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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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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二少爷和义少爷出事了!”

一向稳重的房轩,来不及等胯下的快马停住脚步,直接翻身下来,趔趄着从地上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进了房府,冲不远处的房玄龄和房遗直慌乱焦灼的叫喊道。

“什么!”听到房轩的喊声,房玄龄整个人一惊,面色凝重,反射性的转身问了一句,“皇上没事吧?遗爱和陆义怎么样了?可是又有刺客出现?”然后快步的往房轩身边走去。

房遗直神情怔怔的呆在了当场,僵硬的转过头来望向了浑身是血,血点斑斑的脸上涕泪横流的房轩,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目光不停的闪烁着,双手紧紧的握在了袖口里,关节隐隐发白,不停的抖动着。接着又长长的吐了口气,像是如释重负的解脱,然后回过神来,快步跟上了房玄龄的步伐,来到了已经站起身来的房轩身边。

房轩摇了摇头,带着哭腔,满是自责的说道,“回老爷,皇上没事,遇刺的就只是咱们府雇的马车。”

听到房轩说皇上没事,房玄龄心下松了大半口气,嘴里呢喃了一句,“皇上没事就好。”然后猛然想到房轩的后半句话,脸上的儒雅尽去,寒着脸直接抬手扯起房轩的衣领,沉声问道,“你刚才说遇刺的是咱们府的马车!?”声音里有隐藏不住的担忧与害怕。

从未见过房玄龄如此模样的房轩和房遗直,顿时被房玄龄的表现给吓傻了眼了。

“说话啊!遗爱和义儿到底怎样了?!”看着面前傻眼的房轩,房玄龄心下焦急的怒吼出声,同时不停的祈祷着,希望房遗爱和陆义两人都没事儿。

不过这种愿望是好的,却显然只是一种奢求,不然,一向稳重的房轩也不会有如此的表现了,房家的其他人也不会到现在都见不到影儿了。

“二少爷身上中了两刀,倒是没什么大碍。可是……”房轩说道。

“中了两刀还叫没有大碍!”房玄龄吼道。

“父亲,先听房轩把话说完,再做处置也不迟啊。”房遗直看着父亲暴怒的样子,又望了眼房轩委屈自责的样子,忍不住出声劝道。

“说!遗爱伤到哪儿了?陆义哪?陆义又如何了?”房玄龄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同时松开了抓着房轩衣领的手。

“遗爱?遗爱和义儿出了什么事儿了?”房夫人焦急担忧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了,转眼就见到房夫人提着裙摆跑了出过来。

房夫人焦急的望着房玄龄,边跑边急急的问道,“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遗爱和义儿两个到底怎么了?”说话间就跑到了房玄龄的身边,双手紧紧的扯着房玄龄的胳膊,双眼紧紧的盯着浑身是血的房轩,眼眶里蓄满了泪花,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下去,双唇也不停的打着哆嗦。

“夫人,你先冷静一下。”房玄龄柔声的劝解道。

可是暖风一吹,房轩身上的血腥味直直的窜进了房夫人的鼻息间,看着房轩懊悔自责的脸,房夫人想到了某种可怕的结果,双腿一软,扯着房玄龄胳膊的两只手也同时失去了力气,整个身子虚脱一般的往地上倒去。

“夫人!”房玄龄看着房夫人的神情不对,一直小心的观注着房夫人的反应,在房夫人虚倒的时候,及时的揽住了娇妻的腰,这才避免了房夫人跌在地上。

“娘!”同样小心观注房夫人的房遗直,也伸手扶助了房夫人的胳膊,帮着房玄龄扶着房夫人靠在了房玄龄的怀里,担忧的看着神情怔怔的房夫人。

“夫人!”莲儿和兰儿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夫人,二少爷没有大碍,不用担心,那两刀只是划破了皮肉而已。”房轩担忧的看着一向强势的房夫人现在竟然虚弱的怔怔的倒在老爷怀里,想到自己早逝的母亲,然不住出声安慰道。

可是,房轩不安慰还好,这一出声,直接害得房夫人惊跳了起来,尖声说道,“什么!两刀!遗爱中了两刀!伤哪儿了?重不重?不行!遗爱人哪?我要去找他!”说着推开房玄龄的手臂就要往外走去。

“夫人!你先冷静一下!”看着自己相濡以沫的发妻,一向坚强镇定的妻子,此时受惊茫然的模样,房玄龄很是心痛,不由的抓着房夫人的肩膀来回摇晃着,希望自己夫人能够清醒冷静一下。

莲儿和兰儿两人不由的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等着越解释越乱的房轩。

“是啊,娘,你先冷静下来,听房轩把话说完啊在,再去找二弟他们不迟啊!”望着自己母亲的样子,房遗直的眼里也满是心痛和担忧,不由的出声劝解道,同时用眼神示意房轩赶紧把话说完。

“回夫人,二少爷只是胳膊和腹部被划破了点皮,伤势并不重。倒是义少爷……”房轩目光闪烁的望向房玄龄,心下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当着夫人的面把义少爷的伤势说出来,只能是那眼神询问房玄龄。

因为陆义憨实孝顺,而且很疼青娘和遗则两个,而且和遗直的关系也不错,当然和房遗爱的关系就更不用说道,再加上心下同情陆义的遭遇,甚至感觉陆家的事情,遗爱也脱不了干系,所以种种因素加在一起,使得陆义在房夫人心里的地位不必她自己亲生的几个孩子低。府里上下的人都知道房夫人挺护着这几个孩子的,而且房夫人对于陆义的关爱隐隐比一向被她看成心头肉的二少爷房遗爱还要重上几分!

