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有心给凤轻歌卖个好，将妖族中还保留着祭祀仪式的族群和它们祭祀的时间都跟她说了，凭借凤轻歌师叔的令牌，想要旁观，再容易不过了。
凤轻歌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投桃报李指点了一些小妖的修行。
她虽非妖族，但到底是逍遥宗精心培养的弟子，指导些小妖绰绰有余。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凤轻歌觉得在自己开口提出指点小妖们的时候，身旁的大祭司眼神亮了亮。
话说出口，便不会收回，第二天凤轻歌就开始看着小妖们修行。
百灵鸟一族有多个分支，其中天赋最高的是云雀和凤头百灵，是以凤轻歌见到的小妖们以这两支最多。
小妖们修为不到家，还藏不好自己身上的妖类特征，凤轻歌时常在讲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小妖们不是头上冒了冠羽出来，就是手臂突然变成了毛绒绒的翅膀。
凤轻歌看着他们头上时不时翘起来的冠羽，手上总是有些蠢蠢欲动。
啊……好想给他们压下去。
小妖们自小待在族群里，最远也不曾出过族地，被长辈们保护得很好，因而性子天真烂漫，凤轻歌对他们还是很有好感。
她跟大祭司的聊天中，曾经问过大祭司他们百灵鸟一族的修行方式，听闻是以“歌”入道以后，提起了不少的兴趣。
以“歌”入道，其实与修真界的音修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百灵鸟们需要入凡尘，亲自去体会悲欢离合，将情融于歌中，方得进益。
这样的修行方式注定了他们与尘世牵扯众多，但这样的修行方式让修士们也不会为难他们，这也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其他妖族都在后退，而他们一直保持稳步发展的原因。
凤轻歌觉得这样的修行方式有些受限——他们不可伤人，但易被伤。
音修大多脆皮，小妖们虽然比音修体质好些，但真要打起架来，一个练气期五层的修士就能对上他们筑基期的修士而不吃亏。
脆皮加性格好，又带有一分天真，很多小妖在入世没多久就没了，但无论是大祭司还是族长都不能阻止，因为这是他们的劫数。
这是天道给他们设下的限制，他们这一族每一只小妖都可以修炼，但只有成功从尘世回来，才是真正的入门。
小妖们入世的最后一道程序，就是祭祀，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要离开了。
与其说凤轻歌是指导他们的修为，不如说，是教他们如何去融入人世，直面恶意。
“若是在闹市中遇见一个老人向你求助，你该怎么办？”凤轻歌随口提出问题，等待自己的这群“学生”的回答。
“我知道！帮他！”云彩很积极，她是这一群百灵鸟里年龄最小的，却是化形最好的，基本没有露出过什么兽类特征，小小一只站在前面，不过到凤轻歌的半腰高。
“不不不，要找衙役来帮忙。”另一只小妖不同意。
“不，真人说了，那些衙役不少都是坏人，不能找。”
……
小妖们叽叽喳喳，都在说着自己的看法，吵得不可开交。
凤轻歌也不拦着他们，旁边的大祭司也是兴致勃勃的观察着这些孩子。
不一会儿，声音渐渐小下来。
“小妖们还请真人多多费心了。”大祭司听见了他们讨论的结果，笑意更深，觉得自己做了个聪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