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我现在能出手帮助世子就算是不错了，我现在可是烦得很，如果是我在前面，现在南羌连头都不敢冒。”
唐清婉语塞，倒是这么回事。秦川的强大不至于他的心思和武力，还有那种击溃人心的力量。
他当初也是被秦川整的破防了，打也打不过立场也站不住，最终就这样投降了，不过他也不后悔。
看看秦川对待霜国和南羌这些部落的态度，那是纯粹的给他们杀的破防了，甚至有些人见到秦川拔腿就跑。
楚晚羽将长公主楚晚灵身边的人彻彻底底的换了血，现在保护楚晚灵的护卫和服侍他的人都是楚晚羽一手安排的。
这样难免被人诟病，若是让朝堂上的那些老不死的文人知道了，又是一场口诛笔伐。
楚晚灵最近有些浑浑噩噩的，他也想不通为什么照顾自己长大的侍女竟然会想杀了自己，甚至说那些被赶走的侍女中也发现了一些不干净的人。
秦川没心思照顾小女孩的情绪，虽然楚晚羽比他大很多，但是在秦川看了，这就是一个长大了但是没完全长开的小女孩。
秦川，“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将我们占领的土地建设起来，我们不可能像南羌的人一样一直住那些粗制滥造的营帐。
无论是为了我们的发展还是为了将士们更好的养伤，我们都应该建设起来，只有这地方刻上了楚国的烙印，它才真正的属于我们。”
唐清婉听着秦川的话，一一记在心里，等下他还得写个奏章给楚晚瑜，让他去说服楚国皇，否则他们两个人微言轻的女孩成不了事。
唐清婉，“南羌还是距离京城太远了，即便是加急信件日夜兼程，一来一回也要三天。一旦在朝堂上耽误些时日，那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秦川，“这件事我们无需做什么，只需要告知陛下就行了，我们走了发动了人民去做这件事，朝堂也不会管的。
他们甚至乐意见得人民自己做事，这样他们不用出钱出力还可以收税，多好的事，说不定见到这地方发展繁华了，还得抢这地方的治理权。”
唐清婉，“秦川，你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这些事情你究竟是怎么知道了，你怎么对他们这么不信任？”
秦川，“我没经历什么，我不过是在秦家的密境中死了一回而已，从那之后我就知道，除了真君，除了秦家，其他人对我都是有所图的。”
唐清婉有些受伤，但是想想秦川说的也没错，自己不也是看中的秦川的潜力才粘着他的么，秦川被秦家认可了更是让他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至于楚晚瑜，还需要多说什么么？秦川和楚晚瑜算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了，可楚晚瑜到头来不还是想要秦川么。
秦川说的没错，除了萧云和秦家没人对他的心思是单纯的。萧云把他拉扯大，无论怎么说这养育之恩，都是实打实的。
至于秦家是真的对秦川无所求，秦川是惊才绝艳没错，他是绝无仅有的天才没错，但是秦家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秦家不缺少秦川一位天才来为秦家撑场面，无论有没有秦川，秦家都是那个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
秦川，“人心不可信，其他国家的灭亡更加让我确信了这个观点。那样的小国都有各种帮派林立，我不相信楚国没有。
或许楚国的皇室真的可以说是有作为有担当，但是那些大臣难免有些不一样的心思，谁都想为自己争取利益。
就算是我，也不例外。如果我没进秦家，我可能也想着要各种权力，要表现自己，要做人上人。
但是秦家走一遭，鬼门关里转一圈，我明白了有些东西有没有都是一样的，无关紧要。
如果真君退隐了，那我信别人还不如信自己，信我手中的五尺长剑。我不会将希望寄托于别人身上，那并不保险。”
唐清婉有些委屈道，“那你对我呢？你也觉得我有这种心思？”
秦川冲他笑笑，说道，“你有什么心思我不清楚，但是你对我比别人表现的更加明显，我要是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唐清婉，“我做什么了，你这么说我？”
秦川眨眨眼，“你要不要回去睡觉？”
唐清婉，“......我的确有些困了，随你怎么想。”
秦川，“清婉，我累了，我觉得我就该找个地方与世长眠。”
唐清婉摸摸秦川的额头疑惑道，“你这也不烫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难道真的是被气到了？”
秦川拉下唐清婉的手，淡淡道，“我说的是真的，这么长时间来，我一直在奔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从感觉这个世界和我没什么关系，或许有我只是让很多事情的进程变得快了一点，但是我感受不到自己丝毫的意义。”
唐清婉翻个白眼气道，“之前那些小部落被灭你功不可没，楚国周边的小国被你杀破了胆，因为你的赫赫凶名，楚国万国来朝，你还想要怎样？”
秦川沉默半晌说道，“我只是觉得，即便是没有我这些事情迟早也会完成，我来这一遭没什么意义。”
唐清婉，“你这是要变圣人了？怎么还考虑起这些大道理了？”
秦川，“我这种人要是变了圣人，那天下文人岂不是都要白日飞升？”
楚晚瑜把秦川的建议呈了上去，毒龙山被南羌军暂时放弃了，最终留下驻守的人不过千人，南羌军奔赴布林沼泽。
即便是到了布林沼泽，南羌军与征讨队伍之间还有四十里的距离，其中的战线拉的过长，这让楚晚羽感觉到紧迫。
正如秦川所说，南羌的环境与楚国大相径庭，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整，南羌军中的士兵总算是适应了南羌这地方的环境。
楚晚羽，“萧将军，如今我们深入南羌，怕是要自给自足了，现在距离楚国过于遥远，粮队的运输成了大问题。”
萧云苦笑道，“世子，您是得管管楚晚瑜公子了，现在被秦川带的实在是无法无天了。”
萧云递给楚晚羽一份文书，上面赫然写着楚晚瑜的计划，以及对毒龙山、布林沼泽等地方的处理办法。
这其实都是好的，主要是这件事还未经过朝堂的同意，楚晚瑜就已经在着手做了，这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
楚晚羽无奈摇摇头，“秦川的才华实在是令人震惊，或许我们是老了，跟不上他们的想法了，就先由他们去吧。”
萧云点点头，现在那些流民已经迁入南羌了，他们总不能赶人吧，真要是这么做指不定又要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