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菊看见曹汉忠独自一个人下来。
又向楼梯口的位置看了看，确定没其他人跟着他一起下来后，这才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曹老大，干嘛？”曹汉忠答应一声，走到了曹若菊身边。
“今天那个中风的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曹若菊这句话可是憋在心里快一天了。
“还不是……”突然曹汉忠端正了态度，因为曹若菊已经举起了巴掌：“老大，您老究竟想听什么，能让小的死个明白吗？”
“这个……”曹若菊这了半天也没这出自己究竟想知道什么，是那病人的情况，还是曹汉忠整治的情况。
最后一恼火“啪”的一声扇在曹汉忠肩头：“你就给老娘随便说说。”
“……”曹汉忠一阵无语，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最后只能把自己能想到的，曹若菊感兴趣的问题，整理了一下，开口说道：“我把价格订到五万，是因为这东西真的不好治，非常麻烦。”
“那真像你说的那样，治愈率那么低吗？”
“怎么可能。”
“那你……”曹若菊话还没说完就明白了。
那个病人用了曹汉忠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全大唐有多少中风的病人？
曹汉忠也只能叹息一声：“您老也明白了吧？没办法，我只能把机会留给那些愿意赌命的人，要是把价格定的太低，是个人就过来的话，不说治不过来，万一治不好，我还要担心别人闹事。”
“巧荷学不会吗？”
“暂时很难，不过可以教她一些简单的，也就是开药，维持一个不好不坏的那种地步，想要治好，目前看来必须我亲自动手。”
“那你是怎么治的？为什么巧荷不行？”
“用这么长的针从耳后插进患者的脑袋，转上几个圈。”曹汉忠对曹若菊比划了一下针的长度。
曹若菊连吸了好几口凉气，这看着自己心里就直抽抽。
“这插进脑袋里不要紧吗？”
“放心，虽说这东西恐怖，可也没你想的那么恐怖，对了，你还记得以前你看过的一个故事吗？”
“那个故事？”
“说是一个人的亲戚，嗯，好像是那人的嫂子还是谁，和那家人有仇，在那家人生了个小孩子做满月酒的时候，趁大家都不注意把针插进孩子脑袋的事？这事你没忘记吧？”
曹若菊点了点头：“没有。”
这个故事是个很老的故事，当时在社会上流传的很广。
当年还是曹若菊先在故事会上看见，跟曹汉忠说的。
“所以说，人脑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脆弱，当然肯定也比想象中的复杂，反正您老只要知道，这东西很麻烦，除非别人再三求上门，还要看是那种愿意认命的人，才能治，否则您老千万不要主动去拉生意，这一个不好就非常麻烦。”
曹汉忠再次告诫了一声。
“放心，这些道理老娘比你懂……”
“您老大知道就好。”
……
……
几个女孩其实在楼上也没多少好收拾的。
没一会儿就下来了。
“曹医生，我们俩先过去拿一些被子，床单先过来。”红萦怀一下楼就对竹椅上躺着的曹汉忠说道。
曹汉忠偏头向诊所墙上的时钟看了一眼。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多。
“你们住的地方离这里远吗？”
“有点远，要到春民路那边了。”
“春民路……”曹汉忠回想了一下路程，这一来一去，估计最少要两个多小时，于是说道：“这样吧，我先带她们两个回去取东西，等下如果任璇娟过来接你们，你们三个就搭她的车去，打电话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吃饭，我直接带她们两过去。”
“这太麻烦了吧？”红萦怀一脸的不好意思。
“没什么麻烦的，就这么说定了。”曹汉忠看向了自家老妈。
曹若菊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曹汉忠的提议。
曹汉忠带着两人去到了医院的停车场取了自己的车。
红萦怀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她和文惜儿两人选择在医院转角的公交车站等着曹汉忠。
在曹汉忠刚一停稳，红萦怀便急匆匆的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同时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
曹汉忠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这才重新的启动了汽车：“怎么了？”
“你知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一听红萦怀这么说，曹汉忠就感觉到这事隐隐的与自己有关。
“现在医院骨伤科，病人差不多走完了。”
“什么？不是吧？”
“废话，昨天只是走了几个，今天能走的全都走了，留下那几个骨折厉害的，现在心情也不怎么好，听说骨伤住院那边，这两天上班的好像全被骂了，不是被病人骂，就是被科主任骂，现在正在群里倒苦水来着，还好我今天休假，不过和我玩的好的基本上都没跑了，也不知道明天怎么样？”
红萦怀说着瞟了曹汉忠一眼。
“难道？都跑我这来了？”
“你说呢？今天我看见好几个病人都有些眼熟，他们看着我也躲躲闪闪的。”
“那明天你上班怎么办？”
“能怎么办？可以跑的今天全都跑了，加上我又不怎么去骨伤那边，他们总不能逮着我乱骂吧。”
曹汉忠这才想起，红萦怀好像是神经康复科这边的。
“难怪今天一下跑来那么多骨伤病人。”
“呵呵，”红萦怀幸灾乐祸的笑了。
“废话，你非但一下把中心医院存了好一段时间的病人全都端了，今天我还看见拿着附院和省院病历单和x光片的病人，你这可是把这三个医院的病人全抢来了，能不多吗？不过，这也是他们活该，如果不把你解聘，他们就不会遇到这事……啊！不好……”
突然，红萦怀话还没说完，又喊了出来。
这一声吓得，曹汉忠差点来个急刹：“又怎么了？”
“今天，樊主播拍了一天，也不知道把我拍进去没有？要是拍进去被我们老大看见，我就死定了。”
曹汉忠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没事，要是你被开除了，就来我这，我们俩一起挖中心医院的墙角。”
“嗯，没错，他们要是敢开除我，我就到你这来，我们一起挖中心医院的墙角……”
红萦怀乐呵呵的跟着说道。
其实她挺羡慕曹汉忠这边的，可以不用上夜班，同时事情貌似也没中心医院那么麻烦。
“那我可要希望，你们老大尽快开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