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派蒙的提问与灭族之夜的疑点
从冒险家协会领完奖励以后，佐助和派蒙找到了城门口靠近果酒湖畔的一条长椅。
果酒湖环绕蒙德城的天然淡水湖泊，宽广的湖面和粼粼的波光历经千百年不变，水澈见底，入口清冽甘甜。
正是这样的水源成就了蒙德美酒的盛名，也让果酒湖成为了蒙德的重要标志之一。
当然这些是导游派蒙的介绍，佐助对此并没有特别的感触，只是觉得能吹到清风，坐着比较惬意。
“对了，佐助，说起来，你还没有跟我仔细说过你所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
派蒙指着佐助的胸口位置说道。
“而且我能够感受到，你好像一直像压抑着什么东西，我都很少看到你开怀大笑，还有之前你跟凯亚说的什么复仇者。”
“我们现在是伙伴了吧？伙伴之间不是应该更加了解么？你能说给我听听么，也许有什么我能够帮上你的忙。”
佐助沉吟。
“我的世界……”
这似乎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但是关于他的身世……写轮眼不受控制的开启。
佐助立刻想到灭族之夜，接着涌上心头的，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愤怒。
宇智波是个大家族，族人们都生活在一起，虽然族人很多，但是真正跟自己有很多感情的好像也只有父母与……那个男人，宇智波鼬。
哥哥。
对于灭族之夜，佐助感觉最难受的，不是族人的死，而是被最亲近最信任的哥哥的背叛。
宇智波灭族之前，他很爱他哥，非常崇拜鼬，并以鼬做榜样，拼命向他学习。
宇智波灭族之后，他能做的，似乎只有复仇。
而复仇的唯一对象就是鼬。
依赖，仰望，同时又恨，他对宇智波鼬的感情，应该是又爱又恨吧。
佐助将关于自己的事，关于灭族之夜的事情大致告诉了派蒙。
而派蒙非常好的承担了一个听众的的职责，没有搞怪，一言不发的听完了佐助的倾诉。
佐助在说完一切之后，手掌已经握紧，十指狠狠的攥在了一起。
在木叶的时候，他基本都把这件事埋在心底，基本没有跟别人诉说过，反而是在这个异世界，跟派蒙这个奇怪的生物袒露了心扉。
“实在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复杂的过去。”
派蒙漂到了佐助的脸旁，轻轻抚摸着佐助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派蒙说道：
“佐助，你说你从小就跟你哥哥关系很好，但是突然有一天，你哥哥就……性情大变？然后杀光了族人。”
“我感觉有些奇怪啊？”
“……哪里奇怪？”
佐助抬起头，直视派蒙。
猩红色的写轮眼直直的盯着派蒙。
派蒙被盯的有些发毛，不自觉的缩了缩手，但是还是继续说道：
“嗯……提瓦特的璃月有句古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想，你一直身在漩涡中心，所以反而会忽略一些事情。”
“就比如……虽然你哥哥是天才中的天才，但是你们家族，那么一大帮子人，就被你哥一个人全部杀完了？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哥哥会不会还有别的帮手？”
这句话让佐助一愣。
他确实没有思考过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他还是说道：
“那时候是半夜，而且宇智波鼬那家伙本身就是能进入暗部的顶级暗杀高手……”
“但是你父母的实力不是也很强吗？毕竟是族长。”
派蒙马上补充道。
“……”
佐助沉默。
“而且为什么全族的人都被杀完了，偏偏留下了你？”
派蒙追问道。
“那是因为他想让我丑陋的活下去，让我苟且偷生更加痛苦的活着……”
“他想让我活在地狱！”
佐助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有些失控，半带着咆哮。
“但是，为什么呢？根据你的描述，你们之前明明是那么要好的兄弟，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想要你丑陋的苟且偷生呢？按理说都灭族了，应该所有人都杀完，为什么偏偏留下你，让你对他复仇呢？”
派蒙的话像一把刀刺在了佐助的胸口，却又好像破开了一层迷雾。
是啊，为什么呢？
佐助再次愣在了原地。
他再次回忆起了灭族之夜后宇智波鼬对他所说的话。
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了我的话，就痛恨我！憎恨我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逃吧，逃吧，尽力地苟且偷生吧。
为什么他偏偏所有人都杀了，就留下了自己？
自己努力的学习练习忍术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手刃毁灭了他人生的宇智波鼬复仇。
“也许……是因为写轮眼？”
佐助低声说道。
“宇智波鼬说过，他灭族是因为测量自己的器量，留着我也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以及……让写轮眼成长起来……”
派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虽然不是很想这么说，但是你真的不觉得很牵强吗？”
“在你的描述里，你的哥哥小时候是很好的人，突然变成这种情况，我感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杀了自己全部的家人确实非常可恶，说是禽兽不如也不为过，但是我感觉里面一定有别的隐情，而且站在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他更像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
佐助失笑。
“他做出这种事情居然是为了保护我？派蒙，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
“你别急啊，佐助，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
派蒙看着佐助的表情已经越来越扭曲，连忙挥手解释道。
“我总感觉里面有别的隐情，但是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也许事情的真相只有那你哥哥宇智波鼬才知道了。”
佐助不再言语，闭上了眼睛，靠在了长凳上。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疲惫的开口道：
“不好意思，派蒙，刚刚我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没事，没事，佐助，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我比较笨，我……不应该胡言乱语的。”
派蒙连忙挥手。
“不，你的话确实提醒了我，只是这些年我一直沉浸在复仇的仇恨之中，没有跳脱出来。”
“我仔细回想了很多细节，那时候我还小，很多事情当时没有仔细思考，但是刚刚，我再次回忆了一下，确实发现到了很多疑点。”
“回去以后我再去调查调查。”
“谢谢你，派蒙，是你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