因为二少爷挨了两刀夫人就已经这样了,所以房轩不知道要是夫人知道了义少爷的伤,又会出现怎么样的情形,示意只能是询问一家之主的房玄龄,自己到底要不要说。

“义儿?义儿怎么了?!你说啊!快说!”一听房轩说道陆义竟然停了下来,房夫人不待房玄龄开口,猛地转过身来,完全把所谓的礼仪全都丢到了脑后,直接伸手扯着房轩的衣服,满脸焦急的问道。

房玄龄心下叹息一声,点头示意房轩还是直接把话说出来的好,不然以自己夫人护短的火爆脾气,一旦隐瞒让她事后发现的话,家里怕是免不了一场大地震,到还不如爽快的把俩孩子的消息都当着她的面说清楚的好。

得到了房玄龄的默许,房轩小心的注意着房夫人的表情,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要委婉的把消息说出来,可是却找不到委婉的词来表达,只能艰难的直白的说道,“义少爷,义少爷,为了救二少爷,替二少爷挡了一剑被人刺透了胸口,生死难料!二少爷已经抱着义少爷去了太医院了”

“什么!”听到房轩口中吐出来的消息,房夫人直觉的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的用砖头给砸了一下,惊叫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房遗直直接怔怔的呆立当场,嘴里不停的呢喃着,“生死难料!生死难料……”就连房夫人晕了过去,都没意思到要上前去扶一把。

没有注意到房遗直的异样,房玄龄口里连声唤着自己夫人的闺名,一边赶紧让人去请太医,一边和两个丫鬟扶着夫人往卧房走去,同时让房轩跟着把详细的情况讲述一边。

原来,房遗爱和努尔江两人斗完酒,又陪着皇上等人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好不容易送走了皇上,房遗爱在房崎和陆义的陪同下有去茅厕大吐特吐了一番,这才在两人的架扶下晕晕乎乎的上了房轩兄弟俩雇来的马车。

只是一行人还没能拐出夜市的街道,就从街道两旁冲出十个手持刀剑的蒙面人,二话不说就砍向了房府的一众人员!

房轩房逸两兄弟联手挡住了四个人,房崎和房名联手挡住了一个,陆义自己挡住了一个,剩下的人直奔目标房遗爱!

房遗爱连跑带躲的勉强挡住了对面四人的攻击,支持了一会儿,暗中跟着房遗爱的暗卫也出手了,也就是那天跟房遗爱去了趟萧府又进了趟魏王府的两人,轻松的挡住了三个。

被伤痛刺激的酒醒的房遗爱勉强的干掉了自己的对手,转身帮陆义应付对手的时候,不成想,房轩和房逸两人拦住的四人变换了打法,使得其中两人脱离了房轩和房逸的拦截,攻向了房遗爱!

情急之下,陆义撞开房遗爱,自己替房遗爱挡下了刺向房遗爱背后的一剑!

扶助陆义身子的房遗爱,暴怒之下杀了执剑刺伤陆义的人,同时身上挨了两刀!

而此时负责巡城的左卫营的人也已经赶到了!

见到刺客有人对付,怕骑马在颠重陆义的伤势,房遗爱直接自己抱着身上带剑,口中流血的陆义撒丫子狂奔向了太医院!

一路上听房轩把情况大体讲述了一边,还没进卧室的门,房玄龄怀里的房夫人就幽幽的转醒了,使劲扯着房玄龄的衣衫,房夫人有些气息不足的问道,“义儿和遗爱人现在在哪儿?”

“夫人你醒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义儿和遗爱那里我去看着就是。”房玄龄柔声说道。

“义儿和遗爱人现在在哪儿?”房夫人目光坚定的望着房玄龄,仍旧倔强的问道。

“应该在太医院。”心下叹息一声,房玄龄还是说了出来。

“莲儿让人备车,我要去太医院!”得到了答案,房夫人转头吩咐莲儿道,语气中有着不用劝慰的坚持!

“夫人?”莲儿担忧的唤道,双眼询问的望向一旁的房玄龄。

叹息一声,房玄龄开口说道,“去让人备车吧,我和夫人一起去。”

莲儿应了一声下去了。

房玄龄转头想要吩咐房遗直在家看顾好弟弟妹妹,却没有在身边发现房遗直的身影,心下不由的疑惑,问道,“大少爷那?”

房玄龄发现房遗直没跟在身边,心下隐隐有些生气,冷声问道。

和兰儿对视一眼,房轩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刚才大少爷听到义少爷受伤的消息后好像是有些受惊了,并未跟上来,想来应该还在原地,小的这就去把大少爷叫来。”说完,不待房玄龄吩咐,就识趣的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房玄龄和兰儿两人也一左一右的搀着房夫人往前边走来。

刚转过前堂,就遇到了快速跑来的房遗直和房轩两人。

“父亲,母亲没事吧?”房遗直赶紧行礼道,双眼担忧的望着脚下有些虚浮的房夫人。

“我和你母亲这就去往太医院看看陆义和遗爱,你让厨房弄点吃食,让青娘和遗则吃点东西赶紧休息去,房慎不在,你看好家里,不必等我和你母亲。”房玄龄快速的交代道。

“千万别再吓到青娘,知道吗?”房夫人不放心的追加了一句。

“父亲母亲放心便是,孩儿醒的。”房遗直恭敬的答道。

房玄龄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扶着房夫人快速的往大门口走去。

走到房府门口,莲儿已经带着车夫和准备好的马车等在那儿了。

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房夫人踩着脚凳上了车辕,抬手掀开车厢的门帘,刚要探进头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扭过头来对立在车旁边的兰儿说道,“兰儿,你留下来帮大少爷照顾好大小姐和三少爷,一定要哄住青娘,别让那孩子多抄心,明白吗?”

