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等谁？”宋念军疑惑地问道。
“等林家的人呗。”李慕清说道。
“你是说，他们举办这酒会其实是为了讨好比他们更强的家族？”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他们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了。”李慕清摊了摊手道。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从不同的城市邀请刚毕业的大学生呢？”
“他们也是企业家，没准是想给公司招人呢。”
“阿清你是和他们一伙的吧？你怎么老替他们说话呀？”
“这不是合理猜测嘛，很多岗位确实是需要心思单纯、长相甜美、阅历丰富的女孩儿嘛。”
“比如？”
“呃，比如说……好吧，我承认刚才说的都是我瞎编的。”李慕清无奈地说。
“嘁，我就知道。心思单纯、长相甜美、阅历丰富的女孩儿那不是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吗？俗称傻白甜！”
“我觉得阅历丰富的女孩儿做事应该很有逻辑的，所以肯定不傻。至于白或者不白，也不能卡得太死。”
“那就剩下甜了，你就是想吃哈密瓜了对吧？”
“咳咳，那不是看到萌萌发的照片了嘛。”
“什么，萌萌给你发照片了？”
李慕清打开手机，给宋念军看他和张佳萌的聊天记录。
张佳萌已经从宋柔那里知道他们几个来到凤临了，所以跟李慕清的聊天记录只有一个果盘的照片。
李慕清回复了一个流口水的表情，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萌萌怎么不给我发消息？”宋念军有些幽怨地说。
“我怎么知道。”李慕清说道。
“那要不我给她发条消息？”
“想发就发呗，这点儿小事还需要我给你参谋吗？”
“我只是觉得这种舔狗行为不符合我的身份……”
“舔到最后应有尽有懂不懂啊？”
“欸，有点道理哈！”
“行了，你们两个休息一会儿吧。开了那么久的车，你们不累吗？”宋柔制止了两人没营养的对话，转头看向吴晴，“小晴，我们去买点水果吧。”
“嗯。”吴晴站起身，把一顶帽子递给宋柔。“柔姐姐，戴上这个吧。”
“这是……”宋柔接过那顶看似普通的棒球帽戴在头上。
吴晴也戴上一顶款式相同的帽子，拉着宋柔来到梳妆镜前。
只见镜中的两女相貌变得极其普通，就连身材都没那么出众了。
“哇哇哇哇哇，好神奇呀！”宋念军感叹道。
李慕清早就见过了这个道具，他还问吴晴要了一顶这样的帽子送给宋柔，只是宋柔从没戴过。
“这样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吴晴向宋柔解释道。
“真不错，以后出门就不怕被人偷瞄了。”宋柔道。
——
夜幕降临，九凤玉珠酒店灯火辉煌。
装修典雅大气的宴会厅已经布置成了舞厅的样子，优雅的钢琴声响起，舞会开始了。
几十个衣着光鲜的女孩儿走进舞厅，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舞会和她们想像中的有点儿不一样，感觉冷清了很多。在这里除了演奏乐曲的乐团，就只能看到穿着考究、彬彬有礼的侍者了。
“什么情况？”张兮沫转了一圈，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舞会没舞伴跟谁跳呀？”
别的女孩儿们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不过转念一想，她们本就是两人一对儿组团来的，也许邀请她们的人是想看女子双人舞？
张兮沫头疼起来，张佳萌因为没有礼服，根本就没来参加这个舞会，估计这会儿已经追完剧准备洗澡睡觉了吧。
其实张佳萌还真没追剧，她正在房间里找摄像头呢！
北明大学会定期举办信息隐私安全讲座，张佳萌没少去听。
之前和张兮沫去酒吧或者去唱歌的时候，每次去厕所张佳萌都会用一个仪器探查一下周围有没有摄像头。
张兮沫换礼服的时候，张佳萌就强烈建议她在被子里换。
张兮沫也不想哪天在网上看到自己换衣服的视频，果断接受了张佳萌的建议。
此时张佳萌关了卧室里的灯，打开了手机的拍照功能，对着四面八方都照了一遍。
看到手机屏幕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红点，张佳萌略微松了一口气。
思索了片刻后，张佳萌打开灯，从书包里取出一卷黑色的绝缘胶带，仔仔细细地把类似插座的孔洞都给贴住了。
做完这些，张佳萌才感觉有了些安全感。
张佳萌又走进卫生间，把手指抵在了镜子上，看着镜中的手指和自己的手指之间有距离，初步判断这面镜子是一面单面镜。
张佳萌关掉卫生间的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仔细看着镜子，这次她确定这面镜子后面并没有人偷窥了。
“真奇怪，那帮人到底图啥呢？既不是为了偷窥我们，又不是想用我们的裸照威胁我们。难不成他们是真心想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
没想出策划这次旅行的幕后的那些人的目的，张佳萌摇了摇头，又跟宋柔聊了会儿天儿，走到卧室去睡觉了。
——
“萌萌真是个心细的女孩子呀！”宋柔在李慕清身旁说道。
“是呀，所以我一直对她挺放心的。”李慕清道。
“那你是不放心我喽？”
“有点儿。”
“嗯？我又不是你们口中的傻白甜。”宋柔道。
“姐姐在我身边我就很放心，所有的事情我来操心就好了。要是姐姐不在我身边，我就会慌张，担心姐姐有搞不定的事。”
“真是的，我比你多吃那么多年的饭，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宋柔有些无奈地说道。
李慕清摸了摸宋柔柔顺的发丝，满脸宠溺。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想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宋柔握住李慕清的手，柔声说道。
“我也是。”李慕清笑道。
宋念军一个人躺在一张双人床上，看着手机上张佳萌已读不回的聊天界面，心中百味杂陈。
——
舞会仍在继续，乐团卖力地演奏着，好像生怕对不起雇主给的工钱一样。
几个舞蹈系的女孩儿与搭档跳着双人舞，倒是也玩得很开心。
张兮沫走到舞厅的一角，那是自助餐的区域。
“竟然有龙虾！不知道小萌睡了没有，不如让她下来吃点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