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哪个，都不会是可以轻易接受这个事实的人的。
姜辰瑶放下手中的书，转头看向了一边的栾溪，他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对自己的书很是入迷，连她盯着他看了很久都没有反应。
终于，姜辰瑶出手挡在了他和书的中间。
见状，栾溪也放下了自己的书，他已经装了很长的时间了，从她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就知道，现在也只不过是顺着她来而已。
“怎么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姜辰瑶斟酌着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样去告诉他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姜辰瑶这件事情。
栾溪歪着头，耐心的等着她继续开口。
想了半天，最后她还是问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如果……我不是我，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
“你不是你？”栾溪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明白到底她这么说是个什么样的意思：“什么叫做，你不是你？”
她不是她，还能是谁？她现在就明晃晃的坐在自己的面前，怎么会不是她？
“就是……”姜辰瑶深吸一口气，显得有些着急：“我是我，但我不是我。”
是同一个躯壳没错，但是里面的内在却属实是不是同一个人。
嗯？栾溪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她解释清楚这是她是她又不是她这句话的意思。
算了。
看了他半天，姜辰瑶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把这件事暂时给甩出去。
真不应该提出这个事情，都赖锦悦，为什么莫名提起这个事情。
无辜躺枪的锦悦并不知道自己的宿主在想些什么东西，只是抖了两下，不想看外面到底要发生什么，快一步钻进了镯子里面。
跑的倒快。姜辰瑶翻了个白眼，又想到还有一个人被自己晾在一边，连忙把他的书又放回到他的手上：“您接着看。”
真是不对劲啊。
栾溪看了一眼她的动作，虽然是好奇她刚才的表情，但也没有去揭穿她，只是装模作样的让她放心。
还好没怎么怀疑。
姜辰瑶松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两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情况。
直到外面的沉一将头探了进来说道：“两位主子，到了。”
栾溪和姜辰瑶放下手里的书，双双下了马车，看到一个相对较好的酒楼，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是淮城最好的酒楼了。”沉一解释道：“虽然淮城离京城并不是很远，但始终地方不大，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了。”
“没事。”姜辰瑶也不在意这些，能住就行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先吃饭。”栾溪也没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自己也不是那非常挑剔的人，非一般的环境下，他还挑什么呢？
“要吃好吃的。”姜辰瑶毫不客气的看着栾溪，笑出了声。
“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你。”栾溪带着姜辰瑶进入酒楼，里面立刻迎来了一个人，带着他们几个人落了座：“几位有马车的话可以牵去后院的。”
他竟然知道我们要住在这里，可是我们还一句话都没说啊。姜辰瑶看着面前的小二：“你怎么知道我们要住在这里？”
“都这个时间段了。”小二笑出了声：“很少有人只是为了吃饭的，而且吃饭的话也需要把马车停好不是？”
有道理，姜辰瑶点点头，随即看向了栾溪，栾溪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让他上这里最招牌的菜。
“没问题的。”小二应了一声，连忙跑去了后厨，安排着该有的东西。
现在的天色并不早，但也不算是很晚，店里依旧还有陆陆续续的客人过来。
栾溪几个人吃过饭后，默默的自己走到了楼上的房间。
房间安排的很好，六个人刚刚好，玉涵和日落临近房间之前还依依不舍的看着姜辰瑶，再三问道：“真的不需要我们伺候您就寝吗？”
“真不用。”姜辰瑶很是无奈，在皇宫里面也就算了，在这里这样的话多少有些哪里有问题。
看到栾溪的眼神，玉涵两个人才双双回了房间，姜辰瑶也被栾溪带进了房间。
栾溪坐在桌子旁边，姜辰瑶坐在床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各自发着呆。
看着完全没有动静的姜辰瑶，栾溪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现在过去，还是再等等，看她什么时候困？
已婚夫妻尴尬第一人了吧这怕是。姜辰瑶深吸一口气，索性不去想着栾溪盯着她的眼神，自己爬上了床，开口道：“我先睡了。”
“好。”栾溪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姜辰瑶睡觉，看着她留下的半边位置为了难。
到底要不要过去呢？
姜辰瑶本来就是给他留着那半边位置的，这里不比宫里，同一个房间，他不再在床上睡，可以有很多地方，就算没有，他也可以让人给他造一个地方。
想了半天，栾溪还是默默的解下了自己的外衣，躺了上去，在不打扰她的情况下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跟着她一起睡了过去。
隔壁的玉涵和日落坐在一起，互相担心着自家主子在那边会是什么情况，但是好久都没有什么声音传过来。
这让日落有些失望，叹了口气拉起了玉涵：“今晚不会需要我们的，赶紧睡吧。”
“啊？”玉涵显然没有明白过来始末，连忙问道：“为什么啊日落姐姐？我总觉得小姐需要我。”
真的不需要。那两个人显然已经是睡着了，倒也不是她想听墙角，实在是这里的隔音不太优秀，也好在皇上没有打算在这里做什么事情，不然那尴尬的可就不止他们一个房间了：“真的不用，你要是再等下去的话，明早可就起不来赶路了，你想想，要是起不来赶路，那娘娘是不是就要耽误一天，你舍得让她离喜欢的东西越来越远吗？”
“不舍得！”玉涵立刻回答道，没等日落反应过来就已经跑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日落姐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