“兰儿一定照看好大小姐和三少爷,夫人放心就是。”兰儿乖巧的应道。

房夫人点了点头,有望了眼下头立着的房遗直一眼,这才扭头专进了车厢。

扶着房玄龄进了车厢以后,莲儿也在兰儿“照顾好老爷和夫人”的叮嘱声中,专进了车厢。

把脚凳收好,冲房遗直恭敬的点了点头,房轩和车夫并排坐在车辕上,架着马车朝着太医院的方向驶去。

房遗爱抱着重伤的陆义,还没进到太医院的大门,就开始扯开嗓子怒吼道,“赶紧把手术室的所有蜡烛都点上,准备炭炉和热水,把一应器械全都煮上消毒!”

“请胡太医赶紧来手术室帮忙!”房遗爱一边吼着,一边急火火的冲了进来。

因为听出是房遗爱的声音,当值的胡太医赶紧吩咐打杂的医学生们按照房遗爱的吩咐快点行动起来,自己则直接撩起衣袍顺着声音迎向了房遗爱。

就着太医院的灯火,胡太医看到浑身是血的房遗爱,怀里还抱着一个胸口插着一柄利剑的人时,先是一怔,却也明白应当赶紧救人,便小跑着跟上房遗爱的步伐,顺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胡太医,能否找个人去把王院正请来,小子先谢谢了,回头再给您说详情。”房遗爱神情焦灼的说道,毕竟陆义的伤就算是缝制好之后,重点还是内科的调养一定要跟上,毕竟现在没有所谓的引流条,也没有什么很好的输血设备,更不要说开胸验伤了!现下整个太医院里治疗内科最好的人也就是王院正了,所以房遗爱只能先求当值的胡太医让人去请了。

“那个,小王,你赶紧架上马车去王院正家里把他请来,就说这里有紧急情况,非他不可!要快!”胡太医点头应了下来,抬眼望见的回廊下的一个新进的年青太医,正好今天陪自己当值,遂直接出声吩咐道。

对方见到房遗爱和胡太医焦急的神情,当下也不矫情,赶紧应了一声,跑快去请王院正了。

因为今天上午有不少前些天缝合的人前来拆线,所以手术室是重新收拾干净的,再加上这几天见过多次的缝合换药和拆线,所以一应太医院的医学生们行动还是比较迅速的,等到房遗爱抱着陆义走进手术室的时候,东西基本上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把陆义的身子平放在了中间的床上,把陆义的脑袋侧放向一旁,房遗爱心下不停的冲漫天的神佛还有过路的圣主圣母以及阿拉神,凡是房遗爱能够叫上来名字的神,他全都求了一遍,希望各位大神们保佑陆义千万别有什么不好。

手下利落的剪掉了陆义身上的衣衫,擦拭陆义伤口的周围,请胡太医用针灸赶紧封住陆义的血流和知觉之后,房遗爱咬着牙,小心而又快速的把插在陆义前胸的长剑给拔了出来。

就在长剑拔出陆义身体的瞬间,一股鲜血喷到了房遗爱的脸上,而陆义也因为瞬间的拉扯脑袋晃动了一下,嘴角流出了一股殷虹的鲜血!

看着陆义嘴角的流出的鲜血,房遗爱的心又被揪了起来,可也明白,现在自己不能乱了方寸,必须先帮陆义止血缝合才行。

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房遗爱又用烈酒清洗了两遍手,这才穿针引线,一层层的帮陆义把前胸和后背都缝合了起来。

等到房遗爱帮陆义包扎好的时候,胡太医已经命人拿了上好的参片过来了,房遗爱感激的看了一眼胡太医,直接把参片含在了陆义的舌下,等待着王院正的到了。

而这时,房崎、房名和房逸三人也浑身是血的赶到了太医院,房遗爱又马不停蹄的帮着三人处理身上的伤。

处理完他们三个身上的伤,王老太医已经被人高效率的给请来了,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房遗爱赶紧跟着王太医来到陆义身边,焦急的等待着王太医的最终诊断结果。

“奇怪,说是穿胸而过,就算是剑没有刺透心脏,可是脉象也不应该如此有神啊?”摸着陆义的脉搏,王太医奇怪的捋着胡子说道。

听了王太医的话,陆义的书童房名就怒了,你丫的这叫什么话啊!难不成还要咒我们家义少爷不成!只是一旁有房遗爱在,房名也不好直接冲王太医发火,只能是拿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瞪着王太医。

