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是不是个能屈能伸的男人
第二天早晨，Jojo到了于蓝家，支走生活助理，把晨起第一杯水端给于蓝，“蓝姐，你要不要出去逛逛？到时候进组了，又不能老出来。”
于蓝看看她，“你来我这干嘛？你赶快去跟韩绪对接一下，发型她们基本固定了，但是妆容，他给每个人设计的都不一样，出门都得化，伱让他教教你。”
Jojo满脸不悦，她一个老员工为什么要他一个新人教？
“蓝姐，你只带韩绪会不会不方便啊？”
于蓝转头看着她，“有什么不方便？”
Jojo想了一下，点点头，“哦，也是哦。反正都知道他是盖，也无所谓。”
“什么？”于蓝很意外。
“蓝姐你还不知道吗？”Jojo窃喜，八卦道，“前段时间给艺人拍推广照，他每次造型完，都是单独跟陈煜离开的，不让艺人跟着，也不让司机等。”
“是吗？”
“是啊！第一次我去了，他就单独跟着陈煜走了，不让我们跟着。后面，他也都跟着陈煜走的啊！她们都知道的。而且大多数都是晚上拍的。”
于蓝皱眉，她一直觉得韩绪是个直男。但是娱乐圈不好说，为了对方手里的资源，他们的底线包括取向都可以很灵活。
很多人以为女明星很容易被潜规则，其实男明星包括男工作人员也是一样。
直男在这个圈其实不好混，无论是被诟病的直男审美，还是女人为多的大环境，直男是会被排斥的。
取向是进入时尚圈的入场券。这不夸张。为了活下去，有装弯的，有能屈能伸的，很灵活。
很多女明星找男助理不是盖都不要。但她不一样，她喜欢韩绪，就是因为他直。
如果韩绪是这样的人，那就太倒胃口了！
在娱乐圈，就她所了解的，摄影师大多很直，造型师则相反，毕竟一个拍女人，一个打扮女人，有根本不同。
但是时尚圈嘛，艺术家嘛，也不受世俗规则的束缚，灵活得很。她只在拍杂志时见过几次陈煜，私下也不怎么了解。
其他造型师当然是盖最好，但是韩绪，她是把他当男人看的。
见老板开始沉思，Jojo微微笑笑，“那蓝姐，我就去公寓了，跟韩绪学习学习。”
于蓝呆呆地点点头。
Jojo笑着走了。没有女人喜欢搅屎棍的！
到了公寓，其他助理也在宋清漪她们宿舍了。包括公司宣发、运营都在。韩绪必须保证他进组的时候，艺人的形象和人设不崩。
Jojo笑着走进来，“韩老师，我来学习了！”
“Jojo姐客气了。妆容是要麻烦一些，辛苦你了。”韩绪看着她，一看她的笑容就没好事。
Jojo笑笑，“没事，都是为了小美女们的星途嘛。我们虽然比不上韩老师全才，三个臭皮匠也顶个诸葛亮啊！”
“哈哈哈……”一屋子快乐的气氛。
于蓝再也没心情看剧本了。一个人要确认某件事的心拦都拦不住，直接问韩绪，他肯定不会承认。而且如果不是，直接问他反而尴尬。
拿起手机，打给陈煜：“陈老师，我是于蓝，你有没有时间啊？我最近要进组了，想拍一组定妆照让工作室发。”
“不好意思啊，蓝姐，我没有时间。”
“哦。”于蓝道，“看来还是韩绪面子大，怎么他一约你，你都有时间。”
“哈哈哈……”陈煜笑道，“我是给够他面子啊！他一约我，我都有时间。我约他，他就没时间了。原来是蓝姐要进组了，难怪他连《星时》九月刊都不接。”
“《星时》九月刊？”于蓝诧异。
“对啊！前几天给他打电话的，我现在正收拾准备去国外拍陆曼莉了。真的没时间。”
“噢！”
于蓝难以置信，为她拒绝了这么重要的机会？
于蓝又问：“《星时》怎么会让他去？”
“我推荐的啊！”
“你们两个还真是一见如故啊！”
“主要是他理解我，能够从摄影的角度去考虑，合作起来超轻松。他第一次带个助理，太蠢了。一点忙都帮不上，光干扰拍摄。还好韩绪懂摄影，只拍一次就过了，又请我吃饭。
所以即使没时间，我也愿意抽空把他的拍了。后面他都没带任何助理，凡事亲力亲为。都是早晚，趁我有空。还天天请我吃饭。”陈煜笑道，“他有没有找你报销啊？”
“呵呵，你这次要是拍，我请你吃饭。”
“哈哈，准备去机场了，拜拜。下次吧。”
挂了电话，于蓝心中大石落地。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其实一想，韩绪既然敢踢戴维，又怎么可能为了获取资源能屈能伸呢？她真是！
韩绪也跟助理们做了交接，梳理了每个艺人的妆造特点，不要求一模一样，但是基本风格要保持住。
也现场教Jojo化妆了，她虽配合，却心不在焉，她知道也许晚上，韩绪就会接到通知，不用陪老板进组了。
于蓝确实打来了电话，没有打给韩绪，而是叫女孩们出来吃饭。
不带助理。
就在公寓小区里面的饭店，不用防狗仔。其实吧，狗仔这东西，在明星完美的时候出现就是摄影师，在搞点儿小隐私时出现，就是狗仔。
女孩们很高兴。蓝姐要进组了，还请她们吃饭，真是关心她们！欣然下楼。
发型师说：“蓝姐请她们吃饭，我们请韩老师吃饭，谢谢你教学一天。”
Jojo嘴角抽抽，不置可否。
韩绪扫她一眼，微笑道：“不用了。”
他得回家装小可怜了，就离开艺人宿舍回自己屋了。
楼下饭店包间，一边吃饭，于蓝一边问她们：“韩老师也来一个月了，你们感觉怎么样？”
女孩们知道，绪哥这是要转正了！
连忙都为他说话。
“我觉得绪哥很好呀！”
“除了偶尔毒舌。”
“绪哥只是对我们毒舌，今天跟公司的老师们交接就很礼貌啊！”
“嗯，教得特别认真。”
“绪哥全能！”
“绪哥工作起来超认真！”
“反正陈老师和绪哥是我大哥二哥，我是小弟。”
“哈哈哈……你们真拜把子啦？”
“那天一大早被绪哥叫起来，也没吃早餐，绪哥只给陈老师带了早餐，看他俩吃，我太饿了，就拿了他们一个三明治。他俩就盯着我看，我只好问他们：大哥二哥，小弟可不可以吃一个？”
“哈哈哈……”
“还是你胆子大。绪哥每次只管陈老师吃喝，不管我们的。”
宋清漪点点头，“是呀，我拍的时候，因为头发挡眼睛了，Jojo姐想重拍，绪哥跟她解释不用重拍。完了绪哥就请陈老师吃饭去了，问都没问我们一声。Jojo姐说他俩忙着去开房，多拍几张都不行。”
“哈哈哈……”现在的小女孩什么都嗑。
而于蓝这才全然理清，因为拍摄太过顺利，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事儿呢。都是他在顶着！陈煜的脾气可是不太好的，都是他在委曲求全。如果不是他，这个推广照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Jojo太可恶，耽误公司的事，还要中伤他！
吃完饭，于蓝陪她们一起上楼。
“我去找找韩绪。”于蓝大大方方地说。
大家点头，蓝姐这是要跟绪哥谈转正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