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无瑕的柔荑搁置胸膛，就像烙铁一般，让胸口一下子灼热起来。
霎时间，李长青的呼吸就粗重，明悟着她的温柔、细腻。
眼前出现粉白的雾气，意识变得恍惚起来。
只想这般醉生梦死。
几件衣物忽的飘下，浴池响起扑通一声轻响。
光阴如梭，自那日之后，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第二日李长青就回到外界，过完年后，二人即刻大婚。
后来，进入天玄学院学习。
如此六年时光过去，二人诞下的子嗣都已然五岁。
期间李长青无数次都感觉身躯很疲惫，脑海中似乎丢失了一段记忆，他绞尽脑汁却始终回想不起来。
每逢此时，姜瑶就会出现，扰乱他的思绪。
但他仍旧感受到，冥冥中有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日，李长青再次被姜瑶连拖带拽带回房中。
一切结束后，他坐在床沿，低眉思虑。
“星空有损，大地无实…”
耳边，再度响起那道声音。
忽远忽近，似有似无。
身后一双玉臂围绕住脖子，一张甜美绝艳的小脸凑到肩膀上。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
有什么难题就跟我说啊，我们夫妻间可不准有丝毫隐瞒。”
李长青闻言停止思绪，抬手刮了一下她的琼鼻，轻笑一声。
“我在想，日后要不要再给箐儿生个弟弟呢？”
“你…好讨厌。”
姜瑶小脸一红，片刻后支支吾吾道：
“倒…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温柔些…”
“哈哈，逗你的。”
李长青大笑一声，将姜瑶气得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间。
“你好坏，成天就知道欺负我…”
“那还不是因为娘子你太可爱了。”
李长青故作吃痛，接着忽然问道，“娘子，你觉得天上的星星离我们有多远呢？”
“啊？”
姜瑶一呆，被这突兀的问题给问住了。
皱了皱琼鼻，略做思索后道：“大概…应该有亿万里吧？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没什么。”
李长青笑了笑，接着一个饿狼扑食。
“呀——！”
一声慌乱的惊呼。
某只饿狼俯身低头盯着小白兔。
小白兔惊慌失措挣扎着，但却无济于事，饿狼已经急不可耐，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上去。
————
已是入夜，齐王府的深处有一座观星台。
姜瑶已经入睡，李长青独自一人来到观星台。
这里似乎许久不曾有人来过，地面和栏杆上已是布满一层厚厚的灰。
李长青脚步缓慢，一步一步踏上最顶端。
先是深吸一口气，心里默默祈祷着，最后猛地一抬头。
看清楚后，突兀一叹气。
啪嗒啪嗒——
身后，骤然响起脚步声。
没有回头，李长青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轻笑一下，好整以暇欣赏着星空，随后抬手指了指璀璨的星河，低声道：
“娘子，你看今夜的月色多美啊。”
身后姜瑶并没有回话，李长青也没再多说。
二者沉寂许久。
足足一炷香后，姜瑶的声音响起。
“夫君，月色确实很美，不过夜深了，该回房间休息了，免得着凉。”
李长青闻言一笑，感慨道：“不管在什么时候，娘子总是善良的，这点始终没有变化。”
抬起手，指着天空中最明亮的那颗星辰，道：
“娘子，如果说要是那颗星星是属于为夫的，你会信吗？
或者为夫将其摘下送给娘子，娘子会不会高兴？”
“会啊！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礼物，只要是夫君送的，妾身都会视若珍宝，将其珍藏起来。”
姜瑶没有一丝犹豫，瞬间就作出回答。
“是嘛。”李长青眼底闪过一缕难过，“那还真好。”
右手一探，黑棍已是浮现手心。
蓦地转身，一棍凶狠往姜瑶身上砸去。
“夫…夫君，你要干什么！你是想杀了我吗！”
姜瑶措不及防躲闪，避之不及，手肘被黑棍擦过。
“哎呀——”
她骤然摔至观星台的一角，吃痛捂着手肘。
抬眸，可怜兮兮注视着步步紧逼的李长青，声调颤抖。
“夫君，妾身做错什么了，你为何要杀了妾身！”
她美眸变得通红，眼角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
李长青却置若罔闻，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握着黑棍的右手高高举起，倏然劈下！
砰——！
一声轰鸣，墙垣被劈得粉碎，碎石噼啪掉落下去。
李长青瞧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墙角，冷笑一声。
“怎么，不装了吗？”
可以清晰察觉背后站着一道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身影的影子蔓延至自己的脚下。
斜眼瞅了一下地面上的影子，可以见到她手中同样捏着一柄棍子。
“夫君，为何要如此？难道妾身对你不够好吗？”
身后姜瑶甜美的声音响起，一如这些年相处时的温柔。
“娘子自然是对我极好，不过，要是再真实点就更好了。”
李长青咧嘴一笑，转过身盯着面前的人儿。
她发丝些许散乱，瞳孔变得微微泛红，白嫩的小手里捏着与黑棍一模一样的棍子。
她听到李长青的话语后，嫣然一笑。
“那夫君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妾身一定会好好满足夫君的。”
“那还是罢了，为夫更喜欢自然一点的娘子。”
李长青摇了摇头，随即不再多言。
右脚脚尖一扭，接着猛地一踏，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骤然袭向姜瑶。
“那真是可惜了…”
姜瑶也是微微一叹气，接着本就泛红的瞳孔蓦地彻底血红。
她手里的棍子也是凶猛地往上一挑，接下李长青这棍后，就快速往一侧横扫，拦腰扫荡。
李长青反应迅捷，也是一棍荡开这一击，接着硬生生扫向她的腰际。
姜瑶躲避不及，纤细的柳腰被一棍砸得微凹。
她一声痛呼，身形再次跌向墙角。
手里的棍子已是脱手，整个人撞击墙壁上。
“夫君，好痛啊~”
她跌坐地面，靠着墙壁，一手捂住腰间，一手轻轻抚着眼泪。
李长青丝毫不理会她的惺惺作态，棍起棍落，就要结束她的生命。
地上姜瑶见此，美眸一眯，素手一招，棍子再次飞回她的手心。
接着棍子横至身前，将李长青的黑棍抵挡住。
两个一模一样的兵器僵持在了一起。
李长青低眸一看，她手里的棍子要更加漆黑，是一种择人而噬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