看到房名的神情不对,房崎赶紧扯扯房名的衣服,那眼神示意房名一切有二少爷做主不必担心。房逸则是焦急的等着王太医的下文。

“陆义是难得一见的右位心,他的心脏长在右侧,所以长剑并未刺中心脏,伤口也未对心脏造成影响。可是却刺穿了肺脏,不知……?”房遗爱快速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然后神情焦急的望着王老太医,忐忑的期待着他的下文。

“哦,原来如此。”王太医恍然的说道,放开了陆义的手腕,抬头才发现房遗爱主仆焦急的神情,这才意思到自己好似还没说重点,赶紧歉然的说道,“放心,陆义不会有事的,只要这两天不出现发热的情况的话,就不会有问题了。你们且放宽心,我开个方子,过会儿熬了药给他慢慢的喂下去,注意这两天照顾好千万别伤寒就是了。”

“多谢王太医了。”房遗爱郑重的给王太医行了一礼,感激的说道。

听到王太医说陆义没大事儿,房崎、房名和房逸也跟着松了口气,和房遗爱一起给王太医郑重的行礼。

“没事。”王太医抬手扶起浑身是血的房遗爱,在房遗爱起身的时候,就看到房遗爱腹部的一条长长的伤口还在慢慢的往外渗血,不由的皱眉,厉声说道,“你还不赶紧把自己的伤处理一下!不然陆义没事,你就会出大事了!”

房遗爱一怔,这才顺着王太医的目光望去,见到了自己腹部的伤口,接着腹部便传来了一股火热难忍的疼痛感觉直冲脑门!房遗爱的小脸霎时间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

房遗爱咬牙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让王太医在自己身上扎上的局麻的针灸,结果扫了一眼,好几个跟自己缝合过的太医和医学生,愣是没人敢上前了帮自己缝合。

王老太医伸了伸手,最后还是摇头放弃了。

没办法的房遗爱只能是咬牙自己拿起针线给自己缝合了起来。这情况看的房家的三个仆人眼里全都蓄满了泪水,只看了房遗爱自己动手缝了两针,三人就全都受不了的出去了,原本跟进来打下手的三两个太医和准备东西的三个医学生也具是受不了的陆续出了去,房里就剩下了王太医和胡太医目光灼灼的望着自我缝合的房遗爱,心下感慨良多。

房崎、房名和房逸抹着泪刚出了手术室,就听外头有人来报说房大人夫妇来了,三人赶紧整理思绪,迎了上去。

房遗爱咬着牙,心下不停地自己麻痹自己,告诉自己这不是在给自己缝合,而是在帮别人缝合,一定要淡定,淡定,在淡定。

再加上王太医的针灸术麻醉止痛的效果确实好,缝合的时候房遗爱没有感觉到什么痛感,再加上他那自我心里暗示,倒也让他咬牙撑下看是漫长实则短暂的短短十针的缝合。

就在房遗爱打完左后一个结,剪断线,舒了口气,把手里的器械放至一旁时,无意间抬头看到了房门口正捂着嘴,兀自心疼的望着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的房夫人!还有眼里闪着泪花,怔怔的望着自己,有些哆嗦着捋着胡子的房玄龄!还有不停抹泪的房府的几个下人。

吓得房遗爱心下一阵慌乱,急忙回给房夫人和房玄龄一个安慰的笑容,手忙脚乱的不待王太医动手,就自己把身上的麻醉用的针灸针给挨个拔了下来,这一拔,“嘶!”,疼感汹涌而来,房遗爱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可是因为房夫人在,房遗爱没敢抬头,赶紧往伤口上抹了层生肌膏,又用事先备好的白布把身上的伤口给包了起来,抹了把额上的汗水,这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咧着嘴看向门口的房夫人,同时还有房玄龄等人。

就在房夫人和房玄龄在下人的搀扶下进来的时候,一旁的王太医和胡太医已经动手把房遗爱左臂和右肩上的不便缝合的伤口给处理好,包扎上了,好在伤口也不深,不缝合倒也问题不大。

房崎更是含着泪,目光灼灼的望着房遗爱,同时利落的揭开了自己的腰带,把外卦脱下来,披在了房遗爱的身上。

“有劳王太医和胡太医了。”房玄龄诚挚的给两位太医施了一礼,感激的说道。

“房大人客气了,我们也没怎么帮上什么忙。”王太医谦虚的说道。

就在房玄龄跟两位太医寒暄询问房遗爱和陆义两人的时候,房夫人关切的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房遗爱一遍,同时望见了不远处躺着的陆义,声音尽量维持着平静的问道,“义儿,义儿的情况如何了?”可是她那紧张的神色还是泄露了对于陆义的浓浓担忧。

握着房夫人满是紧张的汗水和沾了泪水的冰冷的手掌,房遗爱宽慰道,“母亲放心,义哥只要这头几天照顾好的话,王太医说不会有事,只是伤到了肺脏,后期需要好好的调理,不过这两天不应当让他太受颠簸,所以儿子想在太医院好好照顾他几天,这样一旦有什么情况的话,这里有医有药,应对起来也及时方便。母亲意下如何?”说着,房遗爱的另一只手冲莲儿要了一方手帕,小心轻柔的擦拭着房夫人脸上的泪水。

“只要义儿你们两个没事,怎么着都成。”房夫人紧张的抓着房遗爱的手,眼望着闭目躺着的陆义,急声说道,想要上前碰触以下陆义苍白的脸庞,可是又不知道可不可以,转头那眼睛询问着房遗爱。

房遗爱点了点头,房夫人这才松开房遗爱的手,来到了陆义的床前,满是慈爱和怜爱的抚摸着陆义苍白的脸庞,轻柔的擦拭着陆义嘴角流出来的一丝粉色的血沫。

最后把陆义移到了原先长孙涣住的房间,房夫人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照看陆义,更是把房遗爱也按在了准备好的另一张床上,无论谁劝,房夫人都态度坚决的表示非留下不可!

