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找资料的事儿他也知道的。
在市里因为书的事儿，沈远和当地的孩子干架，京都里也都传遍了。
里面就有一个小姑娘力挽狂澜的把那些孩子都揍趴下的传说。
顾东城打电话问过景行，景行没瞒着，说那就是叶暖。
沈远那些书都是给叶暖找的。
只是后来他回京之后，事情一多，就把这事儿给忽略了！
没想到还是景家人记在了心里。
果然，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顾东城站了起来往外走。
“去哪？”
“吃饱了，我去看看景芷！”
顾老太太把人叫住，无奈的道：“东城，你俩的事儿年后办一办吧，到时候几家凑一块也能热闹热闹。”
顾老爷子：“简单的领个证走个程序就行了，免的到时候让人知道了明伟的真实身份，明伟和景雅在京都就有些难堪了……”
啪！
顾老太太直接摔了筷子。
“姓顾的，你再说一遍！”
“别人的儿子把我儿子儿媳孙女害的十几年骨肉分离，连办个结婚酒你都不让办了，你的心呢，让狗吃了吗？”
“我……我就是说说，这不是闹的咱们家也没脸吗？”顾老爷子吓了一跳。
莫名的有些心虚。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
老太太气极了：
“滚蛋！这脸早就让你丢干净了，你不办，我来办，东城，你和景芷丫头商量好，老婆子我亲自给你俩办结婚酒，谁不想来就不来，不求着！”
“这酒席我必须吃，谁都拦不住！”
顾东城停在原地，头也没回的说道：“……妈您别上火，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这是景芷该得的，也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的念想。
证要拿。
婚要结。
酒席也是要办的。
闺女最好也能来参加……
顾老太太饭也不吃了，当即站了起来：“我也走，吃个屁吃！就知道你没有心……”
“……”
顾老太太和顾东城娘俩一块离开了。
顾老爷子也想站起来离开。
又看看在桌前的沉默着的一大家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
叹息一声：“吃吧，再过一会儿，都凉了！”
可不是凉了吗？
顾亚东和顾开拓两家人陪着老爷子继续吃饭。
只是嘴里再也吃不出来什么香味了！
顾家的这顿小年团圆饭，吃的每个人都心里老不痛快了！
*
县城。
临近年底，各单位都卫生大扫除，准备放年假了。
县机械厂今年的效益好，单位房子盖起来了，而且还有有了分厂和一个煤气罐下属厂。
可以说是整个县城最有出息的单位了。
还得到了县、市商业局的点名表扬。
只要是正式工，每人的过年福利都是一样的。
过年福利那叫一个丰厚：2斤肉，一袋子10斤的白面，10斤米，10斤油，2瓶酒，每人还给了一个毛巾。
另外就是每人都还得到了一份奖金。
一个人1块钱。
在放假之前，所有员工都去财务去签字领福利领奖金。
可是把员工们给乐坏了。
厂长还给他办公室里的人也都单独的发了过年红包。
包括已经是前任的秘书叶暖，以及前前任的秘书娄景都有份。
真正的过年红包，全部都是用红纸包着的。
“一点小小的心意，大家过年好！”
“厂长过年好！”
“厂长大气！”
不管多少，看到这充满喜气的红包，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的向程厂长道谢。
叶暖捏了捏自己的，还挺厚实的！
待到没人的时候。
程厂长才和叶暖说道：“这红包是县商业局发的，你的功劳最大，你的最厚实，娄景在分厂也有功劳，次厚，我的是最薄的，不过我有三份福利哈哈哈。”
一份是机械厂的，一份是煤气罐厂的，还有一份是下面那个分厂的。
作为厂长，娄景很懂事的也给他留了一份。
第二多的就是叶暖这个得了两份福利的了。
机械厂和煤气罐厂都有各一份。
叶暖被程厂长的话给说的也笑的不行。
不过还是有一个疑惑：“厂长我不太明白，您怎么不让煤气罐厂和机械厂弄一样的福利呢？”
煤气罐厂的福利是自己买的。
叶暖原本是打算和机械厂弄一样的。
反正都是从那几个单位里换物资。
就一起换了，也方便。
程厂长却是让叶暖自己重新弄了一份，就算东西一样，数量上也有区别。
程厂长抱着茶缸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大口热水：“煤气罐厂不在编，你要是发一样的，肯定会有人多想，以为咱们拿了机械厂的福利给煤气罐厂的工人发，堵那些人的嘴。”
“当然，你这边是没有那奖金的，东西多发点也没有能说得出来什么，反正咱们俩说了算就行。”
相比较机械厂的福利，煤气罐厂的工人过年也有福利发的。
只是没有那一人1块钱的奖金。
但是东西更多啊。
煤气罐厂的福利每人是：3斤肉，10斤米，10斤挂面，5斤油，5瓶酒，一人2个毛巾，一块布。
总体算下来，比机械厂的只多不少。
乐的煤气罐厂的工人们都喜的不行。
要知道那1块钱给他们，也不一定能买下余出来的那一部分福利的。
叶暖伸出大拇指：“厂长英明！”
“哈哈哈，那当然了！”程厂长就喜欢人家夸奖他。
尤其是这样的实事上。
待到程厂长笑够了，见这位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叶暖拿出了自己的本本递了过去：“厂长，这是我打算明年煤气罐厂上的新产品加强版拖拉机，您先过过目，帮着提提意见。”
程厂长笑着接了过来：“加强版发动机？加长履带？防弹玻璃？定位仪？装饰筒，噗……”
程厂长淡定不了了。
看看周围没有外人，小声的吼道：“你这是弄的啥，别告诉我这是嘛玩意儿的加强拖拉机，这特玛明明就是坦克啊？！”
“没有啊，这就是拖拉机！”叶暖眼神清澈的道。
“你赶紧别糊弄我了，这定位仪往装饰筒往上面一按，这就是一个发射台，你……丫头啊，这玩意儿咱们就算弄出来也卖不出去的，换一个项目搞，这大家伙不适合咱们。”
他老程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