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容殊的注视下，赵淮光速滑跪，“好看，很好看。”
他觉得今天时运不济，又要挨骂了。
段容殊可没那个闲工夫骂人，他朝赵淮招了招手，“是真的好看吗？”
赵淮立马凑上去，“好看，真的好看。”
“那我也给你扎一个吧。”
赵潜，“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淮这次没敢教训他，只等着段容殊不在时再报仇。
段容殊解开赵淮的发冠，手指插入发缝中，像是在摸狗头一样散开赵淮的头发。
赵淮被按摩得眯起了眼，接着段容殊的双手一左一右，给他攥成两个马尾。
段容殊也忍不住开始笑了起来，他叫赵潜去拿两条发带来，亲手给赵淮绑上。
赵淮全程都是委屈不敢说话的样子，被问到好不好看时，也是闭口不言。
段容殊直接花积分让系统来个十连拍，这玩意他必定百年之后也得带到坟里去。
突然元贵在门外禀报，“陛下，颜指挥使求见。”
赵淮垮着脸出去，段容殊无助伸手，“哎，你……”
你顶个双马尾出去见人，还要面子吗？
这时赵淮已经到了门口，颜诚行礼后抬起头，看了一眼，低下头，再看一眼。
“看什么，有事说事！”
颜诚瞎着眼，“卑职眼疾犯了，看不见。”
说着他还偷偷眯开点缝，好奇怪，再看一眼。
段容殊无法想象外面是个什么场景，反正赵淮可能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吧。
毕竟在这个时代除了御史，没人敢说赵淮，或许他还可能带动潮流。
“好辣。”
赵潜抬头问，“什么好辣？”
段容殊抿了下嘴，“没什么。”
他能说是想象大街上都是双马尾，眼睛好辣嘛？
“崽崽困不困？”
赵潜按照以前这个时候该睡午觉了，但是现在已经兴奋的不困了。
“不困，崽崽不困。”
段容殊看他那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他不困，也是，见了双马尾赵淮，有谁会困呢？
赵淮回来的时候是冷着脸的，段容殊以为他生气了，便问道，“怎么了？”
刚刚可是拦了的，没拦住咋整？
赵淮捏了捏段容殊的手，“没事。”
段容殊暗暗松了口气，没生气就好，每次算账都是一件一件算，但这也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很容易多来几个回合。
赵淮又盯上了赵潜，“还不去睡觉。”
说着还看了眼段容殊，他知道只要是对这个小兔崽子有好处，段容殊是不会骂他的。
赵潜很想大声喊出他不困，但是人要有点数，不能太猖狂，年幼的他便早早懂了这个道理。
“我困了哦，爹爹午安。”
段容殊还记得刚刚他可是睁着大眼说不困的，现在就开始有模有样地打起哈欠，小孩子说困就困。
“崽崽午安。”
赵潜走后，赵淮扯了扯段容殊的衣袖，接着又强势地抱上他。
段容殊拽着双马尾玩，他感觉赵淮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周身都散发着低气压。
“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了？”
赵淮抱着嗅了嗅，感觉那脂粉气还残留在段容殊身上，便解开他的衣服，脱得只剩下里衣。
直到闻着段容殊身上只剩下他喜欢的味道，赵淮才罢休。
段容殊对赵淮的狗鼻子很无奈，只能顺着他。
等到赵淮吸够了，才开口说道，“康王死了。”
段容殊有些惊讶，康王也才二十来岁，应该不是正常死亡。
“他是怎么死的？”
赵淮，“马上风。”
段容殊不懂马上风是什么意思，接着就听见赵淮埋在他脖颈处笑出了声。
“……”
刚刚还垮着脸，现在就笑出来了，这是有什么大病吗？
赵淮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沉默，贴近他的耳朵给他解释了一遍什么叫马上风。
段容殊听了之后，立刻推开赵淮，面红耳赤地瞪着他。
“那你刚刚为什么那个表情。”
赵淮想了想颜诚说的那些糟心事，不太想跟段容殊说。
段容殊见他这样，也及时打断，“好了，不想说就别说了。”
赵淮又蹭上去抱他，“你猜为什么康王会那样吗？”
段容殊没有推开，想也不想就乱蒙，“总不能你给他下药了吧？”
赵淮的脑袋轻轻点了下，段容殊感受到后微微一怔，“你……你还挺变态的。”
“……”赵淮，“是颜济下的药。”
段容殊敷衍道，“嗯嗯嗯，和你没关系，你是无辜的。”
“真的。”
“嗯真的。”
怎么说他都不信。
段容殊也懒得和赵淮扯皮，直接开口问，“你怎么处理那个话本子？”
丞相见了都羞得要死，而赵淮像是开心得要死。
没有赵淮的支持，沐潇潇也不敢舞到他面前，让沐瀚直接找他刊登在报纸上，怎么敢的？
赵淮还想挽回，“报纸卖得很好，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个话本子。”
段容殊冷漠道，“有他没你，有你没他，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这话本子没法更。”
不可置否，赵淮被威胁到了，到手的媳妇不能丢，他只好妥协。
“都听你的。”
段容殊把他一推，径直去找元贵，“帮我去花园里薅点柳树枝，越多越好。”
元贵麻利地招呼人去后花园薅柳树，那架势像是不薅秃不罢休。
得到一大捆柳树枝后，段容殊穿上外袍，直接跟赵淮说拜拜。
段容殊对拦着他的赵淮面无表情道，“等我消了气再来见你。”
生过气还想贴贴？想得美！
出了皇宫，段容殊直奔丞相府。
到了丞相府，他找到沐瀚，露出标准的和善微笑，“崽崽的那些课本你看完了吗？”
沐瀚眼睛一亮，“看完了！段大人有什么事吗？”
段容殊就知道他是个上道的人，“那些只是初级的课本，我这还有高级的课本。”
“看到那堆柳条吗？你妹妹，懂？”
“懂！”沐瀚顿了下，有些迟疑道，“要不再来一车吧，要不这学问我学得心里不踏实。”
段容殊，“……”
当天丞相回到家，看见柳条：手痒，想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