最后没办法,房玄龄只能任由夫人留下来,同时把嘱咐莲儿照顾好夫人和两位少爷。原本想要留下的房崎和房名两人被房遗爱赶了回去,最后答应让他们明天一早过来替换房夫人,两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回了房府,房轩和房逸兄弟更是让房遗爱以保护房玄龄的安危为由也打包赶回了房府。

李世民从醉冉楼回来之后,就直接去了长孙皇后的立政殿,绘声绘色的把房遗爱和努尔江斗酒的过程给长孙皇后讲述了一遍,更是把房遗爱和努尔江,以及颉利可汗的神情而表达的活灵活现,其中一下夸大的词语,逗得长孙皇后不时的娇笑连连。

长孙皇后那秀美温婉的容颜,配上那明媚若桃的娇笑,看的李世民是一阵的心痒难耐,双眼更是精光大放的直勾勾火辣辣的盯着长孙皇后的娇容,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伸手就揽上长孙皇后柔弱的肩膀,顺势一带,长孙皇后就依偎进了李世民的怀抱。

李世民双眼迷醉的望着怀里发妻的娇容,呼吸有些粗重的低下了他那帝王的头颅,双唇缓缓的向长孙皇后光洁的脸庞凑去,可是还没等他吻上长孙皇后的脸颊,立政殿的外头就响起了李安阳那不识趣的声音。

李世民本不待理会,明理的长孙皇后的纤纤玉手却抵上了李世民的胸膛,坚定的推开了紧搂着自己的李世民,面带飞霞的柔声说道,“皇上还是把李公公宣进来问问什么事情吧,应该是有大事,不然李公公也不会这个时辰还来禀报。”温柔似水的目光恳切的望着李世民,柔美的容颜中充满了自己的坚持。

定定的望着长孙皇后的明亮如水的双眸,李世民心下叹口气,却抓着长孙皇后放于自己胸前的玉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黑着脸,语气中隐隐有着压抑的怒火,冷声说道,“进来!”

偷偷瞄了一眼李世民不善的目光,又那余光偷看了一眼紧挨在皇上身边的皇后仍未褪去飞霞的脸庞,李安阳便明白自己来的很不是时候,皇上只是憋着火没能泄出去啊!可是这情况她又不能不禀报,当下小心的低头说道,“回皇上,暗卫和左卫营那里分别传来消息说,房遗爱房公子的马车在夜市口遇刺了。”

“就是刚才的事情?伤亡如何?”李世民目光一凝,沉声说道。

就连一旁的长孙皇后也是一怔,想不明白一个孩子怎会遇刺?难道和那天宴会上救驾有关?不由的担忧的望向了身旁得了李世民,同时有些紧张握紧了李世民抓着自己的手。

感受到长孙皇后传来的关切之意,李世民安慰的揉了揉长孙皇后的手背,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仍旧扭头望向下头立着的李安阳。

“那些人的目标应该就是房遗爱房公子,因为有两个暗卫暗中跟随,所以房家的人只是受了轻重不等的伤,不过,”抬头望了上头变得面无表情的李世民,李安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据说,房大人的螟蛉子陆义替房遗爱挡下了必杀的一剑,长剑穿透了陆义的胸口,现在生死难料,已经被受伤的房公子送进了太医院。同时十名刺客全部击毙,无一活口。”

“应该不会是突厥人。”李世民肯定的说了一句,身为老对手,颉利可汗不是如此输不起的人,所以李世民直接排除了突厥人事后不满报复的可能。

“回皇上,暗卫的人说,那些人口里皆有刀片和毒囊,应该和上次行刺的人是同一拨。”李安阳快速的说道,同时心下疑惑,息王的人为何要行刺房遗爱那?难道仅仅是因为上次房遗爱救了皇上?不应该啊?

“刑部大牢里的三人还是没有招吗?”李世民轻轻的皱眉问道,同时心下更加的肯定了对方负责的人应该就是房遗爱那天说的那个人,不然对方不会报复性的去刺杀根本沾不上边的一小破孩!只是对方是如何得知是房遗爱认出了他的?难道是莫名失踪的于乐给的消息?还是宫中也有对方的人?一想到东宫死掉的那个伺候笔墨的小太监,李世民就越是觉得宫里有对方细作的可能行越大!

毕竟李建成也当了多年的太子,入住东宫多年,虽然自己换过不少的宫人,可是谁能保证里头就没有残留他属下留下的细作?

