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芷汀懵了，没明白杜宝惠的意思。
杜宝惠不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转而问：“你成团夜什么打算？”
陆芷汀皱了一下眉，虽然察觉出来杜宝惠在生硬的转移话题，但还是回答道：“我想跳古风舞。”
杜宝惠点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成团夜不如把自己的优势放到最大。
“选好曲子了？”
“《洛神赋》。”陆芷汀开口。
杜宝惠沉吟：“这个舞的难度不小，能拿下？”
陆芷汀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坚定：“我有信心。”
“好。”杜宝惠又问，“助演嘉宾呢？”
陆芷汀：“这个我还没想好，圈内有名气又有实力的舞蹈演员只有国家剧院舞蹈团的首席，但是我没信心能把她请过来，公司这边——”
杜宝惠听完摇了摇头，“不对，陆芷汀，不要首席，找你同学或者没入圈的师妹师姐。”
陆芷汀不懂：“为什么？我的人气本来就不高，如果再找没人气的嘉宾，那我就一点优势也没有了。”
杜宝惠听完再次郁结，这到底是个什么榆木脑袋。
她强行压下自己的不喜，解释道：“出不出道无所谓，现在主要的是让你出圈，哪怕是只有一个出圈的记忆点，就足够了。”
陆芷汀似懂非懂，是这样说没错，难道找同学帮忙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吗？
杜宝惠淡淡开口：“目前你的成绩本来出道就有困难，所以这次回去录制节目，直接表现出一种不争不抢的样子，把你在校大学生的属性拿出来，告诉观众你参加这个节目就是趁着暑假出来尝试一把的，能不能出道都靠缘分。”
陆芷汀好像有点明白了，“佛系人设是吗？”
杜宝惠终于赞赏性的看了她一眼，“没错，人淡如菊加佛系，你成团夜表演后，我会联系营销号铺宣传稿。”
说完，她又提醒，“找一个舞蹈不如你的女生，还有，我会在节目开始前密切关注你的票数，如果有变动，后期我们再商量。”
陆芷汀经过杜宝惠这一番操作，心里忽然有了底气，她笑笑：“谢谢惠姐。”
杜宝惠摇头：“不用，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你能出成绩，我自然也有好处。”
陆芷汀重重点头：“好的，我会积极配合的。”
“嗯。”杜宝惠，“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
翌日，向虞之起了一个大早对着口语模板读了半个多小时，然后才出门。
出去的时候沈行舟已经在了。
向虞之坐到副驾驶上，看向旁边的沈行舟，他今天穿了一套休闲的衣服，细碎的头发盖住额头，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学生。
啧，是真的帅啊。
向虞之感叹几秒，而后边系安全带边问：“等很长时间了吗？”
沈行舟：“没有。”
说完，车子缓缓启动。
向虞之也不多说，低头背作文模板。
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沈行舟偏头看了她一眼，“不用紧张，你准备的已经很充分了。”
向虞之点点头，“我知道，我不紧张。”
道理都懂，但是进考场前不带点复习资料就是没有安全感。
从基地到外国语大学的考点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
抵达门口时，学校不让外来车辆进入，沈行舟让向虞之先下车，自己去附近找停车位。
向虞之：“我进去了，考试时间也不短，不然你就先回去吧，下午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毕竟也是一个大老板，时间就是金钱，她可耽误不起。
说完她把头上的鸭舌帽往下压了一下，走了下去。
沈行舟：“不急，一会儿我跟你一起进去。”
向虞之听罢，挑了一下眉，倒是也没拒绝：“行。”
几分钟后，沈行舟抄手过来，远远看见向虞之站在学校门匾处自拍。
可能是距离不太合适，她拍了几张后低头一看摇摇头，再重新举起。
重复了好几次也没拍出一张满意的。
阳光下，向虞之的眉头皱着，脸上变换各种不同的表情。
又过了几秒，沈行舟才慢慢走过去问：“我帮你拍？”
向虞之听见他声音后抬头，思索半秒后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你能行吗？”向虞之不太信任他的技术。
男人，尤其是一个直男，就不可能拍的好。
“我试试。”沈行舟也没有托大，谦虚开口。
“行吧。”向虞之把手机给他，然后说，“你把整个手机屏幕想象成一个九宫格，我人尽量靠左一点，然后要把整个学校的标志都露出来。”
说完，她抬头跟他确认，“我说明白了吗？”
沈行舟点头：“嗯。”
向虞之交待完，站了一个不近不远的位置，问：“我站这里可以吗？”
沈行舟微微弯腰，透过手机屏幕看了一下呈现出来的效果，“再往后一点。”
向虞之往后退了两步，“这里？”
沈行舟低头确认：“可以。”
而后向虞之扬起一个笑脸，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沈行舟调整好拍摄角度，按下拍摄键，画面定格。
“好了吗？”向虞之问。
沈行舟放下手机，“你看一下。”
向虞之小跑过来，凑近看拍出来的效果。
她没有注意到，此时她的头发刚好刮过沈行舟的下巴。
沈行舟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
向虞之打开相册看见图片的刹那，眼神微微惊艳，没想到还真不错诶。
甚至都不用她教，都拍出了清晨光线洒在她身上的效果。
“厉害啊。”向虞之表扬。
沈行舟的表情依旧不咸不淡，看起来像是被夸奖了也不怎么开心：“还拍吗？”
“拍！”
这么好的一个相机架子，不用白不用。
向虞之从兜里拿出自己的准考证，举在脸颊边，另一只手往这个方向指着。
几秒后，她又换了一个动作。
不一会儿功夫，相册里已经有十几张不同表情跟动作的照片。
向虞之一一看过去，全都合格。
“应该够了。”向虞之十分满意。
这些已经够她营业好久了。
沈行舟：“那我们进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