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九烛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看他不说话，江书屿再次开口问道。
“你该不会早就想好我会问什么了吧？”
“废话！不然……”
应九烛下意识地就回答了这个问题，意识到不对劲后，赶紧闭上了嘴。
“不是这样的，是……”
江书屿却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原来你早都计划好了。”
然后他神情失落，“所以你就是这样对至交好友的吗？”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死了？”
“停停停！你怎么这么娘们儿唧唧的？”
应九烛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赶紧阻止他继续戏精下去。
“一个鬼族，你还对付不了吗？再说了，你都不是逼得他自爆了吗？”
“而且本龙已经帮你把他的那个残魂给抓住了！”
江书屿眸子一亮。
“就是那个红点？”
“那当然了！如果他的残魂逃出去……”
“会招来多少麻烦你知道吗？”
江书屿诚实地摇摇头，“当然不知道，不过现在也不用知道了吧？”
应九烛目光烁烁。
“你小子！”
还不等他继续吐槽。
江书屿的话音又落下了，“所以鬼族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你还打断本龙说话？！”
应九烛怪叫一声，“今儿这事儿过不去了！”
“一来就质问我，好歹道个歉吧？现在还来问我问题！”
江书屿看着他开玩笑的模样。
却暗自藏着认真。
回想了一下，如果不是他帮自己拦截住了那个残魂，确实有可能引来天大的灾祸。
可是自己一来却是在质问他……
“对不起，应九烛，之前是我太着急了。”
因为他担心南辰星。
如果东方元瑾的第一个目标不是顾歌，而是……
他不敢想象。
只差一点，就差一点。
但从客观角度来说，当时应九烛跟自己确实不熟。
人族对他来说并没有归属感。
所以不管人族发生了什么事情，确实，都跟他无关。
“老兄，你就别跟我置气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应九烛一会儿左扭头，一会儿右扭头。
反正就是不看他。
江书屿无奈的使出了哄孩子的招式。
终于把应九烛给哄好了。
咕噜！
一个琥珀色的透明光球从应九烛的大耳朵之中飘了出来。
里面悬浮着一个虚弱的残魂。
正是那个鬼族的模样。
只不过他现在似乎陷入了沉睡。
透明光球在应九烛的龙息之下不断翻滚着。
鬼族的脸色一会儿扭曲，一会儿挣扎。
反正并不是那么愉快。
而他的气息也在急速衰弱下去。
鬼族：人家好不容易只剩下一个残魂，你还拿来当玩具？？？礼貌吗？
眼看着这道残魂越发透明。
江书屿不禁产生了一丝同情。
啧啧啧！
好惨。
“你觉得这个残魂有什么特别的吗？”
应九烛突然问出了声。
江书屿这才留意到残魂之中，那颗红色的光点在闪烁着。
“那个光点是什么？”
应九烛直接吐出一口气，钻入了琥珀光球之中。
鬼族的脸色越发痛苦起来。
还打了个寒颤。
只见那光点更亮了。
“这东西叫做鬼秘，相当于鬼族的魂魄。”
“而他们的肉身就像咱们的魂魄。”
“鬼族最讨厌的一点就是因为没有肉身，需要夺舍其他种族。”
“关键他们还长得各有千秋，辣眼睛得不行。”
江书屿颇有些嫌弃的远离了琥珀光球。
“他们怎么这么讨厌呢？”
“是我，我也烦。”
“不仅如此，他们还有更讨厌的。”
应九烛坏笑一下，“只要他们的鬼秘没有消散，就可以继续夺舍！”
“外界就这么放任鬼族嚣张？”
江书屿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应九烛摇摇头，“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他们的境界达到天神后，鬼秘是可以产生分身的。”
“只要不能彻底把他们的这东西给灭掉，其他分身就有机会复活。”
“最恶心的是他们的分身可以随着境界提升，有无数个。”
江书屿忍不住咂舌，“那也太难处理了吧？所以没办法把鬼族彻底消灭掉？”
“当然有！”
应九烛笃定道，“只不过那些种族都瞧不起这些蝼蚁般的存在。”
“而且鬼族也不敢惹。”
“难怪……”江书屿垂眸思索起来。
“那他说的域主又是个什么东西？他说成为传奇，当上域主之后，他就永远不会死掉。”
应九烛的眼中满是疑惑。
“可是他没到天神啊……”
“你等我搜魂一下，这家伙肯定还有什么秘密。”
眨眼间，应九烛化为龙形，盘踞在琥珀光球的周围。
江书屿能够感受到空气之中有精神力的波动。
不一会儿，鬼族惨叫出声！
“啊！！！！”
声音之尖锐，让江书屿不禁挠了下耳朵。
应九烛太强了。
会搜魂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奇怪。
毕竟修真小说必备技能。
只是……
鬼族刚才就一直被应九烛当着玩具玩。
现在还要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
实惨！
所以眼前的鬼族潜入苍穹域辉煌了半生。
但最终也只能凄惨收场。
生死不过弹指灰飞烟灭间。
恍然间，他对生命的感悟又增强了一分。
虽然极其微弱。
但绝对好处巨大。
只见鬼族的残魂越来越虚弱，红色光点也黯淡下来……
噗！
一道轻轻的气音炸开。
鬼族彻底凉透。
外界的鬼族也不会得到任何关于他死掉的消息。
应九烛的眼睛睁开，闪过一抹精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苍穹域竟然遗留了一抹域源。”
江书屿疑惑地看向他。
应九烛却晃了下脑袋，一脸得意。
“这样吧！要是你求我的话，本尊就勉勉强强告诉你吧！”
江书屿眉毛一挑，只是盯着他看。
不说话。
……
空气安静了不知多久。
应九烛才咽了一口唾沫。
“服了！我服了。”
“你那到底是什么眼神？”
江书屿依旧不说话，平静地看着他。
应九烛叹了一口气。
又是这种被拿捏的感觉，太气人了！
“看你这么认真，本尊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
“在海棠秘境的花界，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