想到这里,李世民的脸色寒了下来。

“回皇上,刑部传来的消息,那三人仍旧未开口招认。”李安阳小心的答道。

歉然的拍了拍长孙皇后的玉手,李世民柔声交代了一句,“皇后早点休息吧。”然后直接起身,对立着的李安阳吩咐道,“传旨赵毅太极殿见驾!”说着就气场全开的往立政殿外走去,走了没两步,又对李安阳吩咐道,“顺便也把胡老请来太极殿一趟。”毕竟受伤的是胡老实际上的两个徒弟,通报一声也是应该的。然后,李世民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安阳应着是,跟长孙皇后拱了拱手,小跑着跟了出去。

李世民把房遗爱和陆义两人遇刺的消息告诉了胡老,并体贴的让胡老换上侍卫的衣服跟着宫里的小太监一起去太医院去看一眼,等胡老满眼感激的退下之后。李世民又吩咐身为侍卫统领的赵毅和身为大内总管的李安阳两人,要默契配合,明松暗紧的加紧对宫内人员的盘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同时,又命人去把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等众位大臣叫进宫来商议政事。

京城,杨府书房。

“荒唐!”杨成怡负手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稀疏散乱的星空,双眉轻蹙,不悦的说道。

“确实有些荒唐,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一道清越的男声在漆黑的书房里,不紧不慢的响起,“听说前些日子金统领的画像之所以被长孙府的人拿在手里以图索人,就是出自房遗爱之手。”

“而且,”一阵衣服的窸窣和木椅的吱呀声后,清越的男声又从容的响了起来,“那天刺客出手没成功就是因为房遗爱的阻挡,金统领原本很有把握的三箭也是因为房遗爱撞开了李世民,进而被赵毅给接住的。你说,以金统领阴冷的性子,他还能忍下来不找坏事儿的房遗爱泄火吗?”

“唉,可惜了十个好手了。就这样白白的浪费掉了,还打草惊蛇的告诉李世民刺客还未离京。怕是金统领他们,短时间再难有机会了。”杨成怡不无惋惜的说道。

“那到未必。”清越的男声有些不赞同的说道。

“哦?崔先生有何高见?”杨成怡转过头来,目光深邃的望向黑暗之中的一道模糊的身影,感兴趣的说道。

“以李世民多疑的性子,肯定会借势在宫里大事清查。各方人员在宫里的人手都会有所折损,这是肯定的。”黑暗中的崔先生,慢慢悠悠的说着压根就有些不沾边的话。

杨成怡倒是很有耐心的负手等着,没有丝毫出声打断的样子,反而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而且,疆场厮杀的时候,李世民用兵多是稳重有奇。未必不会在外松内紧搜查的同时,想法以自己为诱饵引诱金统领的人出洞,然后一网打尽。”崔先生双眸在黑暗之中熠熠生辉的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云淡风轻的说道。

垂目思索了一下,杨成怡点了点头,说道,“确有可能!而金统领所要的怕也就是这个机会了。”说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似叹息,似期待。

“不错!这就是金统领的目的!毕竟小孩子的动向大人不可能全不知道,所以,虽然不知道房遗爱等人是怎么认出金统领来的,但是金统领赌的就是房遗爱他们一定会把见过金统领的消息告诉李世民等人!”崔先生肯定的说道,明亮的双眸在黑暗之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而且金统领选得时机是在房遗爱跟努尔江斗酒之后,摆明了的拙劣嫁祸方式,就算李世民大度的不追查,以颉利可汗的性子,肯定互相李世民赔罪,然后乖乖的陪李世民演戏,而突厥好战!李世民也一向自认武功卓绝,自从上位之后却鲜有机会动手,所以我猜李世民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去狩猎!”崔先生猜测道。

“狩猎?”杨成怡仰头思索了一下,脸上就挂上了了然的笑容,淡淡的开口说道,“狩猎,必然要去城北不远处的山林围场,那里既有利于刺客的隐蔽,同时也可以隐藏不少兵卒!”

“嗯,接下来就要看看双方对于地点和人员的调动安排了。最重要的是对于动手时机的把握!早了,很可能全军覆没。晚了,将不会有任何效果,反而徒增损伤!”崔先生说道。

“两个都要杀掉对方,对于地点达成了默契,至于谁是聪明的猎手,谁是倒霉的猎物,就要看双方人员对于时机的把握了。”杨成怡重新负手立于窗前,眼望着浩瀚的星空,不带感情的说道。

“一个将计就计,欲引蛇出洞;一个借势顺势,欲瓮中捉鳖。就不知道到时候是蛇滑还是鳖精了。呵呵呵。”崔先生乐呵呵的说道。

“对了,于乐……”杨成怡扭头问道。

黑暗中,崔先生摇了摇头,说道,“还扣在金统领手里,只能等金统领动手的那天才能救出来了。”

杨成怡点了点头便没再言语。

此时,正如杨成怡和崔先生所料,太极殿里,李世民有些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正不停争辩,还时不时的进言劝阻自己的人,直接下决定道,“好了,都不必再说什么了,朕意已决!十天后城北山林围场狩猎!就当是履行房遗爱和努尔江的二次赌约了!到时候朕带几位大臣,协同诸国使节一起前去给他们作见证!”

