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器旁的三个人都看着她，小王突然有了一丝紧张。
祁欢安抚她：“你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一些细节。”
她拿出手机，“你介意我当着唐导的面录音吗？”
小王顿了一秒，她才抬眸：“不介意，欢导你问吧，我知无不言。”
祁欢看了眼唐无桀和云兮，视线才回归到她身上：“小王，你昨天在秋千那儿看到了谁？”
“顾媛顾小姐。”
“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她吗？”
“具体时间我不清楚，但昨天咱们拍摄结束是八点，一结束我就去b组取衣服，等着演员换衣服大概在那边待了有半个小时，等我回来剧组的人都走了大半，我把衣服都挂衣架上后准备回家，那时是九点二十分左右。”
这也是小王一开始觉得顾媛在那里让她意外的原因，因为当时拍摄都结束了，而她看到她居然坐在秋千上玩。
祁欢的眸动了动，“你的意思是说，你看到顾媛时剧组没什么人在了？”
难怪，剧组里其他人都不清楚。
小王点头，因为她是助理，还要整理衣服，所以下班都要比其他人晚。
唐无桀出声：“也就是说，你是在八点半到九点二十之间看到她的。”
小王补充：“唐导我离开剧组时，秋千那里已经没人了，我看到顾小姐时，她只是坐在秋千上荡了几下。”
唐无桀起身，“我去再看一遍监控。”
监控至少可以查到剧组里的人都是几点离开的，他去查查顾媛离开的时间。
“好，谢谢你小王。”
祁欢关了录音，在唐无桀去之前，天空正好响了一声闷雷。
祁欢开口：“今天拍摄不了了，剧组就先放假吧。”
唐无桀同意，他又道：“晚上你给顾媛打电话让她明天来剧组，女主角拍不了，先拍她的。”
“可她说她发烧了。”
“她不是只请了一天假？”
祁欢点头，“好。”
唐无桀离开，云兮抓住她的胳膊安抚：“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顾司寒像是踩着点过来的，祁欢看到他的身影轻轻一笑拒绝云兮。
“不用，我自己过去，不打扰你跟顾总约会。”
她的笑容轻松，但云兮知她并不畅快。
顾司寒的手搭在云兮肩膀上搂着她，而祁欢则去跟工作人员打招呼。
从b组跑回来的林伽若正好看到顾司寒搂着云兮的那幕，她的手心一下攥紧了，虽然他们没拍摄几天，但几乎顾司寒每天都来找云兮。
看着他们如今这么暧昧和谐，林伽若的心中瞬间被火填满。
***
祁欢从剧组离开，连午饭也没来得及吃，直接开车来了医院。
祁欢敲门进病房时，裴之正好陪着宋挽之在吃饭。
准确地说，是他在给她夹菜，他夹什么她吃什么。
祁欢唇角蓦然掠过轻嘲。
还是季修义率先看到她，接过她买的礼品，“祁欢，你来了。”
祁欢把探视买的水果篮递给他，“伤怎么样了？”
宋挽之脸上并未包扎，清洗过后的伤口没了血色，一道弯弯的伤痕分外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