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寒没有隐瞒，“不像意外。”
他们家楼梯算是高的了，而且还是有些旋转型的。
怎么那么刚好，她们三个会撞上对方?
并且祁欢身上那么多伤像是从中间滚下来的，至少得有二三十阶台阶。
裴之回忆着两人在一起相处时的片段，“顾媛看起来不像是心机颇深心狠手辣的人。”
顾司寒轻轻一笑，视线落在头上包着伤口，又缠了几圈绷带的女人头上。
“虽然她是我妹妹我也不想揣测她，但，据她所说，她所在的楼梯最高，怎么摔下来时她伤的最轻？”
“如果真是她做的…”
顾司寒的声音斩钉截铁：“是她做的就得承担后果。”
裴之的唇轻轻咧开：“顾总是非分明。”
“我说的裴总不也同样想到了吗？”
裴之的声音里含着叹息：“她这么做的理由…”
顾司寒替他说出来，“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既除掉了她不喜欢还未出生的弟弟又伤了祁欢，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
顾司寒的眸微微眯着，“不过这都是我们的猜测，还是得等祁欢和胡艺娜醒来，看她们怎么说。”
“嗯。”
云兮过来时不仅给祁欢带了很多换洗衣物还贴心的给他们带了饭。
云兮看着躺在病床的女人，一向明艳的祁欢哪里像今天这么憔悴黯淡过。
她心疼地说道：“好端端的欢欢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顾司寒摆弄着云兮带来的食盒，而裴之在整理祁欢的衣物。
“顾媛说是她踩空撞倒了祁欢，祁欢又碰倒了胡艺娜。”
“她这么说？”
女人的眼睛还没睁开，沙哑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在男人注视下她再次重复：“顾媛这么说？”
裴之眼里只有她，停止摆弄衣服的他两只手去倒水。
“想喝水吗？你身上还疼不疼？头晕不晕？欢欢你还记得我是裴之吗？医生说你脑震荡有可能我都怕你失忆会忘了我。”
祁欢被他一股脑的话搞得无语，接过他倒的水润嗓子：“能不疼么？”
她下楼梯才下一半，突然就有人推了她一把，跟当初江祁珊想推她那会儿差不了两样，让她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
顾司寒的注意力被她的话吸引，又把话题扯回去，“顾媛说的是不是不对？”
祁欢泄出轻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踩空，但我感受到的是有人用力地推了我我才摔倒的。”
裴之的眸猝然划过阴鸷。
云兮替她不平：“那肯定就是她推你，要不然怎么那么巧。”
祁欢的眸看向裴之：“你女朋友大概率推了我。”
他漠然道：“都澄清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可人家似乎很在意这个称呼，要不然也不会拿我泄恨了。”
说到底，她这无妄之灾还不都是他惹的祸。
他的眸深邃迸发晦暗：“是我不好。”
顾司寒替他说话：“祁欢，这件事没有证据，但我们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个罪。”
祁欢想起胡艺娜：“胡艺娜怎么样？她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裴之回答她，“孩子没了，顾鸿飞在病房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