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图书馆的窗台上。
暮秋的梧桐叶簌簌扫过图书馆的落地窗。
顾言靠着楚薇薇的肩膀呼呼大睡，楚薇薇则已经开始预习大学里的微积分。
楚薇薇划掉错误的积分公式，俯身时，几片枫叶，轻飘飘落在她未闭合的《数学分析》扉页上。
\"这个要参数分离。\"
不知何时，顾言已经醒了。
但是压着少女头发的动作，他没有丝毫转移的想法。
压着媳妇儿头发看她做数学题，怎么说呢，还别有风趣。
男人很难不欣赏一个聪明的女孩。
不是那种小聪明，而是在物理，数学这些领域崭露头角，丝毫不弱男生。
顾言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楚薇薇转头时鼻尖堪堪擦过他的下巴。
顾言的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线条随着画辅助线的动作若隐若现，钢笔尖在纸上拖曳出银灰色轨迹。
“这样算，懂了吗？”
看到小妮子算到难处，涂涂改改好几次，顾言拿过她的笔，直接帮她梳理出思路。
不是说小憨憨没顾言聪明，而是，这个狗篮子有挂。
楚薇薇俏脸微红，智商上老被顾言碾压，和他在一起，总被衬托成傻憨憨，自己又不憨。
“我刚刚压着你头发了，你怎么不说呢？”
顾言把楚薇薇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转啊转，发梢在指尖窜动，好玩。
楚薇薇俏脸一红，压低声音，小声开口，“你现在，可以压头发了~”
再说自己不让压头发有用吗？
没有任何用。
他还是会压。
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反正早都习惯了。
高中的时候就习惯了。
顾言嘴角扬起弧度，说的没毛病，咱是有身份的人，压头发当然没问题。
就是周围多了一些杀人的目光。
“小憨憨，我们走吧，图书馆圣地，虐狗不太好。”
“哪里有狗啊？”楚薇薇疑惑的向周边看去。
因为小妮子容貌过于惊艳，周围好多狗的脸都红了，根本不敢对视。
这年头，当人太难了，还是老老实实做狗吧。
“我说的是人。”
“嗷嗷嗷，我们走吧。”
小妮子对于秀恩爱这种事慢半拍，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秀恩爱。
肩膀借给未婚夫靠着睡觉合理吗？
很合理呀。
未婚夫睡觉的时候压到自己头发合理吗？
很合理呀。
哪里有秀恩爱的嫌疑。
……
大一新生的欢迎会在最大的多媒体教室。
梯形教室容纳千人都绰绰有余。
顾言和楚薇薇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新生欢迎会，刚开始都挺无聊的，一般都是辅导员班主任讲话，说的大都是一些校内的注意事项。
到了后面，会有节目。
有舞蹈团的学姐跳舞，还有学长的单口相声。
顾言饶有兴致的听着，不过那名学长讲的相声很无聊，都是掰扯一些大道理，顾言听的昏昏欲睡。
就在顾言听的昏昏欲睡之际，有学长现场展示了一波书法。
遒劲的瘦金体，写下两行字：
月色与雪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千人教室，一片惊呼，
顾言睁眼，浑身抖了个激灵。
只见那名学长已经拿着书法来到楚薇薇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