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那头的人秒接：“裴总，有什么事？”
“我有一个新计划，不知道顾总想不想听听？”
男人瞬间来了兴致：“你说。”
男人的唇动了动，在青白缭绕的烟雾下显得平静而阴鸷。
顾司寒听完猝然笑开：“裴总的计谋真高，环环相扣。”
男人的唇角泛着不知名的狠：“所以，还得麻烦顾总在中间牵线了。”
“没问题。”
挂断电话，俊美的面容在青白薄雾的香烟缭绕下，呈现出一种狠厉又模糊的轻佻怠慢之意。
但是奇妙的，他并不让人觉得混入了这浑浊世界，反正有种隔岸观火的凉薄清醒。
仿佛正游戏人间，却又兴致缺缺。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情绪存在了。
***
祁欢按摩完出来，裴之已然在门口等她了。
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挽上他的胳膊：“我们回家吗？”
“回邙市。”
她愣了一秒，“这么快就回去？”
他轻笑：“不想回？”
“不是。”
他们一起朝车库走着，“我们行李还没收呢，就直接回邙市？”
“几件衣服而已。”
他唇角有几分似笑非笑，“明天初二，你和顾总难道不用回江家？”
“他不是和云兮还在国外吗？”
“他们已经回去了。”
祁欢挑眉：“他们的行程你倒是清楚。”
她松开他的胳膊上车，嗓音淡淡的，“我和顾司寒作为夫妻回家，你不吃醋？”
她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还是让准备发动车子的裴之意外地停下了动作。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他嗓音里出现调侃：“要不然你也把我带回江家？”
“裴总，你开什么玩笑？”
“怎么？”
他目光盯着前方的路，深沉而悠远：“作为你的保镖，陪我的老板回家怎么了？”
她轻笑置之，这么多年她回江家几次也没见他陪自己回过一次。
他的嗓音泄出丝丝威胁：“欢欢，你不带我回去，可能我就得以顾媛男朋友身份去顾家了。”
她挑眉：“既然如此，你跟我回江家好了。”
闻言，男人唇角遍布笑容。
***
回到邙市，已经晚上七点了。
一下飞机，裴之的司机就来接了。
邙市的低温和榕城的温暖形成强烈的对比，凉风吹来，她冷得打了个喷嚏。
司机提着几个纸袋，是裴之让他准备好的衣服。
听到祁欢打喷嚏，裴之立马从袋子里掏出一条围巾给她围上，尔后接过袋子递给她：“你去卫生间换还是在车上？”
祁欢窝在他怀里，去卫生间她还得走一段路，她看着不远处的车：“回车上。”
她边走边埋怨他：“都怪你裴之，冻死了。”
她跳上车，裴之跟着上车为她打掩护，“是我的错。”
其实不能完全怪他，在上飞机前，他拉着她去免税店买了几件厚衣服了，只是当时在榕城她觉得热没穿。
所以上飞机前他又联系了司机让他提前购买了她尺码的衣服。
看他这么乖顺，冷空气冰冻的坏心情这才让她缓解了些，所以她一穿好衣服就朝他脸上亲了下，“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