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去了哪里？
想到这，宋观棋脸色一沉，急忙调取刚刚的监控。
屏幕中的画面却什么也没发现，叶昭昭一直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和林清清说话。
还好里木从中破坏了医院的监控，将刚刚那段给剪辑了一下，宋观棋到最后也没想到。
傍晚，二人吹着晚饭，坐在石阶上。
“该回去了，清清。”
“好。”
“记着，回去说话注意点。”
二人刚起身往回走，就听见一阵铃声，不远处的大楼熙熙攘攘走出了一群穿着工作服的男人。
女人也有，但是很少，大多数都是男人，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破败的表情。
少数女人在经过叶昭昭和林清清的时候，眼里露出羡慕的神色。
眼前的两个女孩，面色白皙，长相艳丽，哪像她们，面黄肌瘦，饭都要吃不起了。
叶昭昭灵机一动，急忙说道：“咱们也去食堂看看。”
“好。”
跟随着人群，来到食堂大门口，这里分为低档，中档，高档的窗口。
上面明码标价，大多数人都选择去低档那边，一个馒头一百块，外加一碗白粥两百，咸菜免费。
中档这边，熙熙攘攘站着几个男人，饭菜明显好一些，全部都是素菜做成的盒饭，一份七百。
高档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那边更像是一个小饭馆，可以点菜。
她想起之前在秦怀那里，开单的奖金还被她揣在包里，急忙拿出来。
“我们去那边点几道菜吧。”
“啊？我们有食物，干嘛来这里吃。”
“笨蛋，当然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啦。”
叶昭昭拿出厚厚一沓钱，来到高档窗口，看向菜单：“麻烦给我来份红烧肉，烧茄子，还有紫菜蛋花汤。”
窗口的中年男人正在看报纸，看向叶昭昭时，急忙掏出手机，仔细看了一眼，立马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哎呦，这不是叶小姐吗，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刚刚说的那三样，麻烦你给我做一下，多少钱我给你。”
男人眼珠转头，一副谄媚的样子：“叶小姐能来，就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谈什么钱呢!”
“好的，谢谢。”叶昭昭也不客气，她倒希望能把这里吃垮。
菜做的很快，不到我二十分钟就全部上齐，她拿起筷子戳了一下那块肥腻的红烧肉。
胃里直犯恶心，这肉根本没炖多久，油还保存在里面，根本没法吃。
烧茄子也是，油腻腻的，尝了一口齁咸，只有紫菜蛋花汤还勉强能入口。
叶昭昭小口喝着汤，面前的两份菜丝毫未动，不少人垂涎的看向这边。
只见女孩起身，端着那一大份红烧肉，就朝着垃圾桶走去，看那架势是要将红烧肉倒掉。
她走的很慢，她在等，在等鱼儿上钩。
“那个，你这个是不吃了吗？”
来了!
叶昭昭转过头，露出微笑：“嗯，有点油，不太喜欢吃。”
“那能不能给我？”说话的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孩，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直至颧骨。
“可以，我那边还有一份茄子，你要吗？我都没动，可以来我那边吃。”
“顺便再喝碗蛋花汤。”
那女孩听后大喜，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情居然被她摊上了。
急忙跟在叶昭昭身后，坐在了她们那一桌。
她就这馒头，大口往嘴里塞红烧肉，那模样跟三天没吃饭也差不多。
“好好吃!”
“你慢点吃，我们没人跟你抢。”
殊不知，身后一些人正眼巴巴的盯着那女孩，要是他们刚才也那么勇敢，那盘红烧肉就是他们的了。
“你人好好啊!谢谢你。”
不到五分钟，那女孩就解决了一大盆红烧肉，剩下的馒头就着烧茄子和蛋花汤全部吃完了。
临了还打了个大大的饱嗝，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她急忙捂住嘴。
“那个，抱歉抱歉，我太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没事，吃饱了吗？”
“嗯，谢谢。”
叶昭昭笑眯眯的看着她，轻声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呀？”
女孩似乎有些警惕，但是也看出叶昭昭的身份，随口说道：“销售。”
“不用太紧张，我是宋总带过来的人，就是随便跟你聊聊天。”
女孩似乎很激动，急忙站起身：“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叶小姐？”
“呃，大名鼎鼎算不上，我姓叶。”
“之前我们这里的每个组长都跟手下的人打好招呼，说见到叶小姐就跟见到宋总一样。”
“是我太不识好歹了，我怎么能吃您的菜呢。”
小姑娘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说什么都要补偿叶昭昭。
“不用，没事的，我刚好也对这里不熟悉，你跟我简单介绍一下就好。”
过了一会，等女孩平静下来，才重新坐下。
“我叫小玲，是被我爸爸卖进来的，他们让我在这里做事，只要攒够一百万就可以出去了。”
“他们和你这么说的吗？”
“嗯，我们组长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每天只有努力的工作，才有一天能够出去。”
“但是我发现了，每天我赚的钱，几乎都花在吃饭上面了，这里开的是很多，但是消费也很大。”
“我们每个月都要缴纳一万块钱的寝室费，不然这里不会提供住所，只能睡在外面。”
“一开始，我想着为了攒钱，就不要住宿舍了，住外面也是一样的，可是......”
“可是那些禽兽，去不起方月阁，只能在外面找女人，那年我才16岁。”
“我气得去找了组长，可组长也没有管我，而是讥笑的说道：“我努力赚钱，住上宿舍才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我也知道了，他说赚够一百万都是骗我的，我这辈子可能都出不去了。”
听完这个故事，叶昭昭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眼前这个女孩比她还要小，却在这里经受了这样的待遇。
“小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放弃。”
小玲却只是摇摇头，有些羡慕的看着她：“叶小姐，我很羡慕你，在这里，女人是最没有地位的。”
“除了瑞丝姐，我还没见过宋总身边有哪个女人。”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不然我就去瑞丝姐那吧，这里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这里除了瑞丝和宋观棋，还有哪些是管事的？”
“我们这里管事的，是王哥，他很凶，负责整个园区的电信诈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