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0809鬼打墙
傅正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上前拥抱住了还在低着头，无声滴着泪的从嘉言。
两人紧紧的搂住，嵌入怀里，深入骨髓那般深刻。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傅正雅抵着从嘉言的脖颈边，低声地道歉。
“今天本来是你开心的日子，却被我的自私和一意孤行破坏了。”
看着低泣的从嘉言，傅正雅自我反省，是他过于心切，吓到了他。
他的理由和苦衷，他是可以等的。
想开这一点，傅正雅觉得只要人在自己身边，这点仪式和那一张纸可以不要。
傅正雅充满歉意的话让从嘉言更加的自我厌恶。
傅正雅没有错，求婚的时间更没有错，错的人是他，是他这个鸠占鹊巢不肯离去、偏偏又没有给理由的人。
从嘉言控制不了自己此刻的行为，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他在为傅正雅难过，明明傅正雅没有做错什么，却需要承担他的任性带来的后果。
“没有，你没有错，是我的错了。”如果一开始，他选择完成自己的任务的话，傅正雅现在正开心的和自己心爱的人度过甜蜜的求婚夜了吧，而不是现在这个糟糕的局面。
想到这里，从嘉言的心痛到无法呼吸，无与伦比，“是我的错，我才是那个xxxxx”错误的存在。
从嘉言愣住，“错误的存在”这几个字从他脑海里划过的时候带过一阵熟悉的刺痛，张开的嘴巴像是被禁音了一样，说不出口。
连口型都说对不上。
从嘉言还是不信邪，上次和傅奶奶沟通的时候还好好的，言语自由，一切交流畅通无阻，为什么这次又不行了。
“…………”
——我不是“从嘉言”，假的，都是假的。
一个字也说不出。
从嘉言试着发出声音，最后出口的只剩下痛苦的呜咽。
傅正雅察觉了异常，分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看着从嘉言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却不成形调，脸色飒白，像是在和什么痛苦的作斗争。
“言言，你怎么了。”
傅正雅紧张地立刻抱着他到床上坐下，仔细询问。
“我没事～”从嘉言的声音很虚，痛苦似乎减轻了一点。
“帮我倒杯水可以吗。”从嘉言突然提出请求。
傅正雅担忧的看了一眼，偏偏房间饮水设备故障阿姨还没有来得及让人处理，现在要水的话得去楼下一趟。
“你自己可以吗？”
“没事，不用担心。”
从嘉言摸着傅正雅的手，摩挲着他的手掌。
他的掌心温热，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除了脸色有点苍白。
“拜托了哥哥，帮我拿杯水嘛。”从嘉言已经缓和了许多，只要不强行表达“禁语”他就没事。
“好，我马上来。”
傅正雅看了他一眼，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被拒绝后想要知道什么理由和什么苦衷的念头了。
他只要从嘉言好好的，待在他身边就行。
“我马上上来，一有不舒服马上喊我。”
“嗯。”从嘉言的声音坚定，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事了。
傅正雅这才放心一点，转身大步出门去。
看着为他紧张地傅正雅，从嘉言还是想拼一次。
没有理由和傅奶奶就能倾诉，傅正雅就不能，为什么？
他想不透。
今天这个关键时刻，他想，强烈的想和傅正雅说明一切。
以防万一，必须支开傅正雅，喝水是个不错的理由。
从嘉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试图将想法表达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一个机械化的声音在他的脑海响起。
从嘉言愣了一下，下意识左右看了一下。
以为是出现幻觉了，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太过遥远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出现。
“别看了，我在你的脑子里，脑海里才对。” 脑海的里的声音一字一句，没有声调起伏，连最基本的人类说话时的情绪起伏都没有。
但是又有点迟钝迟钝卡带卡带的，如果真是它说的机器人的话，那也是一台要报废的机器人，程序老旧的感觉。
“你是谁？”从嘉言警惕的问道。
还好傅正雅被支开了，要是在的话，怕不怕以为他产生精神幻觉了。
”我是0809号位面虚拟机器人，也可以说是我把你带回这里的的人，你的绑定者，你也可以叫我0809。”
这不是我的生日的前一天吗。
从嘉言听到这个熟悉的数字，刚好是他的生日时间的前一天。
“只是巧合”0809解答了从嘉言的疑惑。
从嘉言也不纠结了，直接了当的问，“我来这是是因为你？”
0809：“是的。”
从嘉言问，“为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这个机遇就穿书了。
0809：“........现在还不是时间，我不能和告诉你。”
0809停顿了一下，没有给出从嘉言想要的答案。
“我醒来的时候那个声音也是你吗？”
从嘉言突然想起他在医院醒来的时候那个声音，但因为就出现过一次，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在出现过，他都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现在看来，都是真的。
果不其然，0809回答道，“是我。”
“你就那次出现之后就消失了，也是因为没到时机吗？”
“是的。”从嘉言一问，0809才一答。
“你现在为什么又出现？不是打算一直就当个虚拟人吗。”
0809没有感情的回答道，“因为你在勉强自己。作为你的0809位面虚拟机器人，不能看着你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这是徒劳无功的，时机和没有到，都是白费的。”
时机未到、时机未到，0809一直强调这个词让从嘉言莫名的生气。
“什么时候才是口中说的时机。”语气尖锐，这种无能为力、束手无策的感觉让人不爽。
0809感受不到从嘉言的情绪变化，还是用没有感情起伏，每个字都0.5倍速的语速回答道，“这个取决于你自己。”
从嘉言：“...........”
“为什么我不能和傅正雅说明这一切。”
0809：“因为傅先生是关键人之一。”
从嘉言扶额，这种鬼打墙的感觉。
还不如不问，问了更让人生气。
“为什么傅奶奶可以？”他指的是他和傅奶奶能沟通的事情。
问这话，其实他也没有指望能从0809这里得到什么答案，一个半报废的机器人。
“我没有半报废。”0809抗议，只不过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傅奶奶曾经是0118位面虚拟机器人的绑定者。”
“！！”从嘉言惊讶，“什么？！”
那他不就可以去问一下傅奶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问不了哦，傅奶奶做出了她的选择，已经和0118解绑了。”
从嘉言张口想说什么，听到了傅正雅走近的声音，
“你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只会让自己痛苦，我先走了，下次出现应该就是时机到了的时候。”0809的一顿一顿的声音莫名让从嘉言听出了急迫的感觉，刚说完留了一句，“下次见。”0809就不见了。
从嘉言感觉自己的脑海一片清明。
从头至尾都没有0809出现过的错觉。
抬头正好和傅正雅对视上。
“傅正雅是关键人之一。”
0809的话在他的耳边浮现，是因为傅正雅就是当初他的目标之一吗。
这个时机，是傅正雅和沈玉终成眷属，美好edding的时刻吗？
从嘉言觉得自己陷入了死循环。
这个局该怎么解，什么时候解，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