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程茹茵是没什么母女情份，但这不表示她会站在小三那边。
若是这次轻易原谅了肖夫人，相信以后更是缠不清的麻烦。
不过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陆老夫人跟这样的人能交好，真的没问题吗？
一曲跳完，陆谨以刚想休息一会，管家突然走过来道：“先生，陆小姐，刚才陆老夫人打电话来找陆小姐。”
刚才季林忱和陆谨以正在跳舞，管家没敢来打扰。
虽然是陆谨以的祖母，但陆老夫人四个字在季家面前就是个屁，可以直接放掉。
季林忱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陆谨以则眨眨眼。
这么快电话就来了，她忙问管事：“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陆小姐您正有事，一会等你空闲了，我会汇报。”管家说着。
当然他这样的回答陆老夫人很是生气，一副被侮辱了的口气。
但是这样标准的回答，本来就是上流社会通用的。
主人正忙着，忙完管家汇报，至于主人要怎么处理，就是主人的问题了。
“既然我正忙了，可能会忙很久呢。时间也不早了，就不要打扰老夫人休息了，我明天再打过去也不迟。”陆谨以笑着说。
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陆老夫人现在打电话来是什么事，肖夫人的立场很明显，希望小三廉笙笙能上位。
陆老夫人又急匆匆打电话来，立场很明显。
一个两个都支持小三上位，这就算了，她跟亲生父母都没什么感情。
但是要非要拉上她一起支持，谁考虑过她这个前原配女儿的立场。
管家离开之后，陆谨以果然开始“忙”，甚至衣服都没顾不上换，出自名家手笔的小礼服瞬间化为片片碎布散落在沙发周围。
大抵有时候，彼此才是对方最好的解忧药吧。
即便到最后她会哭，可在消沉又翻涌的燥热里才是一种解脱。
简单的洗了个澡，陆谨以缩在被子里，随后被季林忱紧紧搂在怀里。
刚刚哭完的关系，陆谨以眼圈微红，被季林忱这么一搂，更像需要怜悯的小猫咪。
季林忱看着她可爱的脸，手搂着她的身躯，是享受也是折磨。
“季林忱……我，我对你是是什么呢？”陆谨以轻声问着，有时候她也很想知道，她对季林忱来说是什么。
很疼也很宠她，但爱吗，好像也不是。
季林忱看着小猫一样的脸，尤其是问这个问题时，更像是需要等待主人疼爱的小猫咪，不禁笑着道：“你啊，就是我的小猫咪。”
偶尔的时候还会抓人，就像现在突然间就不让他碰了，必须要忍耐到明天早上。
“小猫咪吗？”陆谨以有几分喃喃自语的说着，心里说不清什么感情。
失望吗？好像也不是。
伤心吗？更谈不上。
猫咪仍然是宠物，不过她确实像是季林忱圈养的猫，主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没有自主权。
她早该知道是这样的回答，还能期盼什么呢。
期盼一个花钱买下她的男人，用什么样的感情对待她。
一张结婚证已然是一种恩赐。
“是呀，你是我最宠爱的小猫咪。”季林忱轻笑说着，亲着陆谨以的额头。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宠爱过谁，陆谨以就像一个例外，就这样闯进她的生命里，让他忍不住宠她，疼她，甚至于有些顺着她。
陆谨以闭上眼，一副很困很累的模样。
季林忱轻轻抚着她的背，道：“睡吧。”
养好精神和体力，迎接美好的早上。
美好的明天，大概是……
陆谨以抵死不从。
“季林忱，季林忱……”陆谨以叫着，几乎要咬牙切齿一般。
推不开他，只能任由他掠夺。
季林忱点评：“其实早上也不错。”
算了，装死也好，就这样吧。
泡了一个澡，仍然觉得懒洋洋的，力气都被季林忱折腾完了。
季林忱在书房处理公事，陆谨以随便吃点当早饭兼中饭。
正想着要不要再睡会补个眠，管家走上来，道：“早上有许多电话找陆小姐。”
“许多电话？”陆谨以多少愣了一下，不禁问：“难道是陆老夫人打的？”
她本来想的是今早起来给陆老夫人回一个，看在陆谦昀的面子上，她不想跟陆老夫人闹僵。
“陆老夫人打了两个，其他人的更多。”管家说着，拿出一条长长的单子，道：“我己经把来访者的电话，姓名以及身份全部记录，请您过目。”
陆谨以接下来，大概看了看，顿时有几个傻眼。
怎么回事，今天打电话全是各种亲友，七拐八弯的关系。
其中一个更搞笑，竟然是她三叔公的老舅爷的四姑的隔壁邻居。
“这……”陆谨以看的目瞪口呆。
不过心中却是明白怎么回事，估计跟昨天的宴会关系。
季林忱陪她参加宴会，这肯定是上流社会的大新闻，上流社会的圈子就这么大，通讯工具又这么发达，一个晚上的传播估计都知道。
连带着找她的电话都来了，各种远的不能再远的关系，全是讨好巴结的，相信要是上流社会也有个网站，这事肯定会在网上传疯。
正看着记录单，佣人过来汇报：“陆老夫人的电话又来了。”
今天早上至少打三个了，虽然语气里有几个分不耐烦，但陆谨以在睡觉，哪个敢去叫醒她。
“那就接进来吧。”陆谨以说着。
佣人把电话递上来，陆谨以刚放到耳边，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有几分抱怨的道：“想到找到你还真不容易。”
年轻轻的小姑娘，睡到中午才起床，果然是平民家养出来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陆老夫人想到程茹茵，她就对陆谨以没有一点好感。
陆家又不缺女儿，何必非得把她认回来。
要不是陆谦昀执意，这个所谓的孙女，她根本就不想要。
陆谨以淡然道：“您好，陆老夫人。”
祖母什么的，她实在叫不出口，实在是连面都没有见过。
第一次交谈，开头就是兴师问罪的口吻，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老夫人并没有计较她的称呼，她也不觉得陆谨以是她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