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杜藏生拿起桌上的电话。
“喂！杜教授您好！我是市警局的王队，有个情况想向你说明一下。关于吴之仁，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他的具体去向，从道路监控来看，他是被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挟持进了一辆汽车，然后失踪的！”
“王队！这个病人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他可是我们的重点关注者！”
“我们明白，我们还在继续追踪中，这个您放心。教授！还有一个事儿，你们那里是不是还有个叫曹小山的病人，能不能把他的详细资料给我们，关于他，我们需要核实一些情况！”
“这个……，我们有权对病人的隐私保密！”
“杜教授！这个情况有点特殊。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办法对外抹去了他的信息，但如果实在不行，我会向上级申请特别调查令，到时候我怕大家可能会无法避免产生尴尬！”
“王队！你先别着急！我调查一下看看，再给你答复！”
“好的！教授！再见！”
“再见！”
杜藏生放下电话，不禁陷入了沉思。
一个吴之仁还没搞明白，现在竟然又要查曹小山。
曹小山上次从公园里被抓回来以后，几乎整个人都颓废了。
因为停药，他已经从那些风谲云诡的美好臆想里逐渐地脱离了出来。
回到了现实的生活中，曹小山一天比一天变得沉默又癫狂。
一切都是假的。
曹小山不接受又能怎样呢？他本来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或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切根本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但因为曾经有过那么多神奇瑰丽的梦境，所以他一下子很难走出来。因为他也是这三个人里患病程度最厉害的一个。
当初给他制定的治疗方案是，希望通过药物给他营造出尽可能多、尽可能杂的所处环境，让他在心灵上能够得到不同的满足和踏实的归属感。
但这一切却是短暂的，都是被动的，没有药物的催眠，他什么都得不到。
现在看来，当初制定的这个治疗方案却起到了反作用。
因为陷入的太深，所以一旦想让他再抽离出来，新的伤害也便随之而来。
“小枫！你过来一下！”
杜藏生给助手打电话，想问问曹小山再度加药后的反应！
“教授！曹小山反应非常大，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忽然把筷子插进了自己的嘴里，如果咱们的筷子不是特制的，估计他会害到自己！”
“那就是说他已经有了自残的倾向？”
“有这个迹象！”
“当初觉决定给他用药的时候，我考虑过他后期可能会出现的应急反应，因为给他的药是特殊中的特殊，现在看来咱们在他身上的实验也失败了！”
“目前只有李林表现的最好！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另有其人的设问，对于自己从前梦境里发生的那一切，遗忘的差不多了！”
“别忘了！他是病情最轻的一个！这个原因很重要！”
“教授！你还记得他们刚来咱们医院时候的样子吗？”
“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