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法律约束的东西可以随便玩。”
秦玦想了想还是这么补充了一句。
毕竟这是一个法治社会，犯法的东西可不能去碰。
原本还有些心思活跃的程言顿时哑然，他盯着面前的少年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你觉得我会去触碰这些底线？”
程言本来是想问秦玦，真觉得他会是那种去触碰法律底线的人吗？
可是他又想起两人前几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个时候他对秦家没有好感，可老师又让他必须和秦家的人见面甚至想让他回去。
所以他才整了那么一出，原本是想着最好就让秦家的人嫌弃他，厌恶他，别把他带回去。
程言现在想想还是第一次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懊恼后悔，早知道那也是和秦玦第一次见面，他就不会弄那么一出了。
把自己整的跟个小混混似的……
难怪他之前解释说什么实验什么新人，秦玦都没有多问的打算，现在想来恐怕是压根就没相信他的话吧。
“不是，我就提一句，毕竟你刚才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吓人，作为哥哥我得提醒你几句。”
秦玦缓声开口，程言那突然兴奋的模样看着确实挺吓人的，总觉得这人下一秒说出的会有多骇人。
“放心吧，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程言忽然轻缓笑了一声，笑得眸子也眯了起来。
秦玦眨了眨眼。
嗯，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
他好像也说过来着。
“既然其他的事什么都可以，那哥哥陪我去看电影吧，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去过电影院看电影。”
面对程言的刻意卖惨，秦玦也是十分配合的安抚了几句，并且表示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会有自己陪着他。
“好啊，哥哥说的话我可就当真了，我还有好多事情都想和哥哥一起做，到时候，可千万别拒绝我。”
程言眸光明灭不定。
看电影，游乐园，送礼物，亲自做饭……
他不知道这个娇养的小少爷吃哪套，所以他要一一尝试，总能有一套法子把人拐到手。
“嗯。”
秦玦也是点头。
只要程言对他而言还有用，只要这孩子提的要求不算特别过分，他都不会拒绝。
不过有用的孩子，什么要求都不算过分。
两个人同样是笑着心中却都在暗戳戳的想着自己的计划。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秦玦算是彻底明白了程言所谓的还有很多事要和他做，到底是多少事……
真应该庆幸，秦父秦母最近因为公司的几个合作和项目很少呆在家。
秦煌那边也试图和叶子蕴再发生点什么朋友之外的关系，更是丢给他们两张卡叮嘱了又叮嘱，然后连家都不回了……
程言那是更兴奋了，他觉得那些家伙说的对，他们两个都是男人，而且身份还略显尴尬，如果直接说什么喜欢的话那肯定会把秦玦给吓着。
所以他要一点一点表露出自己的爱意，让秦玦习惯自己的存在，最好是让他离不开自己。
除了尝试着和秦玦一起睡这件事失败了以外，程言其他事情倒是一切按计划进行，就连心情都好了不少。
除了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高级恶灵的缘故，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两天海市的恶灵有所增加。
不过每一次在他赶过去之前都被人处理掉了。
他原本以为是叶子蕴干的，可叶子蕴最近也是被秦煌各种缠着，她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也是迟了，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那剩下的只有那个他还没见过面的小师弟。
程言刚从秦玦那里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他拿出手机看着沐晨给他发的消息。
在一家刚装修还未正式开业的大型超市附近，察觉到了好几只恶灵，这是以前很少有的聚集状态，所以那只高级恶灵大概也在那里。
沐晨让他们先去探探风，能够解决掉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解决不掉，那就等他再叫几个人过去帮忙。
程言把玩着手机，想了想，又通过群聊给自家小师弟私发的信息，让他准备一下今晚就去探探风。
程言心中想，今天可以一定得去看看这个小师弟到底长什么样，刚被收入门下不久就有这样的手段，看得出来天赋确实不错。
哪怕他不需要搭档，但是对于这样有手段天赋的小师弟，还是要好好教教的。
对面的消息回的很快［好，具体时间你安排。］
秦玦刚洗完澡躺在床上就收到了信息，他想了想，起身打开衣柜，又找出了那套的衣服换上。
程言想着这大概算是自己第一次和这个小师弟一起杀恶灵，而老师又那么喜欢这个小师弟，为了避免闹出些什么事，他还是没有叫上叶子蕴的打算。
两个人快速敲定了时间，程言也开始收拾了。
只是当他换好衣服，赶到那处大型超市外面的巷子，却看见不远处的人影忍不住皱起了眉。
那个人是谁？他的小师弟吗？
怎么看着感觉不太像，再怎么说应该也不会是一个在那里鬼鬼祟祟，还拿着手机在那里四处晃，躲着藏着的吧。
那个人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他，然后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
程言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本来是想要追上去的，毕竟不管那是什么人，都得先确定那人到底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然而就在他往前跑了几步，想要朝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追上去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却被远角余光瞥见的一道身影给吸引了。
不过仅仅是这么一个身影就让程言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有点眼熟……
“师哥，你好慢啊……”
被刻意压低还染着困倦，却依旧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所以这就是他那个天赋好性子傲的小师弟？
他停下了脚步，映入眼帘的是和他所想完全不同的一个少年。
那少年一身黑衣，头上还扣着黑色鸭舌帽，身边是两只倒在地上的低级恶灵。
他靠在那处墙边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手套，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以及腕上的平安福，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他便是淡淡瞥了一眼轻声开口，一副散漫模样。
然后收回目光，将那黑玫瑰花纹的口罩又往上拉了拉，帽檐也压低了些。
这让他无法窥探少年的真面貌。
程言远远的停下了脚步，他紧紧盯着少年手腕上的那个平安福，唇角微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