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变故出现在瞬息，周围的人吓得失声尖叫，吵得南笙脑仁疼，甩几个眼刀过去后才终于让他们闭了嘴。
耳根清净，她才有心情对付旁边的杨氏。
趴在墙角喘息的杨氏狼狈不堪，华美的衣裳擦出线头，保养得白净修长的手也刮痕遍布沾染灰尘。
“杨氏，不知这一掌痛不痛？”她轻笑，蔑视的目光流转身下扭曲的面目。
肮脏的双手攥紧，杨氏咳几声，几乎是咬着牙说：“呵……你竟敢打我……不要忘了，我还是将军府的主母！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听到“主母”二字，南笙眼中闪现杀意，毫不怜惜地翻开杨氏的身躯，一只手拽起她的衣领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寒彻骨的狠戾眼神仿佛生死徘徊的死神，仅仅看着便令人心生畏惧。
南笙咬牙切齿：“你？你也配称作将军府的主母？！”
手上力道加深，南笙细长的眼睫几乎要扫到她的脸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将军府的主母是谁！”
从未见过南笙露出这样癫狂的神色，她几乎是浑身开始发抖。嗜血的眼神好像要把她皮给剥下，简直像是生死不顾的亡命之徒！
一句话就被吓懵了！
“杨氏，我警告你不要不识抬举。将军府你从来不是当家作主的那一个，南将军的结发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连氏！”
捏住杨氏衣领的手青筋暴露，几乎要把布料捏成粉碎。她的手开始隐隐颤抖，随时都会暴走的状态。
杨氏害怕地牙齿打颤，颤巍回话：“你……你疯了！”
疯了？
不是疯，只是隐忍太久，在这一刻爆发。
“连氏、在哪？”南笙收起令人恐惧的气息，将情绪收敛在口中。
“那个女人，早就死了！”
“怎么死的！”南笙死命拖着杨氏，毫不费劲将她拽起来，贴在墙上质问，“你给我一五一十回答！”
被一连串拖拽的动作呛得胸闷头晕，咳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突然开始疯狂地笑。
冷漠凝视眼前突然大笑的女人，南笙冷漠：“你在笑什么？”
“哈哈……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反正我已经毁了，大不了一死，谁怕谁！”理智处于崩溃边缘，竟开始破罐破摔。
气结，南笙松手，杨氏的身躯犹如脱线木偶无力瘫下来，大口呼吸新鲜口气。
还没来得及得意，头顶便传来南笙无情的声音。
“你不怕，那南晓呢？”
顿时五雷轰顶，全身僵硬，血液仿佛一抽而空脸色瞬间苍白！
发了疯似的，杨氏像豺狼虎豹不顾性命冲上来，大喊：“你个畜生！你居然要动晓晓！你不准动她！”
面对她的撒泼打滚哭喊闹，南笙只是微微躲闪开默然注视：“倘若不想南晓被牵连，就将你知道的交代清楚。”
哭闹和咒骂渐渐平息，杨氏似乎冷静下来，眼中悲戚萧然。
“你说到做到？”冷静的声音下是无边恐惧，但生怕自己的悲怆令南笙改变主意。
挑挑眉，南笙轻声一应。
沉默。
“好，我会把所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