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肖为两人煮了咖啡，又进了一旁的厨房，看看能不能为两人做点宵夜。
让秦肖有些意外的是，厨房里真是什么都有，难道那个闻易还会做饭？
简单煮了一锅粥，做了两个小菜，秦肖就端了出去。
快凌晨三点了，齐湛和闻易也是很疲惫，见有吃的自然不客气。
“联系十三号，让他去查那个十五年前失踪的倭国侦察员。”吃完了，齐湛喝了一口咖啡，才眸色暗沉的开口。
“知道了。”闻易也放下筷子，点头应声。
“侦察员？”秦肖见闻易起身继续去忙，若有所悟的呢喃道。
“瑞海的地理位置太过特殊了，这些年，上面虽然派了很多，但，他国派来的人同样很多。”齐湛点点头，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秦肖看了他一眼，慢慢点了一下头，起身将碗筷收拾了。
“去房间休息吧！”等她收拾好回来，齐湛对她笑了笑。
“好。”秦肖这回应了。
他辛苦，她不是不想陪着，也不是不想帮忙，只是，眼下，他们却是不能同时这样，他辛苦，其他事她得撑住，好让他有时间稍作休息。
“樊晨，什么事？”秦肖睡了三个小时，早上不到七点，樊晨就打来了电话。
“头儿，岚知的老板和副院长昨晚都死了，你知道了吧？”樊晨问道。
他心里觉得，自家头儿八成是昨晚就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你们在局里等我，我很快就过去。”秦肖回道。
挂了电话，秦肖坐了一会儿，才叹息着，去洗漱了一番，走出房间。
外面，闻易已经趴在桌子上，显然是睡着了。
而，齐湛却是双手抱臂站在桌旁，一脸冷沉的盯着那些电脑屏幕。
“齐湛。”秦肖走过去，低声唤道。
他真是一夜没睡！
“醒了？”齐湛回头看向她，过了会儿，才眸色有所回暖，嗓音微哑的笑着说道。
“等我去洗把脸，一起去警局。”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秦肖咬了下唇，终于，心里有些心疼这个男人了。
“秦队给我当一回司机，我在车上休息？”齐湛伸手抱了抱她，“或者，去警局休息也行。”
“嗯。”秦肖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应了声。
秦肖一路开着车，快到警局，看了眼身旁一直闭着眼的人，她看了看外面，到底还是慢慢停好车，去路边的早餐店买了早餐。
休息不好，吃饭总不能也耽搁，长此以往，身体会受不了。
看着走进早餐店的人，齐湛笑了笑，一直等到人回来，才继续闭目休息。
“要怎么跟他们说？”在办公楼下停好车，秦肖才开口问道。
“我怀疑周成赞就是那个倭国的侦察员，但是，时间有些久了，要查也不是太容易。”齐湛捧着温热的咖啡，思忖着开口。
“至于柯岚知，目前还没有可怀疑的对象，那个沈俊祎嘛，他倒是没有出国记录，但，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的意思是，国内有他们培养人员的地方？”秦肖点点头。
“这个应该是肯定的。”齐湛吸了口气，继续说道。
“甚至，像岚知医院这种地方也不会只有一两处。”
“可是，他们潜伏了这么多年，绝不会只是为了一件事。”秦肖知道他想的肯定比自己的多，也想的更全面。
“这是肯定的。”齐湛冷笑一声，“像岚知医院这种地方，可不只是用来敛财的，或许，其他用处才是重要的。”
“先让他们去查那个烂尾楼的新负责人和那个所谓的保安吧！”想了想，齐湛说道。
“现在柯岚知和沈俊祎都死了，其他人应该有些话也该会说了。”秦肖自然是一点就透，点点头。
两人一起下车，分别上楼，秦肖跟其他人碰个头，分派了任务。
然后，找樊晨询问，有无新的线索出现。
“头儿，那个保安还在询问室里，兰哥今早上去看了一眼，说，等你来了亲自去看看。”樊晨说道。
“有问题？”秦肖一怔，她原想着那个保安顶多就是被人收买了，去发现尸体，报个案，难不成还真有其他问题？
“我倒是没看出来，不过，头儿，那家伙看着已经不像开始那么忐忑了，这一晚上没睡多长时间，精神还不错！”樊晨咧咧嘴，有些无语的说道。
“是么？”秦肖有些明了的点点头，“那我去看看。”
“嗯。”樊晨应了声，也起身，跟着她一起出了办公室。
却说齐湛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就收到了闻易的消息。
“偷天换日啊！”看着手机上的视频和照片，齐湛低低的冷笑一声。
“让人一定盯好了，一旦有异，立刻报告。”齐湛果断的回了信息。
然后，继续看着那些视频和照片。
柯岚知和沈俊祎的死亡照，一看就不对劲。
沈俊祎，他亲眼见过这个人，照片上虽然是个死人，但，依旧是有所不同。
昨晚，他也让闻易找了柯岚知之前的一些公共场合的视频，所以，这死亡照上的人，也是有对比的。
而，柯岚知的丈夫，周成赞，公共场合的视频和照片几乎没有，他之前也没有见过本尊，所以，这样看，看不出什么异常。
不过，三有其二，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有些人，还不想这三人真正死亡，这只是一个死遁之法。
“希望，这次盯上你们，真的能有所收获！”齐湛眯着眼睛，低喃道。
按了按太阳穴，齐湛叹口气，在沙发上躺下。
“他该不会是以为他没有被监视吧？”审讯室窗外，秦肖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低声开口。
“头儿，他看起来与那些打工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同？”樊晨挠挠头，他只觉得这个保安除了有些市侩，有些贪婪，似乎没有什么大奸大恶的样子。
“你看他的眼神。”秦肖摇头，“外表可以打扮，表情也不是不能作伪，但，一个人骨子里和眼神里，有些东西是不能彻底掩藏的。”
“哦。”樊晨应了声，仔细再看。
“头儿，他好像真的很镇定？！”过了会儿，樊晨讶然开口。
“他很确定自己不会有事。”秦肖冷哼一声。
“那或许他真的没有杀人？”樊晨懵然的问道。
“等中午，我和齐科长再进去，你先回去吧！”秦肖想了想，说道。
中午，给这人准备一份午饭，他吃饭的时候，可以观察到更多。
樊晨只好带着疑惑先回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