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没有吧。”莫非清干咳两声，“白馒头不要说话，免得我分神。”
谢南珺只好乖乖闭嘴，没有多问。
倒是一旁的萧墨川看着莫非清和方天澜两人。
明显感觉到他们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
半个时辰后，莫非清才收针。
他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好了，白馒头没事了，谢天谢地，一切都顺利。”
莫非清都没想到，此番跟着谢南珺来找萧墨川，竟然直接把药给弄到手了。
现在谢南珺好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之后只要继续施针调理身子，再过几个月，他便能和正常人一样了。
萧墨川也彻底松了口气，他看着谢南珺，眸光温柔：“没事了。”
“嗯。”谢南珺点点头。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都各自休息，明早就可以启程回去了。”莫非清说道。
随后，他便带着方天澜回了原本是谢南珺的房间。
到了房间后，他看着那一桌的好吃的：“现在白馒头没事了，明儿回去的路上就可以安心吃着这些美食了。”
“你真的好关心那个谢南珺。”方天澜语气带着浓浓的酸气。
“都是朋友，我关心他也是很正常的嘛，别说他了，哪怕是稽羽、齐蔺或是严忻他们谁生病了，我也会很关心的，更别说王爷，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是，都是你的朋友，那我是什么？”
莫非清一怔。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转而走到桌边看着放在上面的画像。
故意转移话题道：“你们玄国的画师不大行啊，瞧给你画的，根本没画出你的英俊来，这要不是我对你十分熟悉，只怕都认不出这是你。”
“是么？”方天澜拿起那张画端详了一番，“好像的确没画出我一半的英俊，等回去我就让人把这画师给拖去砍脑袋。”
莫非清吓得一激灵：“我就随口说说，你怎么还要砍人家脑袋呢？”
“我可是一国之君，被他画的如此普通，难道他不该死么？”
莫非清撇撇嘴：“那也不能随便要人脑袋，早知我就不这么说了，你怎么跟个暴君一样，动不动就要人脑袋？”
方天澜放下画，然后两手往桌上一撑，将莫非清禁锢在双臂之中：“是啊，徒儿是暴君，动不动就要人脑袋，怎么办呢？师父这么善良，肯定不想无辜之人被徒儿砍掉脑袋吧？”
莫非清咽了咽口水：“你，你想说什么？”
方天澜凑到莫非清的耳边悄声说道：“师父这么善良，肯定愿意‘牺牲’自己，来换画师平安对不对？”
莫非清顿住：“‘牺牲’……自己？”
方天澜莞尔一笑：“天色不早了，徒儿伺候师父安歇吧？”
莫非清的耳根瞬间红透：“方天澜，你！”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方天澜尽数堵了回去。
月明星稀，今夜注定是个难眠又动人的夜晚。
……
次日清晨。
萧墨川一睁眼，就看到谢南珺那倾人心的面容。
那睡着的样子，让他看的心痒痒。
随即，他鬼使神差地靠了过去。
快要偷香成功的时候，谢南珺忽然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就看到萧墨川那放大的俊脸。
他发现他们俩贴的如此的近，不由得一怔。
而后脸上一热，坐了起来。
萧墨川也跟着坐了起来，略显尴尬地说道：“早啊……”
谢南珺没敢看他，只点了点头：“早……”
两人洗漱完了之后就下楼去吃早饭。
找了个桌子坐下后，正巧看见莫非清苦着一张脸，缓慢下着楼。
边上方天澜见状，直接将莫非清给抱了起来。
莫非清急了：“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确定？”
“……”
“别逞强了，我抱你下楼就是。”
“……”
莫非清觉得，靠他自己下楼估计更丢人。
还是让方天澜抱着吧。
方天澜抱着他下了楼，径直来到了谢南珺和萧墨川的那张桌旁。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莫非清。
莫非清尴尬地朝谢南珺和萧墨川笑了笑，争取面不改色地坐了下来。
谢南珺问道：“莫神医，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昨晚你给我施针的时候，我就说你脸红，怕你是哪里不舒服，你还说没有，现在连下个楼都要你徒儿抱着了，肯定是不舒服了，医者不能自医，要去帮你叫个大夫来看看吗？”
面对谢南珺的关心，莫非清摆了摆手：“不、不用，我真没事儿。”
方天澜坐下后就帮着回道：“都怪我，昨晚和师父睡一块儿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给挤到地上去了，害他摔了个结实，所以今早起来浑身都疼，下楼都是困难的。”
“原来如此。”谢南珺同情地看着莫非清，“莫神医也不要生气，你徒儿也不是故意的，待会儿你就让他抱你上马车，在你身上不疼之前，去哪儿都让他抱着，也算是惩罚了。”
莫非清干笑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方天澜难得不臭脸，甚至忍不住露出了笑意：“谢公子说的是，是我的错，害师父这般疼，该罚！在师父没好之前，他去哪儿我都抱着。”
谢南珺点点头：“莫神医你看，你徒儿认错态度还是很好的，所以你也别生他的气了。”
他瞥了一眼，感觉今天的方天澜有点奇怪。
一向臭脸的他怎么不臭脸了？
反倒美得不行的样子？
莫非清依然笑而不语。
心里却将方天澜给骂了千百遍了。
孽徒！
欺师灭祖！
以下犯上！
不知轻重！
不知分寸！
不知适可而止！
一直坐在边上没做声的萧墨川，将莫非清和方天澜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不禁挑眉，似乎懂了。
这个方天澜。
有点本事。
这就将人给拿下了。
想到这，萧墨川忍不住扭头看了谢南珺一眼。
暗叹一声。
怎么到他这儿，难于上青天？