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朝阳初升。
张启灵推开房门。
白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爬了起来，正懒洋洋的坐在窗前晒太阳。
清晨的空气还带着些许潮意，朝阳在这样的空气中都显得极其温和。
白初整个人都趴在窗台上，手臂舒展。
张启灵凑过来，讨好的亲白初的唇。
含着他的唇珠玩了许久，才从唇缝探进去，温柔的抚慰着他。
“别闹了。”
白初推开了面前的人。
鬼知道他刚才坐起来的时候，腰软成了什么样。
“这些都是黑瞎子教你的？”
“嗯。”
张启灵坦然的将锅甩给了黑瞎子。
搂着白初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眷念着主人的味道。
好个黑瞎子。
是懂教人的。
白初在心里狠狠的给黑瞎子记了一笔，准备找机会和黑瞎子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
这才短短一年，他把阿朝教成什么样了。
张启灵瞥见了白初记仇的小眼神。
没做解释。
他也没说谎。
这事确实是黑瞎子给他启蒙的。
允正说得没错。
黑瞎子爱玩，也会玩。
拿到酬金之后，很快就会挥霍一空。
快得偶尔张启灵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拿钱当纸烧。
这人现在没什么节操。
挥霍完了，就各种坑蒙拐骗他的。
张启灵懒得搭理他。
黑瞎子就打着教学的借口骗钱，拍着胸脯保证他学了肯定不会后悔。
这个黑瞎子倒是没有说错。
张启灵第一次觉得，黑瞎子嘴里还是有点实话的，
这笔钱出得很值。
“哥哥不喜欢？”
语气真诚的像是在问什么正经问题。
“你觉得我该喜欢还是不喜欢？”
白初瞪了他一眼，拂开某人放在自己肩头的脑袋。
“我希望你喜欢。”
张启灵替白初将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简单的束了一下。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白初脸颊微红，错开视线，“你跟他学坏了。”
情话一套接一套的。
让人脸红心跳。
张启灵只是笑，周身都弥漫着喜悦。
现在的他就像是餍足的猎食者。饱餐后懒洋洋的躺在阳光下晒太阳，看什么都觉得顺眼。
瞥见张启灵的眼神，白初拢起衣服，开始扣扣子。
刚才起来的时候他就随便扣了两颗扣子，衣领敞着。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是吻痕，从脖子蔓延到整个胸膛。
要是再不穿好，面前这人怕是不会放过他。
衣服遮挡住了皮肤上的红痕。也挡住了张启灵的目光。
张启灵有些遗憾。
“这才多久没见，他变了那么多。”
现在的黑瞎子，和曾经的齐哥几乎是两个人。
如果说齐哥只是放荡不羁。
那么黑瞎子在此之上，还多了自由。
什么牵绊都没有的自由。
似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停驻片刻。
“变态了。”
张启灵抬手替白初扣扣子，眼眸低垂，认真得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
扣子一路扣到最上面那颗，挡住了最上面锁骨上的红色吻痕。
“真好。”
白初：“什么？”
“我有你。”
张启灵不止一次那么庆幸白初的存在。
因为白初。
他不至于在这个世界，举目四望，无一亲友。
这种庆幸在他目睹变态之后的黑瞎子后，达到了顶峰。
他不想自己也成那样。
“看来你对他怨念很大啊。”
少见张启灵对一个人那么无语，白初倒是对现在的黑瞎子多了几分好奇。
能让张启灵这样烦一个人。
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一种本事。
“不喜欢。”
张启灵拒绝再见那个不要脸的家伙。
那人口口声声觊觎白初的脸。
就现在这无赖样，没准还真的会做出什么没皮没脸的事。
现在的黑瞎子干得出来这种事。
见张启灵是真烦，白初没有再提黑瞎子，说了下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我们回北京，去看看小花还有胖子。”
到目前为止，他们一直没有得到解连欢的信号。
那就证明需要他们参加的那部分计划还没有开启。
与其漫无目的到处跑，还不如在某个地方住一段时间。
等待开始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