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幕间
“所以说，卡塞尔学院就是一间专门培养“屠龙者”的学院？”
路明非掀开窗帘的一角，静静的观察，窗外作为着名旅游景点的教堂已被警方戒严，随后转头看向了一旁叫做约舒亚的人。
“对啊……”
约舒亚好奇的打量着眼前叫做路明非的少年，少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和堪称健硕的体格。
明明是可以轻松干掉龙型死侍的超级混血种，却对混血种和龙类的事情一无所知，简直就像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你不联系你们的人吗？”
刚在一旁听完约舒亚科普了一些关于混血种的常识，楚子航忍不住问道，同时不由的在心中感叹道。
这就是你想让我避开的世界吗？爸爸……
“不，暂时没有这个必要了……”
约舒亚摇头，皱着眉头接着道。
“现在想来，这次行动本来就有古怪。从追查到那批进化药，也就是亚瑟小哥说的“圣血”开始，一切都太顺利了。
就像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鱼饵一样。而且，在行动开始时，我就失去了与总部的联系，就像是早有准备一样。
而能办到这些事的，只有潘德拉贡了。”
“？潘德拉贡？亚瑟王？”
路明非有些惊讶，这个姓氏他已经在故事书里看过好多遍了。
“对，他们家系正是来源于亚瑟王。龙的血脉会带来力量，为了保持血统和力量的纯净，便有了一个又一个古老的混血种家族。
而这些混血种家族隐藏在人类的历史里，据说有些家族的历史甚至贯穿了整个人类文明史，潘德拉贡家正是这样的家族……”
“他们也是密党的一支吗？”
楚子航忍不住问道。
“不是，或者说不完全是。就像我刚才说的，密党只代表了混血种的一部分，并不是所有混血种都想要与龙类对抗。即使在秘党所在的欧洲，也只有一部分混血种家族与龙类坚决为敌。
而这些家族组成的势力就是秘党，他们追杀龙类和死侍的场景一次次被记录下来，所以欧洲才有《贝奥武夫》《齐格飞》这种屠龙英雄的记载。
还有更多的家族没有明确表态，只愿意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提供帮助，就像这次任务一样，给我们提供了情报和人员的支持，他们并没有公开加入密党，对屠龙也没有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约舒亚无奈叹气，这也是现在可以明确是他们在幕后导演了这一切的原因。
“这样看来密党也不是很行啊！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摆了一道……”
路明非有些皱眉的说道。
“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密党只是混血种社会里一支而已，代表着想要屠龙的那一部分，相对于其他保守的混血种势力，密党在大航海时代和工业革命等时期积极发展，所以目前算是混血种社会里势力最大的组织之一。此外还有更多古老的家族没有明确表态，他们中一小部分也没有明确加入密党，只愿意在势力范围内提供一些帮助。而在支持者之中，也隐藏着像潘德拉贡家这样目的不明的野心家。”
约舒亚无奈的说道。
“按你们中国的古话说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麻，潘德拉贡就是这地头蛇，伦敦这片地界就是他们说了算……”
“好吧，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路明非接着问道。
“不知道……”
约舒亚摊开双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清楚，然后有接着说道。
“不过，我有一个猜想。
猛男师弟，你刚才说，在和那个面具男交手前，他说圣杯已经完成了……”
约舒亚看向路明非，在路明非点头后，接着带着期待的眼神向其余三人问道。
“不知道你们对“圣杯”有了解吗？”
““万能许愿机”……”
路明非不确定的说道，他对这个名词的认识主要来自以前玩的游戏。
“…………”
亚瑟沉默，只是微微摇头。
“关于圣杯的传统观点认为它是一只圣餐杯，曾经盛放基督的血液。不过这里应该指的不是这个吧。”
楚子航开口说道。
“没错，看来还是有人懂行的吗？圣杯在神话里指的是承放神灵鲜血的器皿，而这是一种隐喻。在炼金术的领域里，圣杯是一个专有名词，指代的是龙的骨血。
但这里明显还是有出入的。结合亚瑟小哥说的，他们组织将那种进化药剂称为神灵的血液，而在混血种的世界里，能称得上是神明的东西只有一样。”
约舒亚神情严肃的说道。
“龙……”
楚子航开口，心里却想到了曾经遇到的名为奥丁的神明，那也是一条龙吗？不由攥紧了双手。
“对，在炼金术的领域里，古龙的胚血就是最好的进化药剂，就像齐格飞或是贝奥武夫的传说一样，勇士杀死巨龙后，沐浴龙血，变得刀枪不入。”
约舒亚接着说道。
“但这对于大部分混血种来说，这份进化药却是催命符，只有少数天赋异禀的幸运儿才能得到这份馈赠。”
“和传说一样吗？如果能找到这个圣杯而喝下其中的鲜血就将返老还童、死而复生并且获得永生。等等……难道说……圣杯……是……”
楚子航一惊，莫名想到了在教堂之中举行的仪式，一股巨大的恐惧从脚底升起，让他感觉寒冷。
“看来你也发现了，没错，教堂里举行的仪式不就是这个吗？将神明的血液倒入圣杯，得到让人进化的药剂，圣杯就是那个女孩呀……”
约舒亚幽幽的说道。
“他们手里掌握着让人成为神明的技术啊，而且好像已经快要完成了呀。而现在的关键是……”
““圣所.阿瓦隆”吗？”
约舒亚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路明非打断。
尽管路明非语气平静，但约舒亚还是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惊涛骇浪。
然后才继续说道。
“对，问题的关键就是这个，我们不知道这个名词到底指向的是什么，线索已经断了……”
“不，线索还没断，还有一个地方……”
圣杯……就是……那个女孩……
强行压下心中不好的猜想，亚瑟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