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林路倒是没有在怎么修炼，而是和朱雀一起一直在这个星环世界中走来走去。
“我记得你跟我说这里是什么远古战场来着？”
“其实只是一个远古战场中的一个小卫所来着。”
“卫所是什么？”林路问道。
“其实就是第一道防线，如果有魔族进犯的话，可以立即做出应对。顺便传讯后续宗门力量出来支援。”
“宗门吗？”说到这里，林路想到了一句话。
友军有难，不动如山。
“你想得太绝对了，毕竟人族这么多，总是会有几个义士出现的。”似乎是看出了林路心中所想，朱雀如此开口道。
“嗯，但是也不应该只能指着义士们登场吧。先不说这些义士能不能扛起责任，光是只有他们前去牺牲的这件事，也是不公平的。”
“有的人，哪怕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是要搞点灵石的。”林路叹了一口气。
“可我们也没办法不是么？”朱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反驳林路所说。
“算了，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天地间总是会有办法的不是么？”林路说道。
“嗯？”朱雀闻言确实一脸懵。
“不知此方世界有没有天道的存在？”林路从腰间取下来一个葫芦，喝了一口。“想必成仙机缘也不是随便给的不是。”
“曾经是有的。”朱雀说道。这次轮到林路僵在原地。
“不是，等会儿。什么叫曾经？”林路有些疑惑地问道。
“现在没有了，其实也难怪你们现在都把仙境当作一个具体的实力指标。曾经成仙之时候，是要渡四道劫的。”
“第四道劫？我猜一下，是不是什么功德之类的东西。”林路问道。
“是了。”朱雀说道。“说是第四劫，其实就是检测你身上的功德是否够了。”
“如果够了的话，才会让你升上仙界。在那个时候，仙界几乎是空的。”
“我猜是因为没那么多功德。”林路说道。
“是啊，什么叫功德？怎么攒？谁来判定？标准是什么？你要是问每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这样说来，这劳什子天道没了倒也是一件好事。”林路说道。
“难道你觉得现在这样子是好的么？”朱雀不理解的问道。
“不好么？谁都可以逍遥自在。”林路回答道，依旧在喝着葫芦。看向朱雀此时才发现朱雀不理解的眼神。
“你想啊，要是天道真的有眼，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有什么苦难了。”林路说着，抬眼看向了前方的山崖。
“我就说嘛，前辈你不会无的放矢。”林路说道。
“你猜我要做什么？”
“一好一坏，你想听哪种？”林路问道。
“都说说。”
“好的是这个地方有什么传承，出去之后前辈在给我布置个什么任务，然后我就给你们打工了。”林路说着，拿起来手上的酒葫芦灌了一口。
“坏的嘛，夺舍。”
“你倒是想得不少。”朱雀闻言，气不打一处来。
“见谅，毕竟要是心眼子少的早就死在外面了，那还能在这跟你聊天。”林路说道。
“哈哈哈，我倒是想的少了。”朱雀却是很大度，随后一挥手，崖壁之间便是开了一个小缝，正好能前胸贴后背挤过去。
“把你的东西都收好，跟我一起进去。”朱雀说道，便是率先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你真的要去？”包子将信将疑的看着这个裂缝。
“既然是前辈所说，看看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林路说着，便是紧随其后挤了进去。
虽然没预想到短短的路程挤了半个小时才进来。
只见朱雀一甩手，一道火焰便是出现在了她的手上，讲这个巨大的空间照亮。
“这岩壁是空心的？”林路有些疑惑地问道。在外面看仅仅是一个十几米高的山坡而已。
“空间，白虎那家伙造的。”朱雀回答道。
随着二人的深入，林路便是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这是…”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林路有些不敢相信，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东西。
“我来的是修仙世界？”林路说道。
“是的。”朱雀回答道。
“我把你带过来，是让你见见真正的敌人长什么样，仅此而已。”
在林路二人面前，只有三根灰色石柱，石柱上散发着一些幽蓝色的光点。只见朱雀一挥手，那些光点便是化作了一些林路完全看不懂的文字。一部分则是在文字旁，组成了一道道光幕。
