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公猪仔一只只被售卖，起步价均为两万，有的多，有的少，最少的那只猪仔由于块头瘦小，仅仅售出了2.5万鬼币。
但，无论是哪只猪仔，都有出价的，只是或多或少的区别。
货车中逐渐空出来了。
剩下最后的三只躲在角落的母猪仔。
卖猪人回头看了一眼货车里仅剩的猪仔，左右瞥了一圈，似乎在查看有没有其余的公猪仔，在看到没有后，露出嫌弃的神色。
因前面公猪仔售出高价的喜悦瞬间没了，嘴角垂下，有些不耐烦道。
“ 5000鬼币一只，有没有人要的。”
5000一只？
江凡暗暗点头，他猜对了，母猪仔的售价果然很低。
5000一只的起始价，仅仅只有公猪仔的四分之一。
而售价低的母猪仔，并没有因为价格低廉吸引多的顾客买家。
甚至，半天都没有一个出价的人。
围绕在货车周围的人少了许多，剩余的踮起脚尖望货车里看，摇摇头，转身隐入鬼集市中。
有的则高声对着卖猪人说道。
“ 还有没有公猪？”
“ 没有了没有了，下次吧。”
卖猪人摆摆手语气瞬间柔和，讨好的对旁边不满的客人解释道。
“ 这次的猪仔少，下次，下次，下一次有更多的！”
“ 行，我家想要一个，帮我留个健康的，最好胖一点的猪仔。”
“ 好，没问题。”
“ ........ ”
江凡就看着卖仔猪的人和周遭询问的买家热议起来，它们聊的火热，丝毫不在乎货车里剩余的三头仔猪。
过了一会，从鬼集市里急匆匆走来两人。
看了看仔猪，叹息一声，犹豫半天也还是掏出鬼币买下。
江凡等了很久。
他看到，第二只仔猪被买家讨价还价，争论半天以4000鬼币拿下。
而最后一头仔猪，没有任何人购买。
江凡凝望着货车内被人挑选剩下的仔猪。
较为全面两头仔猪，这头明显看得出来不健康，甚至不能站立在货车的夹板上，就半跪在肮脏的角落中，猪身白惨惨的，没有健康的白红色。
直到卖猪人将货车开走，都没有被卖出去。
在卖猪人启动货车时，江凡还听到前车头卖猪人隐隐约约传来的怒骂声。
“ 赔钱货！拉出来三四回了，都没有卖出去。”
“ 看来，这玩意是卖不出去了，只能辛苦老子继续供着。”
“ 不过，有个人好像愿意出几块猪肉买它，要不要卖.........”
赔钱货？
江凡挑了挑眉，这头卖不出去的仔猪对于卖猪摊主来说，可不就是赔钱货吗？
拉出来三四回，这中间本该被卖出去赚钱的仔猪却因为体弱没有被人买走，中途来来回回的路费，以及在养猪场里喂的食物，可不就是增加额外的成本吗？
一头仔猪的售价是固定的，越晚卖出去代表在其身上投入的资金越多。
不仅钱少赚了，甚至到最后卖不出去还得砸手里直接血本无归。
“ 卖不出去的仔猪，五千一头，体弱的仔猪能卖得出去，前面身体还要弱的都卖了两万多，这头仔猪卖不出去的主要原因，不只体弱，更因为是头母仔猪。”
“ 看来，母仔猪的市场购买需求少，价格低，相比较公仔猪的需求多，起价高，简直是天壤之别。”
“ 仔猪的公母之分，导致了市场需求少，更导致了两者之间的饲养。”
“ 同样的时间，培育出两批仔猪。”
“ 为了节约成本，降低亏损，母仔猪的喂食以及饲养环境应该都是最差的，很有可能仅仅只达到能存活的及格线。”
“ 而公猪仔，起步价就是两万鬼币，最多的卖到了九万鬼币。”
“ 饲养者自然会将其饲养的白白胖胖，身强体壮，在饲料以及环境上，都会尽量给与最好的。”
“ 甚至，由于饲养时间相同，在母仔猪与公仔猪售价如此之高的情况下，饲养者很有可能把原本属于母仔猪的养殖场地，划分给公仔猪。”
“ 毕竟，饲养场地是固定的，养公仔猪明显更赚钱一点。”
“ 长此以来，母仔猪的数量会明显的减少，甚至没有卖猪人想要去饲养母仔猪。”
“ 正如那个卖猪摊主说的那样。”
“ 母仔猪，是个赔钱货，根本卖不出去，也赚不了多少钱。”
江凡顿了顿，又摇摇头默默道。
“ 甚至，为了节约饲养成本，避免血本无归，饲养者很有可能在母仔猪出生的时候，就将其杀死。”
不过。
他还有一丝不解。
每个市场需要货物的人千奇百怪。
但都有一个永恒的道理。
物以稀为贵，量多则廉。
但为什么公仔猪的数量多，价格极高，反而这么多人购买呢？
不应该是。
公仔猪数量少，价格高？又或是数量多价格低？
很快，江凡想到了一个词。
刚需。
就像房子一样。
房子价格贵，不同地区的房子就像是健康程度不一样的公仔猪，价格差距巨大，贵的突破天际，最便宜的也让人忘却止步。
但，正因为刚需，所以，最便宜的房子，最弱小的那头公仔猪，都有人购买。
地大物广，那么多的房子，价格高昂，任然供不应求，年年建新，年年涨价。
“ 公仔猪也是这里人的刚需，似乎只要是一头公仔猪，无论是健康或是瘦弱，都有人要。”
“ 而母仔猪，则随意。”
江凡垂眸喃喃道，望着新来装有仔猪的货车，看着又一片涌上围堵的人群。
人们互相推搡着，道路水泄不通。
装有仔猪的货车依旧是这个鬼集市上最吸引注意最热闹的摊子。
而新出现的货车厢里。
前排，也依旧是一头头健康长得膘肥体壮的公仔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