块。
两个内门弟子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狠狠咽了口唾沫，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可欣。
让你在这上面砸出裂纹，没让你直接把淬金石给砸碎啊。
可欣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我，扯着脸说：“师父，这玩意儿好像质量有问题！”
我以手扶额，你个不知轻重的东西，万一别人让我们陪怎么办啊？
见两个内门弟子没有说话，我问：“这个，应该算是通过的意思了吧？”
两人再次相互对视，然后点点头。
“应该……应该算是吧，不过显然你们的极限不在这里，请跟我们继续往上！”
没有提关于赔偿的事情，应该不会过问吧。
原本，这用来测试资质的淬金石，在测试过后虽然看上去会有裂纹，但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恢复。
可眼下底楼这颗淬金石，直接给干碎了，还怎么恢复？
不过这显然不是他们这两个内门弟子应该考虑的事情，只需要如实上报，上面长老殿要怎么处理，那是长老们的事情。
我们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因为可欣一拳砸碎底层淬金石的缘故，因此他们直接跳过第六层、第七层和第八层，带着我们来到了第五层。
同样的位置，也摆放着一个淬金石。
只不过与底层那颗淬金石有所不同的是，体积更小一些，颜色也不再是幽蓝色，而是变成了暗红色。
“这个是我们第五层的淬金石，在过去的数十年间，只有三个人能在这上面留下裂纹。”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淬金石两侧，示意我们可以试试。
有了底楼的前车之鉴，这一次可欣显得小心不少。
放在底层的东西可能还没那么值钱，要是把眼前这东西也给弄碎了，风云会小家子气要让赔，可赔不起。
于是，可欣伸手探了过去，在快要接触到那颗淬金石的时候，遭受到了一股无形力量的抵抗。
仿佛在整块石头的外围，有一层无形的壁障，想要触碰淬金石，势必需要先突破这层壁障。
见我们似乎有些疑惑，站在可欣左侧的那名弟子解释说。
“每一块淬金石都能对外释放能量，只是底层那一颗释放的能量比较小，基本感觉不到罢了！你大可以全力一击，如果能在这块淬金石上留下裂纹，那你将是风云会近十年以来，第四个获得地阶以上资质的人。”
他们好像很有自信的样子。
甚至觉得，可欣绝不可能在这块淬金石上留下点儿什么似的。
可欣微微皱眉问:“地阶资质是什么意思？”
一个弟子解释说:“资质的高低，从上至下，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最底层为黄阶，最顶层为天阶！”
另外一个弟子紧跟着说:“天阶就不要想了，风云会建立至今，没有人能拿到天阶资质！若是能拿到地阶资质，就已经全是凤毛麟角了！”
“实际上，最上面的三层，别说是有人通过，在我们加入风云会以来，连登上那三层的人都没有！”
之所以没有人能够登上那三层，其中有两个原因。
第一，所有人都在最上面三层以下就已经到了极限，因此没有继续往上的必要。
第二，越是往上，淬金石所散发的能量越强。
仅仅只是靠近，对于一般人来说就已经足够吃力。
我和可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说。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一个不小心砸碎了任何一颗淬金石，需不需要赔啊？”
两个弟子一愣，觉得我是在天方夜谭。
最底层那个只是入门级别。
他们不得不承认，能一拳砸碎入门级别的淬金石，确实足以见得天赋不错。
可就算天赋不错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想把眼前这块淬金石一块儿砸碎？
一个弟子回答说:“这个长老会没有说起过，在风云会的历史上，也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不过我想如果你们能砸碎眼前这块淬金石的话，长老殿一定不会让你们赔偿！”
“为什么？”
可欣眨巴眨巴大眼睛忙问。
“原因很简单！相较一个淬金石而言，能砸碎这块淬金石的人才，对于风云会来说更可贵。”
“如果让别人知道，风云会因为一块淬金石而为难一个天才，不仅会被人耻笑，还有被人挖墙脚的风险，得不偿失！”
我恍然大悟，这是很容易理解的道理。
你风云会要人家赔是不是？
来来，我们这边随便砸，想砸多少，砸多少。
因此，显然我之前的担忧是多余的。
可欣点点头:“那没事儿了！”
说完，活动活动手腕儿，又甩了甩膀子，“哼哼哈嘿”的热了会儿身。
对两个弟子说:“你们站远点儿，当心待会儿波及到你们！”
“你尽管来，你凝聚的所有力量，都会被淬金石吸收！除非淬金石不堪重负，否则不会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