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状况不好
梅林两眼放着光，这个世界带给过她太多的黑暗，哪怕她一直努力的心向光明，但她的心早已经沉浸在黑暗中很久。她越来越喜欢水军都督这个很中式的职位，深藏不露，亦正亦邪。梅林觉得以杨帆的本事，去给总统竞选团队当幕僚都是绰绰有余了。
史密斯却是摇了摇头，他很不适应这样的事情，他更喜欢编程的世界。人与人之间的事情太复杂，他只是听着就头疼。但史密斯明白，杨帆能把这样隐秘的布置公开告诉自己，这本身就是莫大的信任。他喜欢这种信任，士为知己者死，他只需要做好分配给他的工作即可。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
杨帆把两人的态度看在眼里，这不但是在演练水军，更是在培养大将。再加上正在开发麦塔金新的mac oS Y97版本的那个不善言辞的黑人小伙子哈利史蒂文森。还有为他代笔冰与火之歌的工作室负责人加书友会会长杰西卡，这几个同学就是他在斯坦福大学最大的收获。
风暴在酝酿。
纽约时报连续一周都在报道杨帆的负面新闻。但是有关杨帆的素材实在太少了，除了一个校内网，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爆料的了，这小子完全不像是个暴发户年轻人。你都身价上百亿了，不飙车不泡妞不喝酒不吸毒，一天到晚就是教室宿舍和公司，活的比一个老头子还要自律，难倒要去嘲讽这小子是个土鳖？
乔治·拜登很苦恼，就算是要编造，那也得有一点原始的素材啊，否则对方的豪华律师团还在起诉着报社，露出把柄是很危险的！
自从纽约时报被起诉，乔治·拜登开始两天一直是心惊胆战的，每次出门都提心吊胆，走道都挨着墙走，看谁都像黑社会。过人行横道没有别人的话他宁愿再等一轮红绿灯，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通过。那样的日子如同地狱真是没法过了！
这两天他想通了，即便杨帆要对付自己，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否则就是在自找麻烦。自己如果出了事，他的嫌疑肯定最大。但越是这样乔治反而越发不安，如果官司不利，纽约时报不会找人把自己做了然后打悲情牌吧。这样的事情真的一点也不稀奇，这就是米国。
所以他一方面越发猛烈抨击克莱恩杨，文章越来越犀利和露骨，已经到了没有原则的诅咒谩骂。就像一条疯狗，拼命的向着猎物狂吠，向主人证明着自己还有用。另一方他却把自己在纽约时报工作多年所掌握的一些黑暗内幕整理起来，交给了做律师的妻子藏好。
“如果有一天，我离奇失踪，或者意外身亡，大概不会是克莱恩做的，而是纽约时报！到时候你把我的自悔书和我收集的这些东西公布出去，或许能算是自我救赎吧。这么多年干了这么多事，死后希望还有机会去天堂。”
妻子紧紧的抱着乔治·拜登，无论他在外面做过什么，在家里他都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乔治·拜登今天刚到报社，就发现报社里的氛围不太对，以前见面会打招呼的同事今天看见他都恨不得离他远点。
出什么事了么？
刚到自己的办公室，就见珍妮佛从外面跟了进来。这是自己带出来的小编辑，算是半个学生了。
“老师，今天早上所有人都在谣传，说是股东们集体表达了不满意，总裁基姆·拉姆齐先生在股东会上被骂惨了，如果不能让纽约时报的情况最快好转，股东大会就会提出不信任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会？”
“老师，就知道昨晚连夜开的股东会，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只是听市场部那边说连续三天报纸销量都在大幅下滑，今天早上开盘，报社的股价再次重挫了8个百分点点，而且他们预测这次的股价恐怕会跌掉一半以上。”
说到这里珍妮佛压低了声音说道：“他们说这都是因为你惹到了那个克莱恩杨。老师，我就知道这么多，这几天我也不敢往伱这里跑了。”
乔治一脸震惊和苦涩，克莱恩做了什么？难不成用他那钱打压了纽约时报的股价？这太疯狂了吧。就在这时门被退开了，一个行政助理走进来，面无表情的说到：“乔治，总编找你。”
说罢摔门而去，珍妮佛也吐了吐小舌头闪人了。
乔治静静坐在椅子上喝完了一杯咖啡，然后才拿起笔记本去总编办公室。
“总编，您找我？”
纽约时报的总编金贝莉·桑托斯是一位50岁的夫人，在报业工作了30年，绝对是资深的行业巨擎。她看着进来的乔治·拜登，有些怜悯，也有些惋惜。
这本是一个她很看好的主编，文字功底深厚，观点犀利大胆。在财经领域很有一些读者拥趸。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不起中国人，他踩雷了，是那种让人粉身碎骨的大雷。
不要轻易得罪一名富豪是金科玉律，这个国家富豪有太多太多的特权。克莱恩杨不是米国人，但他手里拿着的一样是绿油油的美元，哪怕还只是估值。
那可是160亿啊！
“乔治，我不知道你和唱片工业协会的鲍勃是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但你的不当言论为报社带来了难以承受的损失，你需要为你的报道承担责任了。”
乔治拜登进来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是此刻听到总编的话，还是没忍住露出了愤慨。
“为什么，就因为那个中国留学生有钱么？”
金贝莉·桑托斯看着乔治的目光有些怜悯。
“如果只是一个有钱的外国人，你觉得报社会在意么？”
一句话如同冰水一样将乔治的愤慨悉数浇灭。
“那是为什么？”
“好吧乔治，我告诉你，你严重低估了这个中国小子，或者说我们都低估了他。在这一周里他没有在报纸上发声针对，我们都以为他没有这方面的应对经验，以为他会马失前蹄。但是一切都是假象，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整个互联网世界上都充斥着对我们不利的言论。昨天返回的市场调查，公众对纽约时报的看法印象从财经权威政治专业，开始转变为种族歧视白人至上，甚至是虚伪欺诈毫无公信。”
“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市场调查机构的权威性不用怀疑，而且在18-28岁的年轻人当中，比例高达86%！在30岁年龄段的人群中这个比例也在凸显。这意味着纽约时报正在失去公信力，失去市场甚至是失去未来。”
看着乔治拜登满脸的痛苦，金贝莉顿了顿，还是决定把话说透。
“今年是大选年，报社的首要任务是确保总统先生成功连任，如今忽然出现这样的大漏洞，对总统先生的选举影响很大。大老板很震怒，而共和党也一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打击我们的。所以乔治，请做好准备吧，往后一段日子无论是报社还是你我都一定会走的很艰难。”
噗通，乔治只感觉一阵昏眩，便坐在了地上。嘴里只有喃喃的低语声，反复说着：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