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元晓晓连忙摆手，“其实严格来说，漾姐你那都不算骂人。”
跟郜雪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黎漾还想说点什么，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扫了眼来电显示，是沈晏川的电话。
元晓晓见状，起身道：“漾姐，我先去洗澡。”
“好。”黎漾点点头，然后按下接听，“晏川？”
听筒里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回酒店了？”
黎漾往沙发靠了靠，“是啊，刚到房间。”
“是明天回来云京？”沈晏川问。
黎漾：“对，明天下午，上午还可以睡个懒觉。”
男人轻笑了一声，“明天我过来接你。”
“过来接我？”黎漾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你是说去机场接我吗？”
“不是。”沈晏川轻声道，“到酒店接你。”
黎漾：“………”
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你要来酒店接我？”
沈晏川“嗯”了一声，“明天我们一起吃午餐。”
“不用专程过来接我。”黎漾说，“我和晓晓自己坐飞机回去就可以，又不是小孩子。”
她话音顿了顿，又接着说，“你到云京机场接我们就可以。”
“明天周日，我刚好有时间。”沈晏川笑道，“我过去很方便，你让助理把机票退掉，我已经申请航线了。”
申请航线？
黎漾眼底闪过诧异的神色，“你还要开私人飞机过来？”
“怎么了？”沈晏川迟疑地问，“你不喜欢吗？”
黎漾：“………”
这是她喜不喜欢的问题吗？
这是太奢侈，太浪费的问题。
又不是买不到机票回去。
黎漾上辈子勤俭节约惯了，忍不住就把沈晏川批评了一顿。
“去接你怎么能叫浪费？”沈晏川缓缓道，“我觉得很值得。”
这一瞬间，黎漾心动了，为金钱所心动。
不得不说，有钱真好。
既然沈晏川都这么说了，航线也已经申请好，黎漾便不再多说。
两人约定好明天一起吃午餐便结束通话。
黎漾坐在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
十几分钟后，元晓晓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黎漾本来打算起身去找衣服洗澡，然后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下一秒，元晓晓的手机铃声便响了。
手机就放在茶几上，黎漾一眼便扫见来电备注“阿匀”两个字。
她眨了眨眼，重新靠到沙发上，维持着玩手机的动作。
元晓晓拿起手机，本来想回房间聊的，但是又怕黎漾多想，便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阿匀。”她接起电话，声音里透着喜悦，“你忙完啦？”
听筒那端，闵康匀推开酒吧后门，站在昏暗安静的巷子里，轻声道：“晓晓，你回酒店了吗？”
“回来啦。”元晓晓柔声道，“你呢，回房间了吗？”
“我跟室友说来楼下买水，打电话给你。”闵康匀神色冷漠，说出口的话却格外缠绵，“晓晓，我好想你。”
元晓晓的脸颊倏地烫了起来，她偷偷瞄了一眼黎漾的方向，往旁边侧了侧身，压低声音道：“阿匀，我也是。”
我也是，好想阿匀。
“明天回云京吗？”闵康匀问。
元晓晓：“是呀。”
闵康匀：“刚好是圣诞节，那我们明天可以一起过。”
元晓晓的眸光蓦地亮了起来，语气透着惊喜：“阿匀明天有空吗？”
“明天是圣诞节，就算没空，我也得抽时间陪我的女朋友不是吗？”
“阿匀，你对我真好！”
闵康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也会努力对你好的！”元晓晓郑重道。
“我很期待。”闵康匀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上的时间，“好了晓晓，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元晓晓声音软软，“阿匀你也要早点休息。”
“好，明天见。”
“明天见！”
元晓晓挂了电话，盯着通话记录傻笑。
明天可以跟阿匀一起过圣诞节了。
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节！
黎漾看见她傻笑的样子，挑眉道：“这么开心？”
“是呀。”元晓晓看向黎漾，喜滋滋道，“阿匀说明天要陪我过圣诞节，我得来选个礼物送他。”
“是嘛。”黎漾笑道，“那他怎么安排的？先来一顿烛光晚餐？然后去看电影？”
这个问题可把元晓晓给问倒了。
怎么安排？
阿匀没说怎么安排，只说明天要一起过圣诞节。
黎漾见她没有回答，便接着道：“你男朋友没有说吗？”
“没有。”元晓晓摇摇头，“他不擅长这些。”
黎漾笑了笑：“那你们之前节日是怎么过的呢？”
元晓晓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和闵康匀在一起的第二个月就是520。
那天是去她家吃饭的，她亲自下厨。
吃完饭，就在她家用投影仪看电影。
看完电影，闵康匀就回家了。
之后的情人节也是这样度过的。
她生日那天两个人刚好异地，闵康匀让花店给她送了一束花。
元晓晓将她和男朋友过节的仪式告诉黎漾后，黎漾便沉默了。
这是情侣之间过节日该有的仪式感吗？
她一个没谈过男朋友的人都觉得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虽然说节日不应该由男生去负责，双向付出会更有意义，但闵康匀一点力一点钱都没出，叫屁的男朋友？
过节的意义是让平淡的生活能多一点浪漫，另一方面也是在考验男生对女朋友上不上心。
很多男生不愿意付出，会把女生对节日的在乎归结成爱慕虚荣。
黎漾忍不住伸手在元晓晓眼前晃了晃，“看得到吗？”
元晓晓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得到，怎么了漾姐？”
黎漾：“………”
没瞎呢。
没瞎的话，怎么会看上闵康匀这种软饭男？
没错，软饭男。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黎漾问，“难不成他真的救过你的命？”
元晓晓红着脸回答：“阿匀他是个很善良，很有爱心的男孩子。”
“很善良，很有爱心？”黎漾微微挑眉，“展开说说？”
元晓晓回忆起她和闵康匀第一次见面。
“下雨天，他在雨中为小猫撑伞，喂它吃火腿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