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寒在众人心疼可怜他的视线中，脸上布满黑线地离开。
她的心跳仿佛有刹那的漏拍，似乎忘记了该如何动作，就那样茫然地任由他拽住她办理完了一切手续。
直到两个红本本出来，她仍是懵的。
居然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又领证了。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离婚，再结婚。
裴之倒是挺高兴的，一直盯着结婚证看了许久。
祁欢怔愣地看着手中的证明，似乎是第一次见他露出牙齿的笑，一双狭长的凤眸笑得眯起了眼睛，哪怕这是一张定格的照片也能看出来他的开心。
而她虽没有他笑得开怀，但眉眼弯着，红唇亦是笑容。
不知道的真的会以为他们是特别恩爱的夫妻。
夫妻。
祁欢想到这个词汇，蓦然有一瞬间的失神。
裴之将结婚证放进西装里，转脸看到还盯着结婚证愣神的她。
他低笑，搂着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老婆，我们走吧。”
他牵住她的手回车上。
坐进车里，车内狭隘的空气让她回了心绪。
“裴之，我们…结婚了吗？”
他发动车子的手一顿，眸光落在她手上拿着的另一本证书上。
祁欢随着他的视线垂眸看了眼，拿到本本后心境蓦然慌了一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可是你知道的，我…”
她还没说完他就说了出来她想说的话，“你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她的眉心跳了下。
他似乎是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那些话，“所以我也不会束缚你跟别人谈恋爱。”
她抿了抿嘴唇，声音像是飘出来的好像没有底气，“好。”
薄唇轻嗤一声，他的唇角似是有自嘲划过：“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就好了。”
她的眼睛再次眨动，喉咙不知怎的有些梗塞。
到底她也没有说什么，最后他载着她回到学校，一路无言。
她回到学校就开始拍摄，一开工，她的心思全扑在了工作上。
结束工作后，她约了云兮一起出去喝酒。
她需要排解。
经过上一次在夜魅不好的事，这次她订了包厢。
云兮来到包厢时，她正在喝酒。
看她兴致不高：“怎么了这是？”
祁欢把结婚证递给她。
云兮惊诧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所以你跟顾司寒办完离婚又跟裴之办了结婚手续？”
祁欢郁闷地喝了一口酒：“对。”
“天爷。”
她竖起大拇指，“裴之绝了。”
她看她丧气的表情，“你不想跟他领证吗？”
“婚姻对我来说就像牢笼，一开始和顾司寒只是协议，我没感觉到压抑，可是现在我感觉被困住了。”
“欢欢，我有点好奇，”
云兮小心地询问：“裴之是用什么办法说服你的？”
祁欢没有隐瞒把早上在民政局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她听完震惊地眨着眼睛，客观发言，“裴之还…挺霸道。”
她说完想起昨晚在顾司寒家吃过饭那男人不让她走二话不说抱着她直接上楼。
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强硬的？
看祁欢依旧情绪不高，她安抚道：“裴之不是说了，他不管你和别人谈恋爱，说白了就是不管你和洛一鹤，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做你自己就好，怎么开心怎么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