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学校被人欺负，他们不仅不会道歉，还会变本加厉，等到他退学之后，就连欺负他的人都没了。
他被人污蔑抄袭，那些人不明真相，只会进行无边际的谩骂。
就像是《殊途》里面的顾清衍，那些人知道他被送进了皇宫，知道皇帝对他喜爱有加。
那些人看到的不是他的才华，他们只会讨论他的容貌。
顾清衍是男子，在他身处的世界里，这种行为是为人所不齿的，不明原因的人不会在他面前说什么，只会在背地里说他无耻浪荡，惑乱朝纲。
可是顾清衍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哪怕被看得再低，他也无所谓。
江月辞做不到，他只会越来越在意，知道那些东西不好，他还是会一次次的去回想，去看。
“哪怕我有他一半的勇气，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江月辞看着月光一点点移动，知道月色被夜色掩埋，日出的第一抹光悄悄钻进房间，落在江月辞的腿上。
“阿辞，醒了吗，吃早餐了。”
敲门声响起，江月辞看了眼自己身上没有换的衣服，不想被慕江看出来他没睡，他折腾了好一会儿换身衣服才去开门。
“嗯，我起来了。”
“你晚上没睡？”
衣服是换了，但是江月辞的黑眼圈十分严重，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一晚没睡。
慕江蹲在他面前，微微抬头看着他，眼里带着歉意：“是因为我昨天的话吗？”
“不是……”
“阿辞，我郑重的为昨天的言语不当向你道歉，我没有任何贬低你的意思，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的原因。”江月辞想让慕江站起来，可是拉不动他，“你先站起来，等会脚蹲麻了。”
看江月辞又要着急了，慕江站了起来：“以后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别自己一个人憋着。”
“嗯。”
江月辞避而不谈，慕江也不逼问。
吃完早餐之后两人准备开始录音，把开头的一部分先录出来，给工作室的人听一下效果。
这是慕江第一次跟江月辞一起录音，工作时的江月辞很认真，他一字一句的斟酌，剧本联系着原文一起看，揣摩顾清衍在这一段里是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以他能做到的最契合顾清衍的方式去用声音演绎这个角色。
“顾清衍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江月辞录完说了这样一句话。
“嗯，的确。”
“他很勇敢，我要是能像他一样就好了。”
江月辞笑得勉强，不等慕江问他就继续说道：“今天状态不错，我们继续录吧。”
慕江点头，跟着他录了一上午，见江月辞没有停下的意思，伸手压住了他的剧本。
“阿辞，今天已经差不多了，你刚开始工作，时间长了对嗓子不好。”
“可是我觉得还好。”
江月辞开口说话，声音都有些哑了。
“还好？你自己听听自己的声音，都哑了，”江月辞还想反驳，慕江说，“你这样录下去，声音质量也会被影响，难道你想这么敷衍听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