“花生瓜子爆米花是不是该就位了？”随即朱雀便是回头看向林路。
“嗯，我觉得可以。”林路说道，便是毫不客气的取了一桶爆米花在那边找个块儿舒服的白沙地躺了下去。
别说，还挺舒服。
“人族以前占有八个位面的事情，乌龟长老有没有跟你说。”朱雀问道。
“说过。”林路回答道。
“现在只有半个位面你是不是也知道。”
“那肯定啊。”
“那我就不用说那些过去的事情了，你只需要知道，魔族的背后不仅仅是魔族，魔族也也并非是真正的魔族就行。”
“不仅是魔族？”林路被这句话搞得有些懵。但是朱雀也并没有理林路，在身后的文字上划了几下，一段影像便是从身后的屏幕上播放了出来。
“虫族？”林路有些疑惑的说道，忍不住的想起来前世的网吧。
“是啊，就是虫族。”朱雀说道。
只见那些虫族聚集起来朝着眼前的某个星系发动了进攻，随后无数的修仙者从中心巨大星球上飞了起来，。
“所以说，一个位面，也就是一个巨大的星系？”林路有些懵的看向了画面。
天空中法阵轰鸣，各种灵技法术朝着虫群杀了过去，第一波攻势就这样被那些人族修士们挡了下来。
看到这里，林路忍不住撇了撇嘴。
就这？
但是林路不知道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似乎是看懂了林路所想，朱雀抬高了画面的视角，此时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扇形，朝着那巨大的星系杀了过去。
“画面左边的那个小点儿，是那个星系？”林路忍不住问道。
“是了。所以那些修仙者移山填海，搅动星辰看起来这么强大。但是就连虫族的第三波攻击都没能撑过去，”朱雀伸出了三根手指，却像三记重锤一样敲在了林路的心上。
“三波次，还没撑过一刻钟的功夫？”
“是了。”
“为什么这些东西要来攻击我们呢？”林路问道。
“说实话我们也不清楚，我们的本体也就是勉强抵抗住不死。”说到这里，朱雀忍不住叹了口气。
“魂魄？不像啊。”林路坐在那边开始思考原因。
“我们猜和魂魄有关，但是不完全是魂魄，或者说，是魂魄上的某个东西。”朱雀说着，便开始在那边解释起来。
“魂魄上的东西？”林路有些疑惑。
“我们给它起名叫做灵。”朱雀说道。“你可以理解为魂魄的核心。”
“他们要这东西干什么？而且我还有个问题，他们只杀人族么？”
“似乎是吞噬之后用作原料。”朱雀说道。
“所以这些家伙把我们人类当成猪狗了对么？”说到这里，林路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些魔族领地上被献祭的亿万万生灵。
“是的。普通野兽不算，妖族也在他们的猎杀范围之内。”
当听到朱雀这句话的时候，很多无关紧要的疑问在林路的内心之中便也有了答案。
“恐怕修仙者们说的灵根，便就是这个核心的强度吧。”
闻言，朱雀却是非常惊喜。
“你接着说。”
“虽然不懂，但是人族世代繁衍，每个人生来就有灵根。”林路说道。“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取之不尽。”
“那只是理论上，维持这么巨大的种群，所需要的灵自然不是一个小数目。”朱雀说道。
“所以消耗得极快。”林路说道。“所以是增量消耗还是存量消耗？”
“增量？存量？”朱雀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很快也就明白了林路所说的意思。“我猜是存量消耗。”
“否则便不可能解释为什么现在的修仙者灵根都这么弱了。”林路说道。
“正是如此。”
“那魔族呢？”
“替他们进行掌管统治，你也看到了，通过献祭的方式夺取凡人身上的灵。”朱雀回答道。
“也就是说，他们是接受了改造的人族？”虽然早就有这样的猜想，但是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林路的惊讶还是难以言表的。
“就是如此。”朱雀回答道。“我们必须说好，这是我们几个合计猜出来的。”
“知道了。”林路说道。
“那你觉得他们还算是人族么？”朱雀有些犹豫地问道。
“魔族就是魔族，无可辩驳。血仇积攒太深，不是谁一开口就能化解的。”林路说道。“更何况，就算他们还是人族，那也是人族的背叛者。”
“这我就放心了。”朱雀松了一口气道。
“所以，这天地间的灵是不是都是有一定数量的，每个生灵升级的时候随机分配。死了回收，然后这些虫族不知道运用了什么手段，打断了灵的回收。为了维持种族，他们便对这个灵进行了持续的消耗。”
说到此处，林路抬眼看向了朱雀。
“我说的，可还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