“房玄龄。”李世民点名说道。

“臣在。”被叫到的房玄龄赶紧恭敬的起身应道。

“回头告诉房遗爱那小子一声,太医院的药材,朕准他随意折腾,但是,必须保证十天之后活蹦乱跳的跟朕去狩猎!”李世民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感情的波动,却也不容人质疑。

“臣遵旨。”房玄龄目光闪烁了两下,还是应了下来,心下却有些替房遗爱担心,不知道狩猎的时候又会遇到什么事情。

而在太医院,房遗爱在房夫人不容拒绝的目光中喝下了王太医开的药,然后乖乖的躺在了床上,也许是累极了,没一会儿就在房夫人慈爱的目光中沉沉入睡了。

看着房遗爱就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是有些无意的皱在一起,房夫人心疼的想要抬手抚平房遗爱的眉心,可是却又怕弄醒刚刚入睡的房遗爱,玉手在距离房遗爱眉间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处停顿了一会儿,叹息一声,又小心的收了回来。

擦掉眼角的泪痕,估摸着时间距离上次喂陆义药差不多过了快半个时辰了,房夫人又让莲儿把陆义的药端来,小心的喂给陆义,看着这次从陆义嘴角流出来的药汁明显比上次少了一点点,房夫人的眼角不由的又高兴的闪出了泪花,一边耐心的擦掉陆义嘴角的药汁,又接着喂下一勺。

看到一旁的莲儿也不停的暗自抹泪,眼神复杂的望了眼一旁躺着的房遗爱,心想,貌似自从二少爷回来之后,夫人脸上的开心笑容虽然多了,可是却也比之前更加的操劳和揪心了,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之来,家里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夫人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每每总是在暗处暗自叹息,看的自己和兰儿也跟着揪心不已,恨不得一巴掌拍醒二少爷,让他能够像大少爷一样恭顺懂礼,不要老是在外头惹事生非。

“莲儿。”房夫人叫了一声,头也不会的把手里喂完的药碗递了过来,目光一直注视着陆义的脸色,另一只手也在轻柔的擦拭着陆义的嘴角。

莲儿会意的接过房夫人手里的药碗放置一旁,抬眼就看到了宫里来的小太监带着一个捧着锦盒的侍卫在一个太医的陪同下进了来。

“夫人,宫里来人了。”莲儿低声的提醒了房夫人一声。

房夫人赶紧起身,微微一福,开口说道,“见过公公,不知公公此来?”同时望见了太监身后的侍卫,不由的一愣,不过在接到对方暗示的眼神之后,房夫人的神情便恢复如常了。

“奴才见过房夫人,皇上命奴才来看看两位公子的伤势,顺带给两位公子带来了一点药材,还请房夫人收下。”小太监客气的说着,一摆手,示意身后的侍卫把东西交给房夫人。

看到房夫人轻轻的颔首后,莲儿乖巧的上前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两个锦盒,只是有些纳闷,这个侍卫的年纪貌似有点大了,而且目光老是在床上的两个少爷身上来回扫视,不过见到夫人并不介意,莲儿也懂事的没说什么,捧着锦盒退到了一旁。

这个侍卫就是胡老打扮的了,在给认出自己的房夫人示意不要声张后,胡老的双眼便急急的不停的在房遗爱和陆义身上来回扫视,看到两人的呼吸都很均匀,胡老吊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半夜的时候,陆义出现了发热的迹象,吓得房夫人立马让莲儿去请王太医,好在因为不放心房遗爱和陆义两人,王太医并未回家,而是一直守在太医院。

请来了王太医,一旁的房遗爱也醒了,赶紧让人把消毒用的烈酒拿来,房夫人和房遗爱两人轮流给陆义擦拭身子,莲儿则赶紧拿着王太医的一纸方子去煎药了。

一直忙活的到天大亮,陆义身上的体温才渐渐的趋于平静。

看着陆义重归于平静的呼吸,房夫人长长的吐了口气,这一放松不要紧,原本强撑的身子突然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上,还好被房遗爱和莲儿两人给扶住了。

“母亲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房遗爱扶着房夫人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关切的说道,“前些日子因为青娘的事情,母亲就没怎么休息好,这又担心劳累了一夜,母亲的身子如何能受得了?要知道三弟孩子吃奶,母亲要是不好好休息的话,三弟怎么办?我想就算是义哥醒了,要是知道母亲这个样子的话,怕是他的心里也未必好受。”

“是啊,夫人,您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有奴婢在这儿照顾义少爷就是了。“莲儿也出声劝慰道。

“我不看着义儿醒来,我不放心。”房夫人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柔和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昏迷的陆义。

“有孩儿在,母亲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房遗爱说道。

扭头看了房遗爱一眼,房夫人毫不留情的顺嘴说道,“就是因为有你在,娘才更不放心!”说完丢给房遗爱一个白眼,就疲惫的闭上了干涩的双眼。

顿时,房遗爱被房夫人的话噎的哑口无言,张开了的嘴,咂巴勒两下,又干巴巴的闭上了,眼神有些暗淡的望向床上躺着的陆义。心想:是啊,要不是因为自己,陆义有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要不是因为自己,青娘和萧婷婷又怎会招受无妄之灾?要不是因为自己,那天房家的马车又怎会遇刺?要不是因为自己,本来跟李泰没有多少交集的房玄龄又怎会被李泰那小子给惦记上?

本来因为房夫人一句话噎回了房遗爱,莲儿心下还有些小高兴,可是看着房遗爱有些落寞和自责的脸庞,莲儿心下又有些不忍。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房遗爱仍旧是神情低落的怔怔望着陆义,有些担心的悄悄推了推闭目养神的房夫人,给房夫人拿手悄悄的指了指房遗爱。

房夫人睁开疲惫的双眼,朦胧中,顺着莲儿手指的方向望去,本来以为是陆义行了,却不料看到了神情低落的房遗爱,一怔之下,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有些太伤人。

房夫人焦急的拉过房遗爱的手,说道,“遗爱啊,刚才娘是开玩笑的,你别放心了去。”

“我没事,母亲不必担心。”房遗爱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淡淡的说道,“母亲先去旁边的床上躺会儿吧,孩儿去药房配些药,回头好个义哥换药。”说完不待房夫人回答,房遗爱直接抽出了房夫人抓着的手,望了一下床上躺着的陆义,转身出了房间。

“遗爱!”

