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聊这个。”
周初柠捏着小花卷，撕扯着松软的分层递到嘴里。
“都待了一周了，也该回去了吧？”
这几天时间，她好像开始习惯了他的存在。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沉溺，很难拔除。
趁着电影还没有正式拍摄，还是尽快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工作模式。
项尚看着她盯着手边的西芹汁发呆，抬手往前送了送，“这么希望我走？”
“倒下的是顾氏，又不是项目，集团那么多事等着你去处理，总不能让整个集团停下来等我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态度，着实令人生厌。
周初柠没了胃口，剩了小半个花卷放回餐盘。
“我记得爸说过，如今的项氏集团可只是一个人的买卖，承载的是整个G市的希望，老板肩上扛的，从一个小家的责任，变成了社会的。你就是这么对待的吗？”
项尚手托着脸，满眼欣赏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哪里是他老婆啊？
这就是造福人类的小天使，真到了地球爆炸那天，都舍得把老公推出去拯救世界的那种。
“还有别的吗？”
“什么？”
“周初柠，你还爱我吗？”
“爱呀。”
周初柠的回答不假思索，就算再问几遍，都是相同的答案。
“但是我爱的是那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你，如果眼前这个不是，那我就不爱了。”
“那这样，我问你个问题。”
项尚换到了周初柠身边坐下，拿起剩下的半个小花卷啃了起来。
不论分开多久，项尚都改不掉吃剩饭这个习惯。
周初柠按住腿上不安分的手，严肃的盯着他，“你问。”
“如果我和项氏集团都面临着危险，你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救谁？”
好歹毒的问题，竟然把社会责任和爱情放到天平上衡量。
周初柠不想回答，手指勾着身前的流苏玩。
“这算哪门子问题啊？”
“我想知道，是项氏集团那十万人的温饱重要，还是我项尚在你心里的地位重要。”
“我想想…”
“不用想，就第一反应。”
一个想逃避，一个非追着要答案。
捏脸的同时，缓缓垂头下去，渴求着答案。
“我想的是你，但如果真有这种情况，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项氏集团。”
带着答案问问题，确实很考验心理承受能力。
善良的人，从不伤害陌生人。
明知道她的善，还是忍不住确认。
项尚轻笑出声，抬手将人揽入怀中，手还在不停的捏着脸。
“这么狠心啊？”
“我首先想到的可是你诶！”
“最后还不是选了十万人？”
周初柠反问，“那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我已经选过了。”项尚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眼里裹着柔情，“不管什么时候，你永远都是第一位，没有万一，也不需要被选择，除非…你不要我。”
墨色眼中藏着汹涌的爱意，心跳也上了极速跑道。
“周初柠，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