房夫人望着房遗爱孤零零的身影,心中满是懊悔,怪自己不该说错话,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怎么能够收的回?抬手想要叫住房遗爱,可是房遗爱就像没有听到一样,有些摇晃的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

“莲儿!赶紧跟过去看看!别让二少爷再出什么事儿!”望着房遗爱头也不回,消失在门边的背影,房夫人急切的吩咐着身边的莲儿。

“是夫人。”莲儿应了一声,就赶紧提着裙摆,小跑的追了上去。

叹了口气,房夫人又跌坐在了凳子上,怔怔的望着躺在床上的陆义。

也许是最近自己太累了,烦心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青娘的事情显然也是因为遗爱所致,再加上那天遇刺所受的惊吓,在自己心里一直憋着,使得自己这几天一直心情有些不好,又赶上了陆义这样,唉,自己也是一时情急,然后赶着遗爱的话音才会说出那样伤孩子的话的。看来,自己真该找人好好的说道说道了,不然所有的事情憋在心里,再像遗爱说的那样憋出病来,自己不好,还有可能伤到家人。想着,房夫人抬头望了望门外,却什么都没看到。

房遗爱怔怔的出了房门,心下不停的反思着自己自从回到房府之后的所作所为,回想着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好像自己一直是以旁观者的心态来经历的,虽然答应了房遗爱要好好的照顾房玄龄夫妇,可是,貌似自己心里还未曾完全接受一般,不然,为何到现在自己都没有清醒的叫过房玄龄和房夫人爹娘啊。

其中固然有因为冯铁匠和孙芸娘的因素在里头,毕竟自己来到大唐之后,首先敞开心接触的就是冯铁匠和孙芸娘,而且孙芸娘和自己现代的母亲感觉太像了,潜意思里,自己真的就把对现代父母的感情全都寄托在了冯铁匠和孙芸娘的身上。就连回房府,也是为了方便寻找他们两个的下落。

再有就是在房府,房遗直一若有若无的淡漠,让自己心里很是不舒服,也使得自己不想在房府停留太久。

唉!看来问题真的出在自己的身上啊!也许是上辈子的平民当惯了,对于当官二代,貌似有些不适应啊!而且之前,自己也是随性的想要在民间做个平平凡凡的小市民,要是冯铁匠夫妇没出事的话,也许自己的这个简单的愿望真的会实现。

可是谁又知道,在自己已经平淡而不单调的过了三年平民生活,同时认为自己将要一直这样平淡的生活下去的时候,会突如其来的出事,逼得自己不得不重回房府啊!

既来之则安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特别是在接受了冯铁匠夫妇之后,又要让自己重新接受房玄龄夫妇。

不可否认,房玄龄是个合格的宰相,也是个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人,完全属于那种工作第一,鞠躬尽瘁为国为民的好人,可是,他却不是一个好父亲,最起码在自己的心里他赶不上冯铁匠!

而且,自己和芸娘因为都学医,有话题可聊,所以关系更加的融洽。房夫人虽然对自己的疼爱不必芸娘少,可是,自己和房夫人除了一些家长里短,貌似就没了什么共同的话题,呃,关于青娘的话题除外。

而且,自从自己回房府之后,大部分时间不是泡在太医院,就是在外不怎么回家,好像就没怎么好好的跟房玄龄夫妇谈过心。虽说自己有着不能说的秘密,可是却从未跟房玄龄夫妇真正的掏心窝子的促膝长谈过,而自己和冯铁匠几乎每天饭后总会好好的聊上一段时间,还有时三人携手沿河遛弯,而这种情况从未在房玄龄夫妇身上出现过!想必这也是自己心下与之疏离的一个原因吧。

看来自己真该好好的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了,毕竟自己这具身体得自房玄龄和房夫人,更是房夫人冒着生命危险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哪怕是自己以后找到了冯铁匠夫妇,最后跟他们走,可是房玄龄夫妇是房遗爱的生身父母的事实是不容质疑的,更何况自己答应过前任要好好的照顾房玄龄夫妇的,不能不守承诺啊!

房遗爱出神的想着心事,不停的自我反省,脚下却是熟门熟路的径直朝着药房走去。路上遇到的几个医学生和太医,见到房遗爱这个样子倒是习以为常,毕竟想问题出神的事情在太医院虽不是常见,但也不稀奇,众人只是奇怪的扫了眼跟在房遗爱身后满脸担忧的俏丫鬟莲儿,便不再观注房遗爱,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莲儿只是满脸担忧的跟在房遗爱身边,刚撵上来的时候,还在房遗爱旁边劝慰了两句,奈何走神的房遗爱压根就没听到!无奈的莲儿也只能是自己心下着急,却也不敢强行把房遗爱叫回神来,只能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摇摇晃晃的房遗爱的身边,就怕身上有伤的房遗爱一时